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甜甜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膀,“你不要開這種玩笑了,凌西澈你很渣,你很渣,你想得美……”
駱甜甜罵他,不斷罵他,卻不是拒絕的意思。
凌西澈又捧她的臉,呼吸與她交匯,“給我。”
他要她。
駱甜甜眼中閃現一絲淚花,猶豫而不安的淚花。
“憑什麼要給你?”她心口顫動,斷然反問。
凌西澈慢悠悠撇唇,淡然明瞭說:“看上你了,當我的暖床工具,難道不好?”
駱甜甜又攥拳,他羞辱她,她也會羞辱他。
“哼,可惜我沒看上你。凌西澈,你雖然有錢有勢,外表看上去風風光光,體體面面,可是對我來說,一個合格男人該有的東西你都沒有,比如心胸、氣度、理智。”駱甜甜不遜說,完全不怕氣死凌西澈。
凌西澈的臉即刻佈滿陰霾,頗有一種她再說一次,他立刻掐死她的狠勁。
“你有種再說一次!”
駱甜甜性格犟犟的,說:“我沒有看上你,不想被你上!跟我男朋友比,你,差遠了!”
他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他,瀰漫在他們相互之間的只有討厭。他討厭她,她也討厭他。
凌西澈頓覺心煩氣躁,拎起駱甜甜往地上一推。然後自己起身,恨不得還要往她身子踹一腳,粗暴怒喝道:“滾!”
從來都沒有人敢如此說他的不好和不是。沒殺駱甜甜,已是他仁慈。
駱甜甜如得了特赦令,迅速從地上站起身來,撒腿立馬就跑。她十分慌張,如逃命一番往別墅外衝,都顧不上要先整理好自己的衣褲。
凌西澈太危險了,而此時比凌西澈更可怕的是,她自己的心上也瀰漫著一種危險。
那會兒,那會兒她竟發覺自己,居然,居然有點想被凌西澈cao。
太可怕了。她要極力剋制,要消弭它,要躲避它,絕不能讓它在心頭再生。
最最重要的事是,不能再跟凌西澈見面了。因為凌晨,她的男友杜歧風就要回國了。
又被挾持去了凌西澈家裡一趟。從他的別墅裡蹦跑出來時,駱甜甜唯一的感覺便是,自己又慶幸的從地獄之魔的手中撿回了一條命。
太可怕了,凌西澈壓根兒就不是人,而是一個大大的變tai狂,真倒黴!
這是駱甜甜的今日總結,同時也是對凌西澈又一次認知性的總結。
凌西澈沒有再送她,她自己坐公交車回的家。
回家之後,駱甜甜直接鬱悶的倒在床上,但是與睡覺無關。現在這個時刻,她壓根兒就睡不著。她撅著嘴巴,雙拳相間,重重的不停的擊打著棉被。
把棉被當成某人對待。
“凌西澈凌西澈,凌西澈!”每打完三下後,她都憤然停下來,歇息一會,咒念著某人的名字。
駱甜甜又開始覺得自己很奇怪,明明那麼討厭他,都不想再見到他了,為何還要念他的名字?記著意欲何為啊?
既然討厭,水火不容,把他忘得一乾二淨、形同陌路,不是對自己最大的尊重麼?
“唉……”駱甜甜又忍不住嘆息,她原本平靜而美好的生活,一週之內變得跌跌撞撞、崎嶇不平,完完全全只因為一個凌西澈。
駱甜甜真的好糾結、好凌亂,以後上班,她還會碰到凌西澈,他一定還會輕薄她、欺負她、為難她的。
她應該怎麼辦了?要不要辭職算了?
駱甜甜已經完完全全有了這個打算。工作到過年,過年上來便跟陳彩雲說不幹了。
駱甜甜心中篤定了,又想盡辦法平復自己凌亂的心情。彷彿,現在唯一一件值得她欣慰的事情便是,幾個小時後就可以見到杜歧風。
時間很短、過得很快。
安迪拉從蘭屏錦緣衝回安家,衝到自己的房間,不到十分鐘,便將自己房間內擺設的瓷器、硯石、花瓶、水晶杯等易碎裝飾品,摔個精光。
氣煞了,她氣煞了,同時傷心欲絕。
凌西澈真的不要她,真的找了那個女人,一個樣樣都不如她的女人,卻嚷嚷著炫耀,說樣樣都比她好。
她有一種殺人的衝動,真有殺人的衝動。
安立澄今天在家,他端著一杯紅酒悠悠的走上樓,來到安迪拉房間的門口。
安迪拉房門口站著兩個女傭,她們微彎著腰、微低著頭,雙手交疊放在肚臍下,畢恭畢敬的站著。她們的樣子看上去,有些戰戰兢兢。
“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