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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一個女孩,目光平靜地立在玻璃房前,無悲無喜。
男人收起一根電棒,冷鬱的、陰寒的眼底,流動著一層淺淺的光,給人以溫柔的錯覺。
β—612實驗體,總是會這麼與眾不同。
男人的舌在唇邊舔了舔。
玻璃房裡裝滿了監控。
男人很快就移開了目光。
蹲身,一記泛著金色的液體,被注入昏迷當中女孩的手臂。
接著,有兩名同樣身穿白色實驗服的工作人員,將一隻被麻醉的獵豹抬了進來。
用刀,在昏迷的女孩的手臂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
血腥味,很快在密閉的透明玻璃房裡蔓延開來。
原本處於麻醉狀態的獵豹,在空氣裡的血腥味的刺激下,四肢動了動。
透明玻璃房的門被關上。
獵豹睜開了眼睛。
玻璃房裡全然陌生的氣息以及浮動的血腥味令獵豹發出焦躁的怒吼聲。
四肢著地,獵豹甩著腦袋,從地上站了起來。
爪子厚實的肉墊踩在玻璃地板上,沒有任何的生息。
嗅著空氣裡的血腥味,獵豹很容易,就找到了房間裡的女孩。
圍繞著昏迷不醒的女孩,先是嗅著,再是,一圈,一圈地逡巡。
“快醒醒!”
“快醒醒!快醒醒啊!”
“快醒啊!”
女孩們一個個趴著玻璃門,大神地叫喊著。
只可惜,這裡所有的玻璃門,全部都是由特殊的隔音材料製作而成。
咫尺之隔。
一扇門便是一個世界。
誰也無法跨國時空,卻到另外一個世界。
任憑女孩們在各自的玻璃房裡喊得聲嘶力竭,躺在地上的女孩一動不動。
“吼……”
也許是,終於確認這個獵物,並沒有什麼威脅性。
獵豹發出一聲嘶吼。
震耳發聵的獸吼聲響在耳畔。
女孩從昏迷當中猛地驚醒過來。
對上一雙獸性的,泛著狩獵的寒光。
在女孩驚恐目光的注視下,獵豹矯健的身子撲了上來——
……
蘇子衿猛地睜開了眼。
她從床上坐了起來,呼吸急促。
“怎麼了?
是不是做噩夢了?”
一隻手,摸索著,撫上她的臉頰。
觸手一片滑膩,全是汗。
慕臻有些意外。
因為季墨白離開前交代了,要慕臻夜裡要每隔三個小時給蘇子衿量一次體溫和做一次物理降溫。
慕臻謹遵醫囑。
每隔三個小時,就監控一次蘇子衿體溫的變化。
在最近一次量的溫度計顯示,蘇子衿的體溫基本控制在了38。5,總算沒有再繼續燒上去。
每隔三個小時,都是慕臻給做的物理降溫。
正常的發燒出汗,根本不可能出這麼多的汗。
小玫瑰這是,真的做噩夢了?
慕臻的手,離開蘇子衿的臉頰。
抬手,去按在邊上的房間的燈的開關。
才剛離開蘇子衿臉頰的那隻手被握住。
懷裡,撲進一具柔軟的身體。
“慕臻,別走。”
帶了點壓抑的,驚懼的,後怕的顫音。
那個夢境太真實了。
蘇子衿雙臂緊緊地圈住慕臻的腰身,彷彿只有藉助懷抱著的這個人的身上的溫度,才能令她清楚地感受到,這個世界才是真實的,而那個殘酷的、血腥的畫面,不過是個虛構的夢境。
他的小玫瑰,從來都是沉著、冷靜的。
即便是在塔爾塔,面對紛飛的戰火,又何曾見蘇子衿表現出害怕的舉動?
“好。
不走。
我就在這裡陪著你,哪裡都不去,嗯?”
儘管,他本來就沒有打算去那裡,只是想要開個燈。
慕臻把人摟在懷裡,親吻著蘇子衿的額頭、鼻尖。
蘇子衿順勢,雙手圈住慕臻的脖頸,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慕臻自然而然地低下頭,回吻住蘇子衿。
兩人自然而然地交換了一個親吻。
吻著,吻著……
蘇子衿的手略帶急切地伸進慕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