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可以無關欲的談一場精神上的戀愛。”
見劍瀟神情懵懂,握住他的手,“就當我們是人世間最普通的兩個人,沒有仇恨,沒有問鼎閣,甚至沒有家人,就這樣靜靜的相處,相互去關懷,去體諒,去用心包容。”
“相愛是無罪的,只要不觸犯那個底線,便沒有置誰於何地的憂心。”
劍瀟明白了,其實什麼無關名、無關利、無關仇恨,甚至無關欲都只是他巧妙的藉口,他忌諱自己是個男人,他蕭戎歌不可能去愛一個男人,他那麼瞭解自己,知道自己這一生無寄、渴慕愛情,所以想以愛情為名將自己束縛在身邊!
心中悲憤不已,臉上卻笑了出來,眼睛瑩瑩燦燦的看著他,“好啊!”
他那麼爽快而歡欣的回答令蕭戎歌一愣,劍瀟笑得越發明燦,心底卻在冷笑:蕭戎歌,到如今你還要戲弄我嗎?“我們就像普通人一樣談一場戀愛,關心、包容、愛護……只是無關欲。”
蕭戎歌舒心一笑,將他擁入懷中,“還可以牽手、擁抱、親吻。”
第二天便是清讓節,一大早林曉的女兒江麗便提了香燭過來說是林曉要送來的,蕭戎歌謝而受之,喜得少女雙頰羞紅,豔豔如桃。
劍瀟本不欲去上墳,蕭戎歌卻不許,趁江麗轉首的當兒低首在他耳邊曖昧低語,“都做了我的愛人怎麼能不去見一見我的母親呢?”
劍瀟眉宇一軒,“你的女人們可都來拜見過婆婆?”並非他想爭風吃醋,只是想看看他到底能將這戲演到何時。
蕭戎歌臉色一沉,旋及又笑了起來,“瀟兒這是在吃醋嗎?”
劍瀟只是淡淡的一掃衣襬,“既然是無關欲的愛情,我又何必在意你的那些風花雪月?”便從容而去,蕭戎歌一時噎在那裡,心裡又酸又澀,半晌說不出話來。
連下了幾天雨天已然放晴,明淨的陽光透過新春的綠葉灑下來,新柳、早燕、春花,只讓人覺得骨子裡也生出青春的意味來。劍瀟提著香燭靜靜隨行,蕭戎歌手執摺扇邊走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在掌心,興起長吟:“東風依舊,著意隋堤柳。搓得鵝兒黃欲就,天氣清明時候……”
下半闕嘎然而止,臉上興意一時散盡,倒才像個上墳人的樣子。
後來劍瀟翻書才知道他嘎然而止的下半闕詩詞:
去年紫陌青門,今朝雨魄雲魂。斷送一生憔悴,知他幾個黃昏?
那時蕭戎歌不吟是預感到不祥麼?可既便他不吟,該來的終歸還是要來。就如他們一樣,斷送一生憔悴,知他幾個黃昏?
野有蔓草,槐花飄香。他們到時便見了這一番光景。那棵槐花樹極大,大抵上百年歲了,樹下就是一排的墳墓,有六個。是他外祖父、外祖母、母親,另外兩個應是那晚他在簷頭上所說那女孩與她母親的墳,最後一個稍新的墳卻是流蘇的!
劍瀟當即一愣,看著蔓草叢生的墳墓,才慨然一嘆:原來流蘇都死了六年了!
這時的劍瀟並沒有發現蕭戎歌看他的眼裡有陰恨一閃而過。
作者有話要說:
☆、第7章 玉骨絲絃難由寄(3)
上完墳後默默返回,一日照舊過了,這天晚上蕭戎歌卻來到劍瀟的房間,劍瀟正寬衣欲睡,見他來很是意外,蕭戎歌從容坐下,手指慢條斯理地彈了彈衣襟,“明日我們便回去吧。”
“隨你。”劍瀟一抖棉被側身向內躺下,他不想回問鼎閣,更不想看蕭戎歌這虛偽的臉。蕭戎歌說的愛情是單純的,可他的心卻不是單純的,玷汙了白薇和劍瀟心中的愛情。
蕭戎歌只道他不想回問鼎閣看到他的那些女人,心裡一柔側躺在床外,劍瀟一驚,“你忘了自己的話了嗎?”
“沒有。”手抱著劍瀟的腰於玉耳側婉轉低吟,見他眉目如畫,水黛風華,溼熱的唇忍不住在他脖頸耳竄遊移,“我只想這樣抱著你就好。”
溫溫的氣吐進劍瀟耳窩裡,他只覺身子一陣酥癢,所有的防備都鬆散了下來,蕭戎歌卻是很得意,低低的笑出聲來。
劍瀟心裡一惱,猛然坐起身手一用力壓住蕭戎歌,警告道:“你要睡覺便好好睡覺。”
他那漲得通紅卻又故作兇狠的臉令蕭戎歌深深迷戀,大手更忍不住在劍瀟腰間遊移,劍瀟一向怕癢身子又是一抖,蕭戎歌發現他的弱點大是高興,變本加厲起來。
劍瀟這時卻幽幽一笑,如午夜的星子美麗不可方物,他俯身來,學著蕭戎歌的樣吻著他,呵氣如蘭,“要這樣子嗎?”
此處被河蟹了,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