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了不明無人機。在無法確定無人機的屬『性』的情況下,他只能一邊警示當時也在場的陸吾率先帶人撤離,自己卻留了下來,擊落了那架無人機。
最後那家無人機被證實是自毀型的無人機,因為就在他集中無人機的那一瞬間,無人機就爆炸了。
他幸運地躲進了附近的人工池,因而躲過劇烈的爆炸,只是頭部也因為在爆炸當中遭受重擊,記憶出現了問題。
這些,都與慕臻之前所掌握資訊幾乎一致。
不同的是,在季墨白的敘述裡,那架不明無人機,是他自己發現的。
之後,他被送進帝國醫院醫治,病情人穩定後,他就被家裡人接回來,回家保守治療。
沒有陸吾跟周進兩人的聯合相『逼』,沒有媳『婦』兒為了他出手教訓了周進,從頭到尾,季墨白的敘述裡都沒有蘇子衿這個人!
如果說,季墨白告訴他的,與他記憶裡受傷的原因截然相反,慕臻或許會更容易接受他記憶裡所發生的一切真的只是他自己的南柯一夢。
偏偏,季墨白所說的跟他記憶當中,既有重疊的部分,也有完全相悖的部分,比如他在大爆炸當中受傷昏『迷』是真的,但是他不是昏『迷』了半個多月的時間就醒了,而是昏『迷』了一個多月,昏『迷』的時間要比他印象當中的要長。
至於出院原因也是一樣的,也是後來情況穩定,家裡人就給他辦理了出院手續。
當然,關於“蘇子衿”這個人,在季墨白得敘述裡是完完全全沒有的。
真真假假,是夢是醒?
慕臻的大腦徹底地陷入混『亂』,他不由地質疑自己記憶的完整『性』以及可靠『性』。
按照季墨白的說法,慕臻應該是大腦當中主管記憶神經的海馬體受損,導致他的記憶出現一些混『亂』。
至於為什麼他會記得一個叫“蘇子衿”的女人,而且記憶當中對方還懷了自己的孩子,季墨白的解釋是,可能“蘇子衿”是他記憶深處愛慕過的某個女人,因而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他的大腦欺騙了他,編造了一個美麗的夢境,比如他已經跟對方結婚,對方還懷上他的孩子。這是大腦的自我欺騙,也是大腦的自我保護機智,是為了讓他在身體遭受折磨的情況下,精神便開始自我修復,為自己編造了這麼一個甜美的夢境。
甜美?!
見鬼的甜美!
如果大腦真的要給他編造一個甜美的夢境,難道不應該直接做夢夢見洞房花燭夜之類的麼?或者夢見他們已經是一家三口。她懷著孕,還是個變異人,最後還很有可能是被調查局的人給帶走了,這種算是什麼狗屁甜美夢境?!
對於慕臻的質疑,季墨白也只是淡淡地表示,夢境從來都不由人的意識所『操』控,夢境如果不是夠荒誕,夠無稽,又怎麼會被稱之為做夢?
慕臻還是不信!
慕臻咬了咬牙,“我不信!手機呢?你把我的手機給我找過來!”
面對慕臻要求看手機的要求,季墨白的臉上也不見任何絲毫的慌『亂』,他僅僅是淡淡地提醒,“小叔,該到時間打針,吃『藥』了。”
慕臻一聽見“打針吃『藥』”這四個字就本能地牴觸,何況,他現在只想要找到他的手機,打什麼針,吃什麼『藥』?
“我不……”
季墨白像是完全看出了慕臻心中所想,在慕臻拒絕的話沒說完,他就語氣平靜地開口道,“去床上,打過針,我把你的手機拿給你。”
慕臻:“……”
這種哄小孩兒似的口吻,令慕臻的心情相當地不爽。
還有什麼比你記憶中明明對方還是個愛哭的軟萌小包子,一覺醒來,對方已然長成了一個一米八多的大漢,而且『性』格還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不說,還從小可愛變成了一個面癱送葬臉要來得令人絕望的嗎?
要不是慕臻現在自己的腦子裡也『亂』糟糟的,他肯定會問季季小白,他這些年到底遭遇了什麼,怎麼『性』格會變得這麼多。
為了拿到自己的手機,慕臻不得不妥協。
慕臻心不在焉地往床邊走。
可能是因為身體才剛醒,身體還有點虛弱,又因為剛才大吼大叫了的緣故,氣血虧得厲害,快要走到床邊,慕臻的身體晃了晃。
季墨白已經將地上之前被慕臻打翻的醫用品一一撿起,放在托盤上,見狀,他疾步走上前,扶住了他。
季墨白只顧著扶人,又因為兩人都是男的,還是叔侄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