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許諾拍拍他,指著另一個人,“看。” 夏枝瞧去,緊兒雙眼瞪大,那是…聖姑。 只是聖姑並不受重視,只是坐在角落,嘴裡還念著咒語。 村民一邊祈求她的幫助,一邊打壓她的聖光。 坐在主位的都是男人,只有聖姑一個女性,說明她是真的有本事。 忽而,房頂吹拂一陣風,夏枝鼻尖有些發癢,空氣中好像有什麼淡淡的香,有些熟悉。 “不好。”許諾屏住呼吸,飛快捂住夏枝的口鼻。 “怎麼了?”夏枝悶聲問他。 許諾沒說話,而是搖搖頭。 他看向做法的香爐,裡面正焚燒的火旺,空氣中,絲絲縷縷香菸縈繞。 捂著口鼻,他們跳回到屋子中,許諾伸手,夏枝毫不猶豫跳下去,又如飛花一般,穩穩落在許諾懷中。 許諾將他放在床上,抓過床邊的紅紗蓋頭,圍在夏枝下半張臉,紅紗半遮面,許諾盯著那雙忽閃水潤的眼,笑笑,“先休息一會兒,一……” 夏枝情急捂住他的口鼻,許諾笑笑,摸上他的手背,“沒事的。” 他同樣撕下一塊布,遮住自己的下半張臉,這才繼續開口,“一會兒還要辛苦你。” 夏枝點點頭。 他好乖,裙子半撐開坐在床邊,雙手落在膝上聽他講話,時不時點頭,眨眼回應他。 許諾摸了摸他頭頂的石榴花,指腹一路向下,又落在他泛粉的耳尖,笑著揉了揉。 夏枝抓著他的手背,紅著臉貼了貼。 “我知道。” 屋外,眾人還沉迷在作法的氛圍中,村民們低著頭,耳邊咒語環繞,腦袋愈發昏沉。 十點 風漸漸大了,香爐越燃越旺,正當眾人昏昏欲睡之際,不知誰高喊一聲。 “新娘上吊了!!” 聖姑倏地睜開眼。 “什麼?”眾人大驚,趕忙往屋裡趕。 聖姑驚覺起身,寬敞的白色衣袖順著香爐上空的煙縷走向猛地呼扇幾下,香菸就像一條條銀蛇,瞬間將奔走的村民包裹吞噬。 剎那間,“撲通…”眾人倒地。 就連那法師,也從座椅上垂落,手中的香落地被踩滅。 時間…不對。 聖姑皺皺眉,火速走進屋子裡。 一身火紅懸樑而下,嬌豔似火,也算是她們最絢爛的時刻。 看著吊死在自己眼前的背影,聖姑嘆了口氣,“走的這般早,也好。” 她默默拿開了桌邊的凳子,擦掉上面殘存的新娘腳印,“極樂本就是個謊言,早一會兒走晚一會兒走都一樣。” 她上前,握住新娘的腳,想拿掉他一隻紅鞋,那腳卻忽而晃了。 她一驚,抬頭的瞬間屋子一暗。 “誰?” 她後退幾步,身後的門卻猛地關上,發出巨大聲響。 手伸進腰間,她蹭著步子,警惕四周,“是誰在裝神弄鬼?” “一直在裝神弄鬼的不是你嗎?” 燭光再次點亮,帶著面紗的許諾端著燭臺,從暗黑中走出來。 聖姑皺皺眉,“是你?” 許諾將燭臺放在一旁,靈活飛躍上桌,掏出匕首,割斷了繩子。 “放開她!”聖姑抬手欲阻止,卻看見那新娘倒在了許諾懷裡,還在招手對她笑,“我們終於見面了,聖姑。” 兩人落地,夏枝將伸在外面的手縮回袖子裡,拿開了臉上的紅紗。 “春兒…”聖姑眼色微微驚喜,怔楞的蠕動著乾涸的唇瓣。 方才夏枝一直用手墊著繩子,留下兩條空蕩的紅衣袖,手都勒紅了。 他面上無異常,笑著看著聖姑,那手卻 一個勁兒的往許諾掌心裡攥。 許諾會意,給他揉了揉。 “你怎麼…”聖姑目光微微黯淡,嘴角卻噙上了淡淡的笑意。 “你們在一起了嗎?那就快點離開村子吧,今晚的事我幫你解決。” 為什麼現在又要裝出一副慈悲的模樣? 那些新娘不是她教唆吊死的麼? “一直在幕後教唆新娘吊死的人是你把。” 她方才進屋,十分熟練的銷燬新娘是自殺的痕跡,想以鬼神之說來掩蓋新娘真正的死因,平日又故作無事,去當做法的聖姑,一邊引導村裡的小姑娘信仰自己,一邊又受著其他村民的愛戴,敬奉她為法師…喜歡快穿:嬌氣包一撒嬌,天神魂會飄()快穿:嬌氣包一撒嬌,天神魂會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