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手這麼凉?”
慕臻握住蘇子衿的手,就被觸手的涼意給冰了一下。
蘇子衿微怔。
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她的手很冰嗎?
她自己其實並沒有太大的感覺。
慕臻醒來後就看見蘇子衿懷裡抱著那個海星音樂安撫玩偶,加上蘇子衿一直也沒開口說過話,先入為主,也就沒有發現蘇子衿已經變回來的這件事。
他握牽著她的手,兩個人重新回到床邊躺下。
慕臻給兩人蓋上被子,將她手放在他的雙掌之間取暖。
一直到蘇子衿的兩隻手差不多暖了之後,慕臻這才將拿過她的一隻手,圈在他的腰間,“睡吧,寶貝兒,再睡兩個多小時,起床號就該響了。”
因為感冒的緣故,慕臻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鼻音,還有濃濃的睏倦。
慕臻的話提醒了蘇子衿,他們的假期到今天為止。
慕臻今天就會參與對新兵的訓練當中。
他需要充足的睡眠。
蘇子衿配合地閉上了眼。
不一會兒,耳旁的呼吸就趨於平穩,甚至漸漸地響起因為感冒而微沉的呼吸音。
兩人俱是面對面,側躺著。
蘇子衿睜開眼,慕臻那張過分好看的臉龐,便近在咫尺。
蘇子衿的抬起她那隻已然被慕臻捂熱的手,虛虛地描繪著慕臻五官的輪廓。
指尖描繪著他英挺的劍眉,沿著他的鼻樑,往下,最後又沿著他的唇形,順著他的臉頰,來至他的眼窩處。
這半個多月對新兵的訓練,使得慕臻的膚色比他們初識時黑了不少。
即便如此,依然能夠清楚地看見,他眼窩處的那兩輪青色。
從她被繆仲安綁走,到他救出她,之後,又追蹤宋聞均到千秋森林,後來又趕路來浮舟島,這一路,慕臻幾乎都沒怎麼休息過。
蘇子衿的手,停在了慕臻的額頭處,眉宇染上一絲心疼。
慕臻的呼吸較重,又雜音,分明是感冒的徵兆,就是不知道,發燒沒有。
蘇子衿攤開掌心。
尚未觸碰到慕臻的額頭,手腕倏地被一股力量給扣住。
身體被壓在了身下。
方才還呼吸沉沉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然睜開了眼睛,平日裡總是風流、勾人的桃花眼,此刻如同淬了風霜的利刃,殺意畢現。
“慕臻,是我。”
蘇子衿望進慕臻那雙殺意騰騰的墨色眸子,眼底沒有半分的害怕。
她的語氣平靜,臉上也沒有絲毫被鉗制住手的疼痛。
“小玫瑰?”
聽見熟悉的聲音,慕臻眼神的殺意一點點地褪去,眼神漸漸地轉為清明。
“嗯。”
蘇子衿淡淡地嗯了一聲。
慕臻低頭,看向身下的人。
蘇子衿烏黑的眸子澄澈、清冷。
僅一個眼神,慕臻便認出,身下的人是他的小玫瑰。
是那個他在塔爾塔叢林,一見鍾情的那個水蛇妖,是第一次見面,就對他拔刀相向,並且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個牙印的,帶刺的小玫瑰。
身體徹底地放鬆了下來。
手中的力量驟洩,慕臻徹底放鬆了身體。
意識到自己的手還鉗制住蘇子衿的手腕,慕臻鬆開了手。
慕臻方才的力道可不小,蘇子衿的手腕白皙,這一鬆手,便看見了她手腕上的紅痕。
眸色的眸子漾上歉疚,“抱歉。我是不是弄疼了你了?”
蘇子衿搖了搖頭,“不疼。”
慕臻是知道自己的力道的。
沒有骨折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怎麼可能不疼?
慕臻低頭,執起她受傷的那隻手,細細地吻上她手腕上的紅痕。
慕臻的唇很燙。
蘇子衿原先的那隻手被慕臻握在手裡,只好伸出令外一隻手,去探慕臻的額頭。
果然,觸手的肌膚燙得驚人。
蘇子衿擰了擰眉。
“我沒事。”
她試著抽回被慕臻握在手裡的那隻手,慕臻不但沒有鬆開,反而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他低頭注視著她,“去哪裡?”
蘇子衿眼神平靜底迎上慕臻略微緊張的目光的注視,“慕臻,你發燒了。我要去給你拿溫度計,量下你的體溫。”
慕臻一怔。
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