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進復新疆。甲甲一役,又敗法人於鎮南關,國威復振。不料二十年甲午,日人奪我高麗,刻我臺灣,於是光緒帝力圖變法,以興國勢。其後西太后復贊成立憲,以子民權。及宣統帝三年,革命軍起,隆裕大後不忍征伐以苦吾四萬萬同胞,而慨然以天下讓,此皆無負吾民。今民國建立十七年矣,清遺之臣,死亡略盡。國基定矣,而革命家擾假九世復仇之邪誣,而忘十世受恩之深重。始之以度優待,繼之以遙移宮,今復加之以盜掘山陵,此可為長太息者也!不特此也,考(會典)及(東華全錄》 順治帝元年即定守昌平州明陵兵額及祭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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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帝三十八年復委官防護江寧明太祖陵,專事修紀。雍正帝七年又下詔保護歷代帝王陵寢及明諸陡,如有不周,即將該地方官嚴處。及豔隆帝五十年北巡至昌平州,慨明陵之頹把,即大行修復,招稱費至百萬,亦所不各。同治帝三年收復江寧時,東太后與西太后垂簾聽政,以明太祖陵被殷,亦諭即日修理,其衛護周至如此。令清東陡內耗隆帝陡、西太后陵俱放炸握。很紙言一革玉西瓜值萬萬元,其餘珠寶亦位千萬,而不言售者何人,價安從定,此誕妄之談,斷不足信。惟其雲屍骸狠藉,慘不忍言,斯乃西惡所必至,固無疑義者也。近聞閻總司令錫山覆電清室陳太傅寶深等雲:即鮮兇究辦,派兵保護,以杜將來。此民國執政義所當為,吾民可毋庸呈味。惟是優待不行,室統帝奎居天津,如賽人子。聞搜內帶,得五千元,派員修復。而民國百端待理,未議助修。因是海內孑遺諸老,思集涓埃,以為報效。而晨星寥落,來日大難,事必無濟。竊思掩貉理餚,世人以為義舉。殷富之家,苟動其惻隱,如香港新界均安墳墓,有一人拐助數萬金而不吝者。我四萬萬同胞乎!此清先帝后,固吾輩高曾祖考以來,受其煦育,以有今日者。若漠然視之,吾恐歐美人謂我四萬萬同胞如涼血動物,絕不足畏,而中國之赤禍即隨之而起也。夫以我四萬萬同胞之眾,苟出其先朝所踢千萬分之一,即可以完固山陵,而又使歐美人知黃族之可畏,而不敢犯。所謂義舉,尚有透於此者乎?吾為此故,月敢推原四萬萬人之所從出,而請我同胞助修東陡,以匡民國之所未逮。近宣統帝纖車降貴,荀集有巨賈可逗行匯寄,無事代呈。又當時讓位,帝號仍存。世俗不寨,或呼度帝,或斥其名,於義為不順,我同胞直道而行可也。中國四萬萬一一~~毛叫4 ~一~二J ? J .一~。 。 .七.月七悶.門.。 ?
第七章大案驚天/371
人之一,垂兀老民陳厲人謹啟
本來日本報紙的評論已引起了許多國人的不滿,這位垂死老民的一番敘說,不但未得到社會各界的響應,反而越發加重了國人的憤怒。垂死老民不厭其煩地列舉了從滿清開國到溥儀退位,歷代帝王對國人的“深仁厚澤”、“寸草春暉”,不禁將盜陵的是與非,引到了滿清與漢人的關係問題這個老路上來。看來這個陳厲人確是到了垂死之年,進入了既老且昏的階段,這明顯不合時宜的舊事重提,使一些原本對東陵被盜抱哀惋、痛情的入,開始反唇相譏,興師問罪了:“當年滿清入關,兵進中原,不但有‘揚州七日’,更有‘嘉定三屠’,幾十萬中原父老死於滿清的刀劍之下。乾隆更是屢興文字大獄,多少文人墨客、學子仕人無辜屈死獄中,甚至已故的文人學子,還遭到戮戶鞭體的悲慘結果。如此’深仁厚澤”、‘春暉恩惠’,怎能令人忘懷失憶?如今乾隆、慈禧二主凌墓被掘,也算天意促成,罪有應得· · 一”如此相似的言論,連日不斷地出現在報端,一時形成了另一種街頭巷議爭論不休的話題,並呈越演越烈之勢。當時天津<北洋畫報》 有一篇頗具代表性的名為(東陵被盜之因果>的文章稱道:
… … 總而言之,漫藏海盜,古有明訓,帝后驕奢淫逸,死且不已,則其被髮被盜,不過時間問題,吾知其絕難獲免也。墳墓被據,遺骸被讀,本世問慘無人理之辜,然在清帝之笨,則咎由自取矣。苟清輩生前,創設博物院,取寶物呈其中,公之世人,則何由而遭此劫那?至於被盜寶物,失者已失,不易收回。縱有所獲,諒亦人人所欲得而甘心,於公奚補?此次東陵被掘,純屬盜竊行為,初無若何政治意味。然陵墓宮殿,香當視為一國文化之遺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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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藉口革命,加以級壞;且世界尤無此先例,願國人勿自召蠻族之譏也可!
面對滿城風雨,中外矚目的東陵盜案,無論是滿清皇室還是南京國民政府,都在急於尋求一個快捷的處理辦法,以平息這場從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