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光幕所形成的碎渣落在地面上,根本就沒有保持多長時間,片刻之後便化為了像水一樣的東西,浸入了地面,在地面上形成了點點溼潤的瘢痕。
“這東西竟然如此容易就會被破開?”琅虎此時已經被驚呆了,連自己的稱謂都變成了“這東西”,他不敢相信天罰山代代相傳的,關押犯人的囚籠竟然如此容易就被打破。
相比於琅虎的不自在,棋元這個被關了一年終於得到自由的人就顯得自在多了,在白色光幕崩塌之後,他直接從臺階上跳了下來,隨後便是勾住了陳靜的肩膀。
“啊——”棋元在手臂接觸到陳靜的肩膀之後,長長的叫喊了一聲,那聲音要多猥瑣有多猥瑣,“你可知我被關在裡面那麼長時間,就是盼著這一個瞬間,現在終於是得償所願了。”
“讓你得償所願的還有下一個瞬間呢!”陳靜在被棋元勾住了肩膀之後,兩隻眼睛直接眯了起來,點點寒光從中爆射而出。
沒有任何的鋪墊,陳靜的雙手忽然抓住了棋元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喂!咱倆還沒有到這個地步吧,怎麼現在直接就上手了呢?”棋元有些吃驚。
如果更加明確的話應該是說有一些驚喜。
但事實往往出人意料,陳靜雙手抓住棋元的手,並不是要與他親熱,也不是在宣揚什麼基情主義。他的目的就只有一個,而且還透過自己的行動體現了出來。
雙手抓住棋元的手,猛然向下拽,肩膀向後一抵,身體以腰部為軸呈九十度彎曲。
棋元剛剛從監牢裡面出來就體驗了一把空中飛人的感覺。
“不是吧,剛剛見面就對我這樣,我可是一個三天都沒吃飯的傢伙。”棋元在地上哀嚎著,不過三階的實力被摔這麼一下,若是有事,那也枉費了三個聖元鎖。
見哀嚎了一段時間之後,其他三個人依舊沒有任何的動作,棋元也知道自己的這一番做作,沒有任何的意思,一個鯉魚打挺從地面上站了起來,隨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以你三階的實力來說,哪怕是一年不進食都完全可以硬扛過去,這才區區三天你就受不了了嗎?”陳靜見到棋元毫不費力地從地面上站起來,臉上帶著一些鄙夷。
“實力是實力,口腹之慾是口腹之慾。我修煉的純木屬性聖元鎖,已經讓我自己體內生生不息,但即便如此,我依舊是喜歡吃東西。”棋元一運功,身上的灰塵登時消的無影無蹤。
純木屬性聖元鎖?陳默聽到這七個字時刻意支起了耳朵,如果沒記錯的話,到現在為止,他已經認識了三個純屬性聖元鎖的修者了。
冷寒雲,純冰屬性。
雷霆,純土屬性。雖然聽這個名字,陳默很不願意承認他是土屬性的修者,但是雷家一脈都是如此修煉。
最後一個便是已經一年都沒有見到的皇甫九幽,純風屬性修者。
現在又忽然間遇見了一個純木屬性的聖元鎖修者,難道這個世界上純屬性的修者竟然如此之多嗎?
“純屬性雖然修煉起來很難,是當他修煉到九階之時所帶來的益處是無法估量的。”棋元上前幾步,像是明白陳默的心思,“純屬性的修煉到九級之時,並不是所有的聖元鎖全部升一階那麼簡單,所帶來的還有一種特異的昇華。”
“你知道我的心裡在想什麼?”陳默心中大驚,棋元雖然修為不高,但是這一項功能確實令人十分的忌憚。
一個人所有的缺點都儲存在他的記憶之中,而且這記憶之中還蘊含著修者內心心魔的蛛絲馬跡。
只要是掌控了一個人的記憶,那麼這個人在你的面前就是不堪一擊。
“我還沒有那麼高的能力可以直接讀取其他人的記憶,但是我知道你和我的師弟下過棋,在你的身上,還有他棋術的影子。”棋元伸出手指,似要在他的胸口一點。
陳默後退了一下,但是又想到自己目前六階的實力,根本不懼他三階的手段。雖然之前使出赤龍?降臨,自己內部已經虧空,但這麼短時間的恢復,已經讓他有了足以自保的能力。
棋元卻像是絲毫不關心陳默躲閃的事情,手指直接點在了他的胸膛。
棋元手指在接觸陳默胸膛的那一剎那,忽然間臉色一白,噔噔噔,直接後退了三步。
“師父!”
而這後退三步,猶有後勁,棋元竟然是連站都站不穩,直接坐了下去,背靠在略高地面一些的臺基之上。
“沒想到……沒想到竟然會是師傅,難怪你身上的痕跡這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