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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臣等拜見,額,這……”大軍直接進入城門,楚慎安頓好軍隊,便帶著一干將領直接進入守備府……守城的官員看著一身戎裝的楚慎,心裡滿是敬仰,俯身跪倒,想要迎接,只是……突然看著旁邊的桑若璽的時候,說話就有些吞吞吐吐。
楚慎知道他在忌諱什麼,笑著說道:“你直接把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就好了,璽兒這一次是過來幫忙的,讓她知道沒什麼。”
璽兒才是這一次的主力,楚慎從來不懷疑這一點,如果真的讓他去打仗,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弄成什麼樣子。
桑若璽好像沒有聽到他們的話一樣,專心致志地研究著牆上的地圖,和桌子上擺放的沙盤,雖然簡陋,但是大體的情況已經擺出來了。
那官員見他這麼說,也不好太過計較,主要是這個女子是太子妃,應該不會是別人派來的奸細:“是這樣的,太子殿下,北方的亂軍其實都是由流民組成,大概六七萬人,交過幾次手,但是完全摸不清楚他們的實力如何,每次打仗的時候都有勝負,所以臣也不敢妄自推斷。”
他恭敬地拱著手,說話的時候眉頭緊鎖,就連乾燥起皮的嘴唇都緊緊地抿著,看上去很是苦惱的模樣。
楚慎聽了他的話,沉吟不語,過了一會兒才說道:“這件事情我知道了,至於他們的實力問題,真正打一場以後,自然會了解,你們先過去,明日讓本宮帶來的那些將士去前線衝鋒,你們的兵士先撤回來休養,過兩天再去。”
在他們來之前,這裡的安危全部都是守城的兵士保證的,如果不是他們過來,這些人也快堅持不住了,就連剛剛過來稟報的軍官,也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合過眼了。
等他們走了以後,桑若璽看著楚慎苦惱的表情,笑著說道:“好了,現在咱們都過來了,還有什麼可以煩惱的?那些人再厲害,還不是一群流民,總不會是什麼精兵強將,外祖母訓練的軍隊一定非常厲害,你先去休息,這裡交給我,明天你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做。”
她把楚慎的頭盔取下來,還有自己身上幾十斤重的鎧甲解開,整個人都感覺輕鬆了不少,可是剛才那個軍官的話還是像一個大石頭一樣壓在楚慎心上。
楚慎苦笑著看著桑若璽,她好像沒有經過長途旅行的疲憊一樣,除了因為風沙有些乾燥的面板,一點兒沒有其他的反應。
他注視著桑若璽在昏黃燭火下愈發顯得動人的容貌,看著她的臉,一時間有些出神:“也許我真的不應該讓你過來,你看現在的情況,好像真的挺危險的,和我之前想的差了很多。”
他以為,至少也是兩方持平對峙的狀態,可是到了以後他才發現,這絕對不是消耗,而是完全的吃虧,自己這邊的人被對方打的節節敗退,一點辦法都沒有。
桑若璽眼睛看向房頂,很明顯的思考的狀態,在楚慎忐忑心虛的時候,她突然笑了,說道:“你以為我就是這樣的人?既然我都決定跟你過來了,就絕對不會後悔,你現在也沒有後悔吧?我的心情跟你差不多。”
她笑嘻嘻的模樣,一點兒壓力都沒有,看上去格外輕鬆。
楚慎看著她的臉,心情驀地放鬆下來,笑著說道:“幸好你只是在我這裡說,你要是讓那些人聽到了,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保不準還會給她一個擾亂軍心的罪名。
桑若璽這一次是真的翻白眼了,看著楚慎有點兒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是不是真的當我是傻的?我當然不可能去他們面前說了,咱們兩個之間的悄悄話,你也不能對他們說,知不知道?”
她整個人都快要癱在床上了,雖然身體還受得住,可是精神也感覺累了,一路上無聊死了。
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是覺得非常新鮮的,因為旁邊的景色還算不錯,可是接連幾天都是一樣的景色,就算是再好看,她也沒有心情欣賞了。
幾天都保持著一樣的動作,一個姿勢,為了讓後面的軍隊保持信心,他們不能不挺直後背,給他們一個堅定的訊號。
楚慎看過來的時候,桑若璽已經睡著了,漂亮的臉在這種情況下依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折損,反而更顯得溫潤如玉,攝人心魄。
他強迫自己轉過腦袋,平靜地躺在桑若璽身邊,不讓自己腦子裡有太多其他念頭。
過了很久,房間裡才算是真正的安靜下來,只有兩個人交纏在一起的呼吸聲,不分彼此。
第二天一大早,楚慎就被人叫出去,他沒有吵醒桑若璽,輕手輕腳地走出去,看著面前過來稟報的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