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城,北海碼頭。
白色的海鷗掠過澄淨的天空,發出歡快的鳴叫。
碼頭上,停泊著白色的私人遊艇和帆船。
陶夭打聽到溫遇和季姍姍的婚禮在一艘名為“海倫號”的郵輪上舉行。
蘇子衿趕到北海碼頭。
盛夏午後的碼頭,陽光熱情而又猛烈,連個垂釣的人都沒有。
沒有可以打聽的人,蘇子衿只能一艘一艘地找過去。
“嗚——”
郵輪的鳴笛聲,劃破盛夏的碼頭。
蘇子衿陡然轉過身。
刷著深紫色深油漆的“海倫號”三個字不期然地躍入她的眼裡。
蘇子衿跑到岸邊。
——
“參加前任的婚禮,怎麼可以不豔陽群芳?”
來之前,陶夭不顧她的反對,硬逼著她換了一身禮服和高跟鞋過來。
高跟鞋嚴重影響了她的速度。
當蘇子衿赤著腳,把高跟鞋提拎在雙手上,趕至岸邊。
“海倫號”的登船板已慢慢升起。
她遲了一步。
湛藍色的海面上,“海倫號”劈波斬浪,濺巨大的白色浪花。
彎腰,雙手撐在雙膝上,蘇子衿微喘著氣,用手擦去額頭的汗,雙眸死死地盯著“海倫號”。
無論如何,她今天一定要登上這艘“海倫號”!
……
一輛黑色的七座商務車開進碼頭,在一艘白色的遊艇前,停了下來。
司機從駕駛座上下來,恭敬地開啟後駕駛的車門。
一雙修長筆直的長腿,從車內邁出。
黑色的西裝褲,淺色條紋襯衫紮在精瘦的腰身,白淨斯文,文質彬彬,溫和內斂,乍一看像是研究院的學者,沒有半分威脅性。
很多人都曾被時渠過於斯文的外表給騙過。
以為對方是一隻溫順的綿羊,不足為懼,不曾想,對方忽然衝你露出尖銳的獠牙,撓破你的動脈,歸順或者拼死一搏,除此之外,再無第三條路可走。
碼頭停泊著的這艘白色遊艇,是季家刻意安排在碼頭,用來接送像時渠這樣,因時沒辦法準時登上郵輪的賓客的。“時少,王秘書。”
提前接到王洋的電話,季家安排的工作人員站在遊艇的甲板上,早已等候多時。
時渠把手交給甲板上的工作人員。
登上了遊艇。
工作人員又再次把手伸給王洋。
等到汪洋也上了遊艇,工作人員便返回駕駛艙,發動引擎。
“不等其他人嗎?”
時渠進了客艙,足以容納二三十人的遊艇只有他和王洋兩人,便來到駕駛艙邊上。
一隻手扶著方向盤的工作人員轉過身,恭敬地答道,“其他賓客都已經準時登上’海倫號’。”
時渠頷首,雙目注視著湛藍的海面,沒有再說什麼。
雲州參議員的競選已經拉開序幕。
約見富商,拉選票,制定競選方案。
時間被壓縮了到極致。
時渠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像今天這樣放鬆。
站在駕駛艙往外眺望,視野要寬廣許多。
遊艇慢慢地駛離碼頭。
倏地,船身一陣輕微的輕晃。
很快,便又恢復如常。
駕駛艙內,駕駛員和時渠均為察覺。
日照太過猛烈。
時渠的身體一向不錯。
半個月前的一次突發心梗,到底還是令他的身體有了虧損。
日照太足,他的身體已然有些難以消受。
時渠返身進了船艙。
驀地,時渠腳步一頓。
客艙裡,除了秘書王洋,儼然還坐著一抹清絕的身影。
蘇子衿記性很好。
早在時渠和王洋兩人從那輛黑色的商務車上下來時,她便認出了他們。
之後,她便看著時渠和王洋兩人先後上了遊艇。
按照蘇子衿的計劃,她是打算直接要求時渠先替她追上“海倫號”,畢竟她救過他,對方欠他一個人情,想來應該不會拒絕。
蘇子衿說出自己要求後,才從王洋口中得知,他們也是去“海倫號”。
王洋坦言,他做不了主,一切要看BOSS的意思。
蘇子衿並認為自己會收到否定的答案。
於是,坦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