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潛伏的猛獸,終於吃到窺視已久的獵物。
在蘇子衿的唇瓣貼上慕臻的那一刻,男人張嘴,咬住了她的唇瓣。
全然是吃人似的吻法,沒有任何的溫存和章法而言,舌尖狂肆地掃過她的每一處,捲住她的舌頭,用力地吮吸,一味地只知道蠻橫地入侵和掠奪。
身體是燙的。
甚至面板周遭包裹著他的溫熱也是燙的。
唯有懷裡的人,猶如一塊沁凉的玉,叫他燃燒著的肌膚每一處,都恨不能狠狠地佔有她!
最好是合而為一。
最好是,能夠將她永遠地融入他的骨血裡!
環在腰間的手臂陡然收攏。
男人忽然俯下身。
浴缸裡的水溫晃盪了下,漸出一圈的水花。
“嗯!”
即便是痛覺神經不敏感的蘇子衿,這個時候也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吭。
思及門口替他們把風的季明禮肯定就在密室附近,蘇子衿及時地咬住了唇。
壓抑的、柔媚的悶吭聲,聽在男人的耳裡,無疑是發動侵略的號角。
男人埋在蘇子衿的身前。
密如驟雨的親吻,落在她的鎖骨上。
比燭火還要燙人。
倏地,男人轉移了方向,逐漸地往下……
身體瞬間緊繃,躬成了一根琴絃。
“嗯……”
一聲聲,壓抑的,撩人的呻吟聲,從蘇子衿的口中溢位。
那是除了疼痛以外的,夾著著陌生的從未有過的微妙的歡愉感。
蘇子衿將手放在慕臻的腦袋上。
蘇子衿就的身體被轉過去。
身體貼著冰涼的浴缸,感受實在和舒服沒有半分的關係。
身上的男人還在急吼吼地找著那個能夠通向自己極致歡愉的途徑。
不得要領。
於是動作越發地粗蠻。
像是沒有方向的蠻牛,一位地只知道使用蠻力。
蘇子衿轉過頭。
她的指尖,沒入男人的髮梢。
清冷的眸子染上世間最撩人的豔色,“輕一點,慕臻~
你聽得見我所說的。
我知道,你聽得見我,對麼?
輕一點,你弄疼我了。”
酥軟蝕骨的嗓音。
男人的下身發疼得厲害。
動作卻當真奇蹟般地緩和了下來。
水是兩具身體融合最佳的媒介。
浴缸裡的水紋激烈地晃盪。
窗外是疾風驟雨的世界。
室內是一片的春光融融。
……
密室沒有窗。
人對時間的感知,在這個沒有光影變幻的相對密閉的空間裡,徹底的喪失。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
身上似有無限精力的男人,終於隨著最後一次極具的侵略,停止了征伐,驟然趴在了蘇子衿的身上。
空氣裡,瀰漫著,全是歡好的氣息。
蘇子衿的手臂已經累得抬不起來。
渾身的骨頭像是被人打散了,給重新拼接上,就連骨頭縫,都叫囂著痠疼。
蘇子衿蓄了渾身的力氣,勉強將男人從身上推開。
男人倒在了她的邊上。
一隻手臂卻仍是霸道地箍著蘇子衿的腰身,像是三、四的幼童,終於得到他夢寐以求的玩具,睡夢中也不肯放。
房間裡,全是歡好的氣息。
身上黏糊糊的,也分不清,是她的,還是男人的。
蘇子衿試著掰開男人環在她腰間的手臂,想要去浴室衝一下澡。
男人一個轉身,環在腰間的手臂不但收攏了些,沉睡的慕大帥竟隱隱又有興奮的趨勢。
蘇子衿的身體僵了僵。
“要小心噢。
被餓了太久得野獸,一旦開始進食,可是非常令人恐怖的哦!”
那日伊麗莎白小姐在她耳邊似玩笑般的警告聲,響在蘇子衿的耳畔。
蘇子衿狠狠地閉了閉眼。
是的,她已經充分領教到了。
浴室已經被他們弄得不成樣子。
就連床,都是她忍著身體上的不適,在男人短暫昏迷期間,收拾出來的。
如果再把床弄髒,別說房間裡肯定找不到換洗的床單了,就算有,她也是沒有力氣再換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