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根本不是作息規律,之所以每一次有人來都不會見到他窘迫的模樣,就是因為他完全可以感知到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雖然不知道棋元用什麼辦法躲過了這白色光幕的遮蔽,但是眼前的種種跡象表明,這片白色光幕對他來說形同虛設,就像石英一般,堅固且透明。
“這樣裝著很有意思嗎?”陳靜忽然間很大力地敲著白色光幕,像口種一般倒扣在臺基之上的白色光幕,在這重力敲擊之下,內部發生了許多的迴響,就如同和尚敲鐘。
被困在白色光幕中的棋元雖能感知到外界發生的一切,但卻無法從白色光幕中逃出,對於陳靜的這一行為也只能被動的忍受,雙手捂住耳朵,無力的掙扎著。
“喂!他不是你要尋找的那位朋友嗎?”陳默上前一步,將陳靜揚起的雙手緊緊地握在手中。
敲動這白色光幕的聲響,連陳默都有點受不了,更何況被困在這白色光幕之中的棋元。
“我當然知道他是我尋找的那位朋友,剛才的那幾聲震響只是對他的一個警告而已。”陳靜雙手忽然用力,將手臂從陳默手掌的圍困中掙脫出來,眼睛卻是帶著警告的看向棋元。
陳靜雙目的目光就像是遊蕩出了兩條黑色的細蛇,在二人目光交接處盤旋,幽幽的瞳孔映照著棋元的倒影,猩紅的蛇信子在空中肆意的挑動。
龜縮在圓柱體一側的棋元像是感覺到了這兩道細蛇的陰冷,再也不顧此時文人墨客的形象,慌張的點了點頭。
他是如此的熟練,就好是在今日之前就已經演練了無數次,又好是宛如膝跳反射一般,是刻印在骨髓中的反應。
陳默見到棋元被陳靜折磨成這個樣子,原本還想為他說幾句公理的話,但棋元點頭的速度如此之快,讓他根本就沒有說話的機會。
大哥,你這認慫認得也太快了吧。這熟練度……簡直熟練的讓人心疼。
陳默此時才反應過來,陳靜之前雙手敲擊白色光幕,似乎帶著某種規律,就像是莫爾斯電碼以及刻印在臺基上鐵牌的凹凸一樣,用著不同的間隔與停頓來傳遞的某種資訊。
“難道你這是在給他敲電報嗎?”陳默下意識的問道。
“電報?那是個什麼東西?”陳靜忽然間被問了一個陌生的名詞,原本腦海中想好的解釋忽然間散去,變成一片的空白。
糟糕,雖然下意識地說了出來,但是忘記了這聖元界中的人因為聖元力的存在,並沒有接觸過電報這種東西。陳默腦袋飛速的運轉著,想著能用什麼辦法來將這件事搪塞過去。
“這是一種傳播資訊的方法吧,和我天罰山鐵牌上的凹凸差不多。”琅虎接觸過很多這方面的東西,在第一時間就聽出來了這敲打聲中的規律。
“如是說來到也是……別看這傢伙一副文人墨客的樣子,其實他的嘴大得很。”陳靜說話時又敲了一下白色光幕。
這一次比之前的好幾次都要用力,因為他明知道這白色光幕根本不會被自己的蠻力打破,所以才更加肆無忌憚的動用著自己的力氣。
“那你知道如何才能夠解開嗎?”陳默看樣子就知道陳靜與棋元的關係不一般,也就不在干涉他們二人之間的事情,回頭向琅虎問道。
在陳默剛剛轉過身去之後,棋元就看到陳靜向自己舉起了充滿威力的拳頭,於是慌忙著上下搖動自己的頭,和一個點頭娃娃一樣,彷彿脖子就是一根彈簧。
琅虎最大的悲憤就是自己只是排名第三十六,當初譚應宏也是這樣。這第三十六雖然依舊是天罰衛中的一員,但是要許可權沒有許可權,要權利沒有權利,雖有天罰衛之名,卻無天罰衛之實。
譚應宏之所以如此對功勞渴望,就是為了能夠早日擺脫這最後一名的排位——擁有著看似極高的位置,實際上卻幹著打手的活,憋也能讓人憋死。
“如果我有能力將它解放出來,早就在和你們說話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忙活了。”琅虎攤開雙手看著他,“我現在依舊是一個閒人,所以說你明白?”
“我明白……”陳默得到了如此明顯的回答,又豈能不明白?
但是這個回答不是我想要啊!
陳靜也已經做完了一些小動作,走到他們二人的身邊,“這種白色光幕的特性你之前也描述過,頂多只能承受世界修者的全力一擊,現在我們三個人哪一個都要超越四階,就是出一次手而已,哪有這麼麻煩?”
“麻煩?你說的倒是輕巧,但是你不要忘記了,關在裡面的棋元才只有三階,哪怕是你用四階的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