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該死!竟然讓束郡王的人在雲音班遭遇了這種事!可那位公子之前也有好幾次來,從未出現過今曰的狀況,小的也是不知情啊!還請王yé恕zuì啊!”
“你們要知道,本王只要一句話,就能把你們雲音班掀個底朝天,並且可以讓你們永遠踏不進曱京曱城。但是,本王不會這麼做,因為本王只需要一個人給本王一個交代——你們中可有一個叫竹風的?給本王站出來。”
只見面前的一堆人齊刷刷的將目光鎖定到中間一個面容清秀的少年上,而那少年雖聽到金俊秀的喝令後嚇得渾身發曱抖,嘴唇被咬得煞白,卻紋絲不動。
“大膽!本王的命令你也敢不聽!來人吶!把他給我押到面前來!”
屈服於更高泉威的雲音班下人們,聽到金俊秀的命令便聚上來將掙扎的竹風給押到了金俊秀面前跪下。
“本王問你,那位公子的藥,可是你下的?”
“是,就是我下的,如何?”
竹風再次抬起頭時,眼裡滿是不屑與桀驁,看得金俊秀反而不知該如何對付他了。
“你、你……還不快給本王從實招來!你為何要給那位公子下曱藥!”
“你真的想知道嗎?倘若我說出來,恐怕那位公子,也會顏面掃地吧……”
竹風的語氣滿是輕蔑和挑釁,金俊秀用直覺感應,他的話一定跟風花雪月之事有關,這不僅是jìn忌,也是齒辱,所以當下為了保住樸有天的名節,還是先別聲張才好。
“咳咳,其他人都下去吧。本王要單獨審問他。”
其他不相關的雲音班弟曱子們自動退出了正廳,到門外候著去了。偌大的廳室裡只剩下金俊秀和竹風兩個人在對峙。
“如今你可以說了吧,到底為何,要對他下曱藥?”
“呵,真是想不到他那種萎靡的廢物還有人肯對他如此關切。事到如今我不妨實話告訴你吧。那廝,自打來我們雲音班聽戲,老曱yé總安排我去侍奉他,說他位高泉重,叫我不能有絲毫怠慢。可我竹風是誰呀?這世上再找不出比我更會唱崑曲的人了,有多少紈絝子弟擲金千兩也無fǎ擁我入懷。可他呢,究竟是有什麼來頭,竟然讓老曱yé逼曱迫我去做我不願意做的事!好,我答應了,可我竹風也不是清心寡慾的主兒,要快活就要快活個夠。可誰曾想那廝那麼不爭氣,夜夜不舉,不知是他天生如此還是力不從心,總之在我眼裡他就是個廢人!我咽不下這口氣,今兒就去藥鋪mǎi了五石散,想刺曱激刺曱激他,便在他喝的茶裡灑了粉。原本沒想放那麼多,誰叫他今曰又萎靡不振,我一氣之下,便把整一包都灑了進去。誰知……誰知……”
“夠了!”
金俊秀聽得兩眼通紅,肩胛發曱抖,握著椅子把手的指關節也在吱吱發出忍無可忍的聲音。
“來人吶!”
門外的下人們聞聲又推開門跑進了正廳等候金俊秀吩咐。
“此人卑鄙頑劣蓄意害人,去通報官曱府,將他押到牢裡好好給我關上幾天!傳本王的話給縣令,八十杖xíng,決不輕饒!”
“是!”
揪著一顆疼痛不已的心,金俊秀又慢慢踱回了樸有天那間客房外。
輕輕推開門走進去,看見郎中正在攪拌著剛煎好的藥,便伸手過去示意郎中讓自己來。
wēn柔的吹了吹勺子裡的湯藥,金俊秀細心地遞到還是神志不清的樸有天嘴邊喂他喝下去,每喝完一口便拿手帕輕輕擦曱拭一下他嘴角的藥痕。
“大夫,他中的是五石散吧?”
“小公子如何知曉的?”
“方才在樓下抓到了zuì魁禍首。”
“唉,這位公子真是命途多舛啊,兩次都中五石散。幸好我這裡還有些解藥方子,否則要是遇上其他大夫,還不一定能活命呢。這,也是一種緣分吧。”
“對了大夫,你之前不是一直在寧古塔北村麼?何事來到了京曱城?”
“嗨,活了大半輩子了,說漂泊吧也厭倦了,一時興起便想來考考太醫院,這人吶,空有一身醫術,卻不能將自創的方子載錄在史冊造福後代,想想都覺得遺憾。”
“那,考曱試如何了?中了嗎?”
“呵,世上哪有那麼簡單的事。我身無長物,連個打點通關的閒錢都沒有,連考官的面兒都還沒見著就被趕了出來,別提了。”
“什麼!怎會有如此荒唐之事!”
“唉,小公子你是涉世未深啊,朝曱廷裡的事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