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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慎也只是震驚,過了那一會兒以後,就回過神,露出一個狠戾的笑容,說道:“我只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而已,不過是一些小小流民,還想翻天不成?”
他是覺得有些接受不了,可是他已經被當成太子教導了很久,也明白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是什麼,自然不能讓桑若璽替自己承擔了所有。
桑若璽看他的表情,送送肩膀,笑著說道:“你能這麼想就好,事實上,我挺高興的,你能狠下心。”
她從來都不是心軟的人,如今更是在幾次三番的陷害以後,心腸堅硬,只對著特定的幾個人還有一些柔軟,對敵人,那真是一點同情都不會有。
或許別人會認為這樣不太好,可是桑若璽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看法是怎樣的,只要她看中的那幾個人能夠接受她的性格就好。
楚慎振作起來,卻是不肯讓如同趙大人一樣的朝廷官員去戰場了,直接把他們暗地裡遣送回了京都,只留了長公主訓練出來的兵將,對守城的衛士和帶來的人全都非常嚴厲的訓練。
桑若璽不能在這些事情上參與太多,可是她該知道的東西,還是知道了,楚慎從來都沒有隱瞞過她這些事情,哪怕是一些壞訊息。
桑若璽無奈,只能在生活上對楚慎更加照顧,等到吃飯休息的時候,不管別人的目光是怎麼樣的,她直接拉著楚慎去吃飯,同時用眼神恐嚇那些人,讓他們自覺離開。
那些將領全都是長公主手下的,如今得了桑若璽算不上是威脅的威脅,一個個無奈地按照桑若璽的規矩做。
他們的心裡其實也是鬆了一口氣,最近的情況實在是不容樂觀,很多時候都是敗仗,他們不敢在軍營裡商量什麼戰術,只能討論情況,各自心裡有一個大概,再在戰場上隨機應變。
他們商量的任何戰術,都沒有對敵人有什麼效果,反而是讓自己的軍隊傷亡慘重,雖然沒有將領再受傷殞命,可是連續的敗仗非常大的打擊了他們計程車氣,雖然沒有讓軍心動搖,可是一些本地的人都有些絕望了。
就連太子殿下親自來,都沒有什麼辦法,還有誰能夠救他們?
桑若璽聽著他們彙報的傷亡人數,看著楚慎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心裡偷偷下了一個決定,等到晚上休息的時候,她才找到了楚慎攤牌。
“我要上戰場。”桑若璽的五個字直直地落在了楚慎的耳朵裡,卻比最近的敗仗還要讓他難以接受。
他冷著臉,說道:“你別胡鬧,這兩天的情況比較嚴峻,我知道我對你有些忽略,可是你不能這麼任性。”
他這麼說著,心裡確實撲通撲通的亂跳,因為桑若璽從來不會開玩笑,從來不會拿這種話來和他鬧脾氣。
而且璽兒要比他淡定的多,就連聽到死亡人數,她的表情也沒有一絲變化。
璽兒太過冷靜了,冷靜的不像是一個養在深閨的女子,反而像是見慣了生死的老人。
他不願意去想桑若璽為什麼會有這種性格,可是她要是去冒險,自己第一個不答應。
桑若璽非常認真地盯著楚慎的眼睛,強迫他看著自己的目光,說道:“你知道我不是在開玩笑,我是非常認真的,在通知你這件事情,我必須要去,比起那些將領,我更能振奮士氣,就憑著我的武力,也能給那些人一個打擊,我連去了以後的戰術都想好了,就算你不同意也沒有辦法,我自己一個人也會偷偷地去。”
她就是拿準了楚慎不放心自己,與其讓自己偷偷去,還不如直接讓自己跟著軍隊去比較好。
楚慎頹喪的表情讓她知道自己成功了,臉上露出來一個有些開心的表情,輕輕地排著楚慎的後背,整個人都窩在他懷裡,說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他們全都給收拾了,看他們還讓你這麼難過,當然,我也會健健康康的回來,不會讓他們傷到我。”
她明白楚慎的心情,可是事情已經到了現在這種程度,她不能再旁觀了。
今天下午,那些軍官們過來報告的事情是,那些亂軍已經快要打到城門口了,如果以後還是這種情況下,再過幾天,晉城就會整個淪陷在那些亂軍手裡,這座城也算是完了。
桑若璽對這一座城的命運沒有什麼想法,只是最近那些士兵都沒有心情做飯了,她吃的伙食也越來越差,最近兩天因為要縮減人手,補充前線的空缺,她吃的饅頭都不是剛出鍋的了,而是一下蒸好很多,然後每次吃飯的時候再蒸一次。
酸辣爽口的醃蘿蔔也沒了,大米粥也一天比一天稀。
所以她怨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