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狐”二字無疑是引爆了譚應宏心中的一枚炸彈,跟他來的人都不知道這件事是天罰衛中的紫狐大人指示的,都認為這是天罰山高層直接下達的命令,所以這一聲“紫狐”直接讓譚應宏轉身離去的身影怔在了原地。
“怎麼?紫狐沒有和你說嗎,這個地方已經是紫狐大人的麾下了,而你卻在這個地方耗費了這麼長的時間,真是一個傻子。”陳默直接躺到了議事堂側位的椅子上,花白的假髮完全覆蓋在他的臉上。
經過上一次短暫的接觸,陳默可以勉強確定譚應宏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自私自利的人,所以就不難猜出他這一次根本不帶主事人來到冷家的想法——無外乎就是想要獨吞這一個功勞而已。
“不可能,紫狐大人告訴我這個地方就是一個無主之地,讓我放心的掌管這個地方,沒有人會和我搶這一個功勞。”譚應宏猛地一轉身,對著陳默吼叫道,但是話裡面卻缺少了一些自信,顯然是陳默的這句話他已經信了三四分。
既然信了那就好……陳默看著譚應宏閃爍的目光,便明白譚應宏心裡已經有了一些動搖。從他之前獨自一人去尋找九隕魔屍便不難看出來他為了功勞不惜一切手段。況且之前譚應宏在尋找九隕魔屍時被九隕魔屍給生生的打掉了一階的修為,在天罰衛裡面實力已經淪為了末流,如果再沒有功勞的話,那麼他的榮華富貴便再難保住。
而且……聰明的人一向都是多疑的,尤其是像譚應宏這樣子自私的人,一旦讓他對某種事情產生了懷疑,那麼他的疑心就足以讓他懷疑任何人,反而是最相信騙他的那個人。
現在的人不也是這個樣子的麼,一旦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每個人都先從最信任的人開始懷疑,反而是對最有可能騙自己的人深信不疑。每個人都認為最親近自己的人才有著騙自己的可能,殊不知自己最相信的陌生人才是最有可能拿著你的信任為所欲為的那個人。
“紫狐早就告訴了我,說讓我就在這個地方待著,冷家家主就在這個地方正常的主持著冷家,一切不好辦的事情都有人會替我辦理的。沒想到你就是紫狐說的那個會幫我們辦事的人,不過看你這架勢好像紫狐並沒有通知你啊。”陳默雖然沒有露臉,但是他的話中慢慢的全是嘲諷。
俗話說得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陳默的這些話在冷家家主的耳中可以說是千瘡百孔,根本沒有任何的立足之地,而且連出發點都是模糊不清的。但是就是這樣沒有絲毫立足之地的話譚應宏偏偏就信了,而且還深信不疑,不得不說陳默的這一手玩的很棒。
在譚應宏出神的時候,冷家家主悄悄地對著陳默豎起了大拇指。
這一番話不僅在譚應宏的耳朵中猶如驚雷一般,在其他的長老耳朵裡也是一顆炸彈。不過這些話在正直的長老耳中就和冷家家主的反應一樣,都第一時間明白了這是冷家家主幕僚的詐計。
但是在那些心裡面有鬼的長老的耳中,這些話卻迴盪在他們的腦海中,久久不可散去。被譚應宏以榮華富貴收買的長老眼神已經開始有一些飄忽,顯然是在考慮要不要變換一下自己的陣營,而那些被譚應宏威逼的長老則是用憤怒的目光看著譚應宏,恨不得就將他殺死在此地。
也許是譚應宏怕有人搶了自己的功勞,他帶來的這些人都沒有幾個聰明的,就算是那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儒雅書生也是一臉茫然地看著譚應宏,顯然是已經手足無措,根本不知道要做些什麼。
“哼!紫狐大人不會騙我的,你以為你說的這些話我會相信嗎!”譚應宏叫喊著,不過這沒有絲毫底氣的話很難讓人相信他說的是真的。只見譚應宏說完這句話之後便焦急的轉身,逃也似的跑掉了。
“對啊,紫狐為什麼要這個樣子呢?”陳默趁著譚應宏還沒有跑遠,大聲地叫到:“還不是為了更好地完成任務,到時候她這邊一說……這份功勞就……”
話還沒說有完,譚應宏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在了拐角處,不過陳默相信,他喊出來的這些話譚應宏一個字都不落的都聽到了耳朵裡面。而且這話雖然沒有說紫狐是為了搶他的功勞……但是有些話欲蓋彌彰的說出來,這種迷迷糊糊的感覺不是更容易讓人信服的嗎?
在譚應宏跑著離開之後,在場的那些心裡有鬼的長老也是坐不住了,一個個的都向冷家家主辭別,快步的離開了,在議事堂裡面就只留下了陳默,冷家家主以及三位看透了一切的長老。
“你這個樣子做是為了在天罰衛裡埋下一個不定時炸彈麼,借用譚應宏的不信任來讓天罰衛裡面多幾分不確定因數,使得他們從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