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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嵐這一遭,玄天私庫充盈了不少,迎秋幾乎要笑開了花。

所有人都按部就班,於是閒下來的奚小教主便帶著越清風到處逛。兩人最後還是去了後山那個玄冰坑,回來之後,越少主連續兩天臉色都極差,拉著奚玉棠,想盡各種辦法讓她一次又一次保證了不拿身體開玩笑後,這才緩緩放下了心中的不安。

那個玄冰坑,不過指尖接觸片刻,都險些將其凍傷,他根本無法想象一個五歲的孩子是忍受著怎樣的痛苦,一動不動地趴了三天三夜,更想象不到奚玉棠後來是如何活過來,又是如何振作過來,抱著怎樣的決心和勇氣,重新回到那裡練功的。

只要一想,就難過得令人窒息。

他見過她寒毒復發的模樣,於是越發珍惜現在看起來健健康康的她。

“你一定不要有事。”

雪山上,庭院裡,燃燒的地龍驅散了房間的寒氣。越清風抱著奚玉棠不撒手,頭埋在她肩窩,整個人臉色極差。

這是他們上雪山後的第十日。

這一日,沈七將離火草全部入藥完畢。

越清風最終還是病了,如今處於低燒狀態。按理說自從上了雪山,奚玉棠無時無刻不在注意他的身體,也曾多次叮囑秋遠等人要好好看顧他,可誰知從玄冰坑回來後,他便有些不對勁。起初不過是咳嗽幾聲,眾人都已習慣他時不時的咳嗽,便沒有在意,沈七又全身心投入在寒毒解藥中,無暇顧及他。可幾天過去,越清風的咳嗽不減反增,奚玉棠這才意識到他是病了。

只是普通的風寒,但放在越家少主這個久病沉痾的體質上,即便再小的病都能令人心驚擔顫。

雪山上一個老大夫說他心思過重,奚玉棠盯著眼前的青年看了許久,終還是猜到了他在思慮什麼。

“我不會有事的。”她安慰地拍了拍他削瘦的背。即便是隔著厚厚的衣裳,她還是能感覺到他瘦得清癯嶙峋的脊樑。“不要想太多,我能活到現在,就能繼續活著,否則要死早死了。”

“……就不能指望你說出點好話來。”越少主埋著頭悶聲開口。

奚玉棠抽了下嘴角,將人從懷裡撈出來,又試了試他的體溫,少有地嚴肅起來,“你必須休息,我去小美那一趟,少則一兩日,多則三五日就回來看你。”

“我陪你。”

“不行。”

“不讓陪,不喝藥。”

“……”

被某人不要臉的威脅氣得險些笑出來,奚玉棠怒,“越肅兮,你何時學得這般不講理了?!我是去解毒,又不是去送死,你陪著我?你自己還病著,怎麼陪你告訴我?!”

越清風動了動唇,“風寒而已……你解毒,我不看著不放心,與其思慮太重加重病情,不如讓我守著你。”

“……”

兩人無聲地針鋒相對良久,奚玉棠沒答應也沒反駁,冷著臉起身走了。

藥王谷一行,奚玉嵐拿到了至少20株離火草。沈七不眠不休忙活了十日,經過一次次的推敲,總算有了一個算不得嚴謹的治療方案,有可行性,可無法保證能一次成功。他所設想的是以毒攻毒之法,先將奚玉棠銀針定穴,而後透過素九針決,將她的真氣暫封,接著將離火草入藥,用極烈的藥性來和寒毒對抗。

離火草藥性烈,沈七手中那麼多離火草一次性入藥,換做常人定會因過量的火毒而死,可奚玉棠體內寒毒極盛,恰好可以中和。這個過程聽起來簡單,實則需要解毒之人承受極大的痛苦。沈七也是踟躕了許久才私下將解毒的過程告訴奚玉棠,除此之外無人知曉。

奚玉棠也相信沈七,知道沒有別的法子,便二話不說應了下來。

解毒的地點在沈七的院子,這裡有他的藥廬,有什麼不對也能及時反應。解毒當日,越清風還是來了,奚玉嵐、韶光、鄒青等知情人全部集結,一個個面色凝重,看得奚小教主一陣好笑。

“你們在外面候著,沒有我的話,一個都不準進來。”沈七嚴肅道。

“最好等在院外。”奚玉棠慢條斯理地接話。

“想都別想。”奚玉嵐沒好氣地瞪她,嘆息著給了妹妹一個擁抱,揉著她的發道,“你好好配合沈大夫,有事記得一定要及時告知。”

“嗯。”奚小教主今日破天荒地穿了一身雪色長衫,瀑布般的長髮全部垂在腦後,只鬆鬆地用繩子紮了個尾尖,“肅兮病著,你看好他。”

奚玉嵐挑了挑眉。

一旁的越清風默默看她,“這話你可以對著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