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剛剛的所作所為為什麼你不阻止呢,現在你幾乎和譚應宏撕破了臉皮,如果我這邊不遂人願的話,你這也沒有辦法再透過譚應宏來強大冷家了。”陳默聽到冷家家主的理由,心下不禁產生了許多的疑問。
“我本來是想阻止你的,但是後來我發現他竟然策反了我冷家半數以上的長老,這就不是我所能容忍的,所以我就必須要與他進行決斷,否則當我冷家與他進行合作的時候還不知道冷家的主事人是誰呢。”冷家家主猛地一拍桌子,說道:“我冷家的長老竟然要為了一個外人背叛他們出身的家族,這是我無論如何都無法允許的。”
“原來如此……”陳默低吟。
“家主,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一位長老見終於能夠插得上話,忙問道。
“現在麼……冷家秘密力量出動,截留譚應宏!縱然因為他是天罰山的人,我們不能對他做些什麼,但是現在絕對不能讓他回去與那個叫紫狐的對峙,要不然我們的這一個險招就白費了!”冷家家主眼神忽的一凌厲,低聲喝道。
“不,不需要冷家秘密力量,由我和陳默去便可以!”就在諸位長老正準備躬身退下的時候,一道充滿了力量的聲音從議事堂門外傳來。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冷寒雲手持寒鐵槍昂首闊步的走向前來。
“你想通了!”冷家家主看著冷寒雲面無懼色的走到自己面前,心裡大喜,但是臉色卻不知怎的忽然間一板,就像是呵斥一般說道。
不過他的這句話卻沒有得到冷寒雲的回應,冷寒雲走到他面前也是臉色一板,扭頭對著陳默說道:“之前還沒有和你好好的一起戰鬥過呢,這一回我可要和你比一比,到底是我的寒鐵槍銳利,還是你的劍無匹。”
“好!”陳默抽出陵嶽劍,劍身和寒鐵槍的槍桿相碰撞,隨後冷寒雲又是一句話都不說,徑直走向了門口,一拐,便不見了身影。
“看來當初我的一意孤行對他照成了不小的傷害啊。”冷家家主看著冷寒雲對自己一副不搭理的樣子,話裡面全是後悔和感慨。
“那是,你當初差點要了他的命,他現在對能夠這個樣子就已將不錯了,你還想他怎麼對你嗎?”
“要命?不至於吧,我當初只是讓僕人給他肩胛骨來一刀,刀上塗了一些麻藥而已,這樣的刀就算是來回捅他十次都不會對他造成什麼生命危險,怎麼會差點要了他的命呢?”冷家家主被陳默的這一句話搞得一頭霧水,說道:“當初我就是為了他對冷家失去留戀,所以才出了這樣的一個下策,可是我並不想讓我的兒子就這樣死去啊。”
“可是當初捅在冷寒雲胸膛上的並不是什麼塗了麻藥的刀,而是一柄塗了劇毒的刀,當初若不是在旁邊有一顆純陽靈藥,恐怕你的這個兒子就留在了霧靄森立裡面。”陳默反駁道:“而且我第一次來的時候從冷寒雲那裡瞭解到事後他來找你詢問的時候,你是一臉那樣的表情啊。”
“什麼!”陳默的這句話對冷家家主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他驚愕的說道:“當初他來找我的時候我只注意到了他胸口偏上的傷口,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劇毒啊。我還以為當時他是受了塗麻藥的匕首的傷,所以我就狠狠的打擊他,然後……”
在座的除了陳默之外那一個不是活了許多年的老人精,哪怕是陳默也能猜的出來匕首被人掉了包,其他人又如何能猜不到呢?在想到了這個可能之後,冷家家主以及一眾長老都拉下了臉,每個人心裡都想到了一個名字。
雖然冷家裡面有不少的人希望能夠得到冷家的大權,但是每一個人都是那冷家當做自己的家,每一個人都是把冷家人當做自己的親人,更何況旁系與嫡系的人本來就有著不可磨滅的血緣關係,所以在冷家裡面絕對不可能出現這種掉包人員。但是現在在冷家的並不只是冷家人,還有一個外來者……
冷家家主的臉忽然間變得青紫,整個臉部青筋暴起,牙齒緊緊的咬著,從牙縫裡擠出:“我說為什麼那一天冷寒雲的表情是如此的怪異,我說為什麼被我打擊了之後他是如此的消沉,我說為什麼他不怕自身修為下降也要借酒消愁,我說為什麼他剛剛一眼都不看我……原來……原來在他的眼中,他的這個父親是一直想要治他於死地的敗類啊。”
牙齒緊咬所發出的“咯咯”的聲音在議事堂迴盪,冷家家主深呼吸了好長時間,卻一直都無法壓抑下自己的怒氣。只見他雙手死死地抓住議事堂主位座椅的把手,強忍著怒氣說道:“剛剛的截留譚應宏改變,出動全冷家秘密力量,全力截殺譚應宏,我要把他留在這個地方,將他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