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道盟聖境,言語中的無情、冷酷盡顯無疑,旁邊的高家長老見到高湛歡的下場,哪裡敢忤逆他們父女,向著前方計程車卒揮了揮手,只見箭矢如雨,直接取了那些潰逃兵卒的性命。 看到如此無情的一幕,原本還想著逃跑計程車卒頓時愣住,只能咬咬牙向著秦軍衝了過去,而殺戮還在持續著,金色的長槍橫掃,一名眼神銳利計程車卒將槍身捅進了一名士卒的心窩。 “啊!”死前的嘶吼讓人也是感覺到惋惜,沒有死在對外的戰事中,而是兩位主將的針鋒相對,馬匹腳下的屍體漸漸多了起來,戰場之上無主的駿馬也在搖動自己的尾巴,看著地上主人的屍體,彷彿也體會到了無聲的悲涼。 金色的長槍刺出,訓練了無數刺擊的秦軍,看著那位不停殺戮的敵將,十幾杆的長槍頓時讓黑甲將領感到有些手忙腳亂,一時間躲閃不及直接被打下馬來,只見他空中不停噴湧著鮮血,即便丹田中滿是靈力,卻再無輸出的機會。 一個個高氏的軍卒,看向高湛歡或是高天明的地方,雖然心中依然有滿滿的戰意,卻是打得毫無章法,被用群狼戰術的秦軍殺得極慘,感受到士卒的渴望,高天明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那邊的高湛歡完全被王恩纏住,就連想在秦軍的軍陣中造些殺戮卻是無能為力,高天明知道這等情形只能是自己出手,只見他長槍猛掃,連連點出十幾道槍芒,意圖將眼前的嶽正給攔住! 看著他身上一閃而過的血紅色,嶽正哪裡不知道這廝打得什麼主意,分明就是在積蓄兵道之力,準備用兵陣之法,不過道道的血紅脈絡又怎能逃過身懷炎君傳承的嶽正呢? 邪邪一笑,看著高天明即將散出自己的兵道之力,嶽正卻是卡著他的臟腑,直直把覆蓋滿紫色異火的手指朝著他的方向猛地一點,血紅兵道之息瞬間被紫火一燎,卻是差點讓他鬱悶得想要吐血。 整個運轉兵道之力的脈絡完全被打斷,即便是想要再來一次,整個人的身子完全被嶽正給纏住,他冷冷地看著自己這個對手,有心用出道元之力好好地給他一擊,但沈浣溪的關注讓他猶如鋒芒在背,遲遲無法下定決心。 要是用了道元,或許他能給嶽正重創,亦或許他的攻擊對嶽正沒有任何影響,但只要他用出道元的那一剎那,他就已經是輸了! 他現在怎麼變得如此厲害?高天明也是心中感慨著,哎,真是一步錯、步步錯,現在想要挽回些什麼,怕也是難如登天,他衝著不遠兵卒大吼一聲:“五人掩殺!穩住陣型!” 嶽正卻是撇了撇嘴,心中對於高家軍的戰力隱隱有些鄙夷,這些兵卒的訓練強度遠遠不如己方,要知道他的這些秦軍騎兵就差把自己綁在馬上,如此馬術怎麼可能不壓得這些高家軍抬不起頭來。 遠處的王恩也是獰笑,剛剛他的槍擊打散了一片的兵卒,現在眼前的高湛歡也只有戰鬥的本能,想要讓高湛歡再來些其他的作用,或許只有高天明再吹響他的玉笛。 既然你們用不出兵道之法,那我王恩可是要用了,他將長槍高高舉起然後朝著面前的高湛歡砸了過去,王恩的膂力也不可小覷,那高湛歡舉著刀劍就迎了上來,一身爆響傳得老遠,而高湛歡的身體也是微微顫抖,胯下的馬匹卻是承受不住這力量,直接栽倒了下來。 脊柱壓斷的馬匹不斷嘶鳴著,高湛歡的眼神也是呆滯著,似乎根本不清楚自己下一步應該怎麼辦,王恩趁著如此機會,直接舉起手中的長槍,而後怒吼一聲:“無敵軍陣,四星絞殺!” 兵道之法似乎有著莫名的牽引力,四個秦軍聚集到一塊,像是變成了一個個的小星星,他們長槍在高家軍的陣中來回地拉扯著,一時間,不少的黑甲兵馬直接落馬。 看到這樣一幕,高天明的臉色越發陰沉,他沒有想到自己的高家軍應付這樣一支新軍都打得這樣辛苦,這就是嶽正所練的新軍?後生可畏!不可力敵啊! 五個黑甲騎兵有些笨拙地打出自己的招法,卻見眼前的秦軍退也不退,雙手持槍直接迎了上來,只見角力得極為激烈,秦軍敢死之士也是咬緊牙關,生怕被長槍推了回去。 旁邊三人的力量彷彿被分攤過,他們也是齊齊上前在軍陣的作用下猛地往五員高家兵的胸口捅去,一陣氣力交鋒下,高氏這裡被捅死了四個,就剩一個跑得快的...... “哈哈哈,高天明高大人,你說我手裡的這些兵卒如何?”嶽正一邊揮刀,一邊大笑著顯擺起來,高天明被他氣得臉色鐵青,卻是沒有任何的辦法,除非他解開自己的束縛,給嶽正來下狠的! 看著他眼中不斷跳動著的兇狠神光,嶽正也是知道這傢伙被自己要是逼急,說不定真會用上道境的手段,連忙向著遠處城頭的沈浣溪傳音起來:“往我這邊靠一靠,我怕這廝要下黑手!” 聽到夫君如此篤定的言語,沈浣溪眼簾一冷拔出白鞘劍直接飛到了空中,而後死死盯住高天明的後背,就等著高天明用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