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枝挽著紅綢和男人一起走進屋子。 拜天地,敬父母親。 只是夏枝只能敬一塊牌位。 “什麼意思?” 男人剜他一眼,“還不趕緊給我爹敬茶?” 爹是死的,娘是活的,敬死人做什麼? 夏枝看了男人母親一眼,她只是閃了閃神色,說了句,“敬吧。” 夏枝回身面向女人,“先給母親敬。” “不可不可!”女人攔住他的動作,“好孩子,快給你父親敬茶。” 夏枝明顯感覺到女人的顫抖,以及目光的閃動。 分明方才還十分強勢的女人,怎麼見了一塊牌位,就低微成這樣。 夏枝磨蹭半晌,也沒敬,男人看不下去,一腳踹在他膝蓋窩,“讓你敬你就敬,哪兒那麼多廢話。” “就是啊,對爹還不孝敬,這媳婦兒嫁進來能聽管束麼?” “你少說兩句吧,這都啥時候了,娶個媳婦兒多難啊,就別挑了。” “沒看是個清白受損的姑娘麼,也不知道能不能活過今晚。” “別說了別說了……” 周圍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捂嘴搭著話茬。 許諾聽著,心裡周旋著什麼。 夏枝跪在地上,茶水灑出來大半,男人的母親給她添了杯新茶,難得對他真心笑笑,“敬吧,孩子。” 夏枝抿唇,對著那死人牌位敬了敬,畫面莫名的詭異。 敬罷,這場不算正式的成親就算結束了,此時已經午時4點整。 男人一家招待著大家吃酒。 夏枝看見了男人的母親,默默走進了廚房,跪坐在地桌,遠遠相隔,她舉杯虛空的敬了敬外面的人。 大家都誇她好福氣,兒子孝順,兒媳漂亮。 這裡有違心話,夏枝沒上花轎前,他們都罵他是蕩婦的… 夏枝進了洞房,等著男人吃酒回來。 許諾坐在酒桌,看著桌上個個舉杯暢飲的男人陷入了深思。 他走到後廚,被人攔了下來。 “誒——你個男人,來這裡搞什麼?” 許諾笑笑,“我看看這邊需不需要幫忙。” 他笑的好看,女人瞧見了臉紅,“不需要,你個男人家的怎麼能靠近灶臺,這裡是我們女人的地盤。” 她半推著將許諾趕出去,只是手卻只是遠遠隔著,虛空的推著,生怕真碰到了他。 許諾偏頭,就看見外面一雙雙眼睛盯著,盯著女人的手,盯著兩人的互動。 虎視眈眈的,像是坐等扒皮吃肉的豺狼獵豹。 他們只是村民,有時卻比豺狼還能吞人。 許諾懂了,他們是在等這女人的笑話看,和今天的新娘一樣,造她們的謠。 他們想幹嘛呢?讓原本清白的女子,在他們口中玷汙麼? 進喜房,夏枝掀下蓋頭,想從房中逃出去,卻發現外面圍了很多人,像是看著她生怕出事。 只是他們似乎也怕詛咒,不敢靠近,只敢隔著門窗在外面守著。 夏枝正犯愁呢,屋裡突然發出幾聲悉索。 “誰?”他旋身,卻找不到一絲一毫人影。 只是那聲音還在繼續,他耳尖動了動,確定了聲音的方位,在上面! 他猛然抬頭。 “嗨~”許諾晃腿坐在懸樑,笑著跟他打招呼。 夏枝鬆了一口氣,轉而有些幽怨,“你嚇死我了。” 許諾一躍而下,單手著地,他拍拍手,一手抵在夏枝肩膀,一手微微抬起他的下頜,打趣,“剛才好凶啊。” 那聲誰,簡直中氣十足,許諾甚至在他眼中看出了幾分殺意。 夏枝捧著他的手,笑嘻嘻道,“你不在身邊,我又害怕又緊張。” 瞧著他有些敷衍的辯解,許諾沒說話。 夏枝在他手臂的半摟下,仰面轉圈問他,“怎麼了嘛?”維持一貫撒嬌語氣。 “沒什麼。”許諾揉了揉他的臉蛋,“我帶你出去。” “去哪兒?” “我發現了可疑的人,去找她。” “是不是那個聖姑?” “聖姑?”許諾皺皺眉,“聖姑是誰?” “你不知道麼?”夏枝思索著腦海中的記憶,“我在花轎上看到的人,記憶告訴我,她是聖姑,其他的不記得。”喜歡快穿:嬌氣包一撒嬌,天神魂會飄()快穿:嬌氣包一撒嬌,天神魂會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