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跳得越來越快的心臟。
咖啡店裡,明明出現的就很意外,他卻一派怡然,坐在她的對面……
曼谷街頭,鐵臂緊緊束縛著她,他固執而堅持地喚她醒來……
而現在,她不過隨意敲了幾個字,就又被發現了?
他是不是在她身上安了雙眼睛?怎麼好像隨時隨地、無時無刻不在獲悉著她的動向?
……
“……喂?那個,你好,請問顧惟野他方便接電話嗎?”岑曉撥通的是Ben的電話。
“岑、岑小姐?”Ben聽出是岑曉,感到特別意外,“我現在沒跟在老闆身邊,他放了我幾天假,我回來陪家人過年了。”
“啊?這樣!”岑曉意識到自己的冒失,趕緊歉意地說:“那不好意思,那你就當我沒打來過吧。哦,對了,祝你和你全家新年快樂。”
“謝,謝謝……岑小姐你找老闆,有……”Ben話沒問完,岑曉那邊已經說完再見,斷了線。
Ben愣了兩秒,擱下正夾著半隻餃子的筷子,和妻子簡單交待了兩句,人走到涼臺上,撥通了顧惟野的手機……
——
十來分鐘後,岑曉手機響了,是一串陌生的電話號碼。
“喂?”
“……”
“是我,顧惟野。”
岑曉心頭一緊,卻以儘量平靜的口氣問:“你打來,有什麼事嗎?”
呼嘯的風聲伴隨著顧惟野低沉的聲線,從聽筒中一起漫出,鑽到岑曉的耳朵裡,“你剛才是打電話給Ben找過我吧?”
剛開始的尷尬感過去,岑曉聽著電話裡傳出他清越的笑聲,心裡沒來由的不自在。
她感覺自己是他掌裡的一隻脆弱的小螞蚱,好像從最開始,就沒能夠再跳出去。
“是有這麼回事。”她停了兩秒問他:“微博上,你怎麼回覆我回復的那麼快?”
“一點小設定而已,你回覆我,我自然能看到。”他說得既輕鬆又簡單。
“那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賬號的?”
“那回去雜誌社找你沒找到。我答應你們老闆做篇專訪作為彌補,他就把你的所有聯絡方式都告訴了我。”
他從未主動聯絡她,其實一直是在等她主動聯絡自己。
“所以,顧先生,”岑曉“啪嘰”一聲合上筆電,氣咻咻地走到飄窗前,拉開窗戶,讓冷風拂面,“你似乎一直對我勢在必得?”
甚至認為她就是一個可以輕而易舉搞定的獵物嗎?
勢在必得不假。可是,“岑曉,我從來沒有看輕過你的意思。”顧惟野聲音沉下,鄭重而耐心地告訴她。
“對不起,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顧惟野剛才是走出了劇組搭設的內景棚給岑曉打電話的,這會兒他手凍得幾乎快沒知覺,可他握手機的力量卻在持續加大,“我沒想過放棄。岑曉,我會一直努力追求你,直到你點頭同意為止。”
你遲早都要屬於我,那我提前認為你屬於我,又有哪裡不對?
作者有話要說: 顧先森,給你霸氣外露的單執行緒思考模式點個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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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過年的時間,所以沒能寫到沙漠。遲一點寫到吧。
30號晚的高鐵,如果沒更,留待1號上午更新,另外會附贈個甜蜜的番外作為補償。^_^
☆、第9章
岑曉還是個跟在大人屁股後頭顛兒的小蘿莉的時候,對自己女兒命運極為關心的岑母,曾帶她去見過一次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當時嘰裡呱啦和岑母蹦了一堆行業術語。岑母性急、沒耐性,態度不大好的讓這算命的說簡單點。那算命的就特別直白不拐彎地告訴岑母說:閨女這一輩子啊,雖然沒有大災大難,但命相看起來卻形如個漏斗。
也就是說,但凡岑曉遇到什麼特別大的好事,都定然不能長久擁有,屬於她的特別好的東西,不是無疾而終,就是被人搶走。
岑母一聽,登時就怒了,言簡意賅地送了那先生一個“屁”字,然後毫不大意地牽著岑曉走了。
岑母當那人是學藝不精的江湖術士,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但這事對幼年的岑曉影響卻很深。
長大後,她雖然明白這些都是迷信的言論,不再相信。但偏偏有一種很可怕的東西叫作潛意識,曾經的認知,早就深入她的思想。每當她獲得一件她很擁有的東西,她的潛意識就會跳出來發揮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