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回京。當然,他司馬光是宰相,要提拔一個人,自無不可。可是。沈歡所謀甚大,因此需要造勢,使官家去海州成為事實。
要去海州,也太過突兀了,以封禪之名,到了泰山,封禪過後,再順勢提出到海州一看的主意,以官家的性子,沒有道理去不成。
所以,一切的關鍵是要封禪成功!
如今,官家最忌諱的就是曹老太后,老太后不發話,不放行,官家就走不成。因此沈歡想了個主意,那就是透過蜀國公主向曹太后遊說。請她允許官家去泰山封禪。
曹老太后一向疼愛蜀國公主。對她出家一事,也報以同情之意,憐惜之下,也許會同意蜀國公主的懇請。
而蜀國公主與官家,當年與他沈歡結交於微末,多年以來,也算有個交情。這個人情,也許能用一用。而且會派上大用場。
說實話,司馬光也相信這個人情會派上大用場,但是,他不敢芶同。
沈歡的目的,大多不能對外人說。所以司馬光把那封信給燒了,免得為人所知引出大麻煩來。
至於請蜀國公主出面的手段。司馬光更頭疼了。宮闈之事一向殘酷隱晦,沈歡敢牽扯進去,一旦事情傳揚集擊,蜀國公主怎麼做人,讓皇室怎麼處置?
屆時,他沈歡作為始作俑者,又該受到什麼處罰呢?
“還得好好考慮,好好考慮”司馬光喃喃地說著。
第二百五十八章分寸
午後的陽光少了幾許暴烈,多了幾分柔和。 //
太皇曹太后難得有興致要在偌大個。院子裡逛上一圈,往慈壽宮勤勞走動的高太后義不容辭,陪著曹老太后散散心。
太皇曹太后顯得有點老態龍鍾了。這位陪伴仁宗皇帝走了大半生的僅存的太后,雖然保養得當,卻也難掩老態。走起路來,都需要高太后小心翼翼地扶著。
走了半晌,也許是累了。曹老太后要求在旁邊的亭子坐上一坐。
才坐定,曹老太后突然說道:“太后呀,官家一連幾天沒來看我這個老東西咯,是不是還在為封禪一事鬧著彆扭呢?”
高太后吃了一驚,備笑說道:“娘娘說笑了,官家是事多人忙,怎麼敢與您鬧性子呢?”
曹老太后淡淡一笑:“這個人一老啊,就愛胡思亂想!”
高太后不由為難,最後才說:“娘娘想見官家,兒媳就讓人去叫他過來就是。
“算了!”曹老太后擺擺手,“由他吧。”
“遜,”
曹老太后掃了她一眼,道:“太后啊。封禪一事你覺得如何?。
高太后苦笑說道:“我一個婦道人家,哪懂什麼朝廷大事。娘娘您歷事三朝,經驗豐富,目光如燭。您的想法,想必不會錯的”。
曹老太后嘆息說道:“哀家知道。封禪是一件非常風光之事。可就怕鬧出笑話來!仁宗為政四十年,都不敢輕談封禪,官家年紀還輕,往後之事如何,誰也不清楚,若是鬧出什麼來,蒙羞的是我趙家祖宗”。
“是,娘娘教得是!”高太后不住點頭。
曹老太后又道:“不是哀家要阻止你們風光,而是,唉,這事想必沒那麼簡單的!”
“娘娘的意思是”
曹老太后頓了頓,道:“太后,這些日子有沒有見過蜀國呀?”
“蜀國?”高太后訝然,“好些日子沒見了。這女兒。唉,真讓我這個為孃的心疼!”
曹老太后知道她指的是蜀國公主出家一事,也是黯然,嘆道:“她道號無憂,可真能無憂麼?這不。今早來見哀家,為她大哥求情來了。讓我這個老婆子體諒體諒官家,讓他實現封禪的心願!”
高太后趕忙說道:“她一個小孩子,說話沒邊沒著,娘娘不必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她還小麼?”曹老太后輕輕一笑。“梁國兒子都要進學咯”。
梁國公主之前叫壽康公主,是蜀國公主的妹妹,皇帝的同胞二妹。只小蜀國公主一歲,六年前尚了駙馬。相夫育兒,也算一個女人的本分。
在那麼多公主之中,曹老太后最疼蜀國公主,奈何她非要堅持出家修行,勸不住,只好依了,在老太后眼中,著實耽誤了大好青春,誠然可惜!
曹老太后又道:“你莫要以為她是胡鬧,她說什麼官家最大的心願就是做千古聖君,為此數年如一日,增精竭慮,兢兢業業,不事遊玩,搞得整個人都虛弱憔悴。好不容易找到封禪這個興致。若不能如願。只怕會憋壞身子。又說以她皇兄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