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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妹開門,我是我弟6

見不是祁母,是祁言,她更得意了,祁言天天冷冰冰的,家裡人都怕他,那夏枝肯定完蛋了。

她似乎忘記了早上祁言對夏枝的關照。

或者根本沒當回事。

“大少爺您可算回來了!”

祁言退了幾步,劉媽就撲通跪在了地上。

她咬咬牙,疼痛讓眼淚留的更真實了,“你們不在家,他……”

她眼神一轉,換了稱呼,“少夫人就開始作天作地,罰我們做活,還對我們惡語相向!”

她給了個眼神,其他幾個傭人看著祁言平淡的臉色,心裡還是怕,就沒敢上前和她苟同。

見沒人幫她,劉媽哭的更賣力了。

半晌,才聽祁言不溫不冷的道了一句,“讓你們做活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啊?”劉媽哭聲一頓,愣了。

往日,她但凡說上兩句,祁母他們早就炸了,二話不說懲戒夏枝。

這也養成了她們沒大沒小,對夏枝言語粗劣的毛病。

祁言垂眸,冷冷的睨著她,“祁家花大價錢僱你們是為了讓你們享福的嗎?”

“不是……”她這才意識到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祁言不是祁母他們,這人性子摸不透啊。

不等她再反應,祁言已經邁著步子上樓了。

徑直走到夏枝和祁淮之的房門前,剛想敲門,卻聽見一陣細弱哭聲。

他旋即轉身,朝著哭聲去。

二樓走廊角落,黑黢黢的,一個小糰子正委屈的偷抹眼淚。

祁言小心翼翼的蹲下身,手剛落在那圓潤的頭頂,就惹得主人一顫。

祁言趕緊開口,“對不起,嚇到你了。”

聞聲,夏枝立馬抹掉眼淚,有些任性的將腦袋埋進膝蓋,不想給他看。

或許是到目前為止,祁言還沒有對他發過脾氣,所以在祁言面前,他不想抬頭,就沒抬了。

祁言還有點高興,手下擼毛茸茸的動作沒停。

“地上涼,怎麼不回房間?”

夏枝鼻子囔囔開口,“鎖了…”

手一頓,祁言咬牙,恨不得現在立馬開車回公司,將祁淮之揪出來毒打一番。

感受到他的停滯,夏枝以為他生自己氣了,趕緊認錯。

祁言:“不用說對不起。”

夏枝一愣,就聽他說,“以後都不用說對不起。”

夏枝歪歪腦袋,沒懂。

可是他做錯事了,他惹他不開心了,就是要道歉啊,不然會捱打的。

“地上涼,先去我房間吧。”祁言眸中有些得逞意味,伸手將夏枝從地上拉起來。

他一扯,夏枝的袖子被擼上去了點,露出了新的傷痕。

祁言眉頭一皺,嚴肅的冷了聲,“誰弄得?”

那傷都覆蓋昨晚的燙傷了。

夏枝趕緊放下袖子,烏龜一樣又想將自己縮回殼裡。

祁言直接捏過他的臉蛋,對視上他圓睜無措的眸子。

那鼓囊囊的臉蛋,嘴巴小小張著,看著就好親。

祁言剋制的嚥了咽口水,俯身與夏枝平等,放柔語調,徵求對方意見發問,“我能給你上藥嗎?”

夏枝眸子微微擴大,半晌點點頭,眼中是明顯的喜悅。

他喜歡這種感覺,不是高高在上的刁難,也不是高貴恩賜的施捨,而是平等的對話。

這是夏枝第一次打量祁言的房間。

很簡單,簡單的有點像酒店,看著冷冰冰的,夏枝縮了縮肩膀。

祁言以為他冷了,脫下自己外套圍在他身上。

“你手好涼。”他的話打斷了夏枝欲張口的推脫。

他裹住夏枝的小手,搓了搓。

夏枝想抽回,卻扭不過。

“我,我從小身體就不好…”

祁言沒什麼表情,但默默將這句話聽進了心裡。

祁言拿來藥箱,夏枝還問他自己可不可以坐在他床上。

得到允許,才坐下。

祁言心裡五味雜陳,這下意識的習慣會暴露一個人之前的處境。

夏枝坐著,他蹲在他腿邊,弄得夏枝有些受驚若驚,想起身被他按住了。

“疼就告訴我。”他說。

夏枝弱弱點點頭,“好。”

乖得想讓人欺負。

祁言嘴角勾了勾,捏著棉籤給他上藥,並時刻關注著夏枝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