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禮走至床邊,就看見了擺在床邊的手機,還依然處在拍攝的狀態。
季明禮眸『色』一沉。
他先是脫下身上的灰『色』外套,披在了陶夭的身上,視線觸及她被褪至大腿處的褲子,心中湧起一股他自己也說不出來的憤怒。
陶小姐,得罪了。
在心底對著陷入昏『迷』的陶夭說了一句,季明禮彎下腰,替陶夭將褲子給穿上,接著,他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他看也沒影片的內容,在暫停了拍攝之後,退出拍攝狀態,直接按了刪除。
莫維誠還在手忙腳『亂』地撿起地上的衣服套上,在瞥見季明禮的動作之後,心底一陣肉疼!
像是察覺到了莫維誠的心理活動,放下手機的季明禮倏地朝這邊看了過來。
那眼神冷冽如冬日的風雪,莫維誠冷不防地打了個寒噤。轉念一想,季明禮也不過是一個音樂家而已,他姐夫還是梁文烈呢!
怕他的狗屁季明禮!
莫維誠穿衣服的動作一頓,他放緩了穿衣服的速度,他慢條斯理地扣上手腕上的扣子,套上褲子。
季明禮打橫將陶夭抱起。
周荃親眼目睹季明禮之前對陶夭種種紳士的舉動,心中已是妒意橫生,這種妒意在季明禮將陶夭打橫抱起時更是達到了頂點。
為什麼,為什麼陶夭總是輕易地就能夠令這些男人為她神魂顛倒,就因為她那張狐媚的臉蛋嗎?
長長的指甲口進肉裡,周荃的掌心一片血肉模糊。
季明禮抱著陶夭往門外走去。
在此期間,陶夭曾經『迷』『迷』糊糊地醒來,她努力地睜開眼睛,想要看清楚眼下的情況,然而她的眼睛像是有千斤重。然而,無論她如何努力,入眼就的依然是一片黑暗。
莫維誠攔住了他的去路,神情倨傲,眼神蘊著顯而易見的警告,“季明禮,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
要是論年齡,他可是都能當季明禮這個所謂的音樂家的叔叔了。這麼一想,莫維誠越發將腰身直了直。
季明良禮置若罔聞,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欠奉,仍是抱著陶夭,越過他往門外走。
莫維誠眼角肌肉神經質地抽了抽,他給兩名保鏢使了個顏『色』。
之前季明禮是一個人能夠打得贏兩個,他就不信,現在季明禮懷裡在護著個人的情況下,還能夠來去自如!
季明禮神『色』冷然,眼底沒有半分懼意。
兩名保鏢雙手擺出攻擊的架勢。
“嗚——嗚——嗚——”
在一片警笛聲中,陶夭勉強睜開了模糊的視線,入眼的是男人線條昏『迷』的輪廓。
是昨天晚上,被她佔盡便宜的那個倒黴蛋恩人?
陶夭努力地想要將對方的長相看仔細,卻最終敗給昏沉的意識。
視線開始變得模模糊糊,最後,她的眼前的光亮再一次被逐漸的昏暗所吞沒。
陶夭又一次暈了過去。
警車響徹風月公館。
在場除了季明禮跟陷入昏『迷』當中的陶夭,其他幾人均是變了臉『色』。
莫維誠瞳孔倏地一縮,憤怒的兇光瞪向季明禮,嘶吼道,“是你,是你報的警?!”
“嗯,是我。”
季明禮淡淡地應了一句。
說罷,便越過莫維誠,繼續往外走。
莫維誠倏地從口袋的內襯裡掏出一把手槍,“季明禮,你去死吧!”
周荃雙手緊緊地捂住了嘴巴,雙眸瞳孔放大!
“莫先生!”
“莫先生!”
見狀,兩名保鏢大驚失『色』。
他們疾步地上前,一人扣住了莫維誠持槍的手臂,一人將手槍從他的手裡奪下。
玩弄女人跟蓄意殺人可是兩碼事!
周荃死命地咬住曲起的食指,這才沒有讓自己驚撥出聲。
“咚咚咚——”
訓練有素地腳步聲響起,從莫維誠手中搶得手槍的那名保鏢立即將手槍放在了腰間藏好。
……
“寶貝兒,你醒了?寶貝兒,你嚇唬你爸爸啊,寶貝兒,寶貝兒……”
聽見有人在叫自己。
陶夭纖長的睫『毛』微顫,她的眼皮動了動。
上下眼皮像是糊了一層膠水,被人黏住了似的,陶夭使勁地睜開,卻怎麼也睜不開。
“師父,怎麼回事,為什麼么么還不醒?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