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挺有趣,別人在那兒為了聯合軍演爭得面紅耳赤,她卻默默的在火哥身後,舀著杆心靈的小秤兒,對他評頭論足,稱斤算兩。
終於,難熬的半個小時過去了,軍演的戰前準備事務都一一敲定了。
互相氣的笑著,互相恭維著,互相自謙著,個個點頭是是是。
瞧著這動靜兒,連翹心下略覺得太哆嗦了,她肚子都快餓扁了,食堂那邊兒的聚餐都快開始了吧。
不過,今兒這種情況,領導們不去,應該沒有人敢開飯吧?
哪料到,在家從移步出去後,磨蹭半晌沒離開的孟總參突然撫了撫軍裝的衣袖,飛快地開口,“烈火,老常昨兒個又給我打電話了,關於她閨女那事兒,你看能不能……”
說完停頓,那眼神兒卻若有若無的瞄了一眼靜默坐得像個木樁子似的連翹,像在看一個禍水。
“能不能什麼?”邢烈火冷冷地反問,很顯然,他對這件事兒相當的沒有耐心,甚至並不是很想提。
“烈火,老常就這一個閨女,按私下的交情,當年在老部隊的時候,他還是我戰友,這個人情我也不好不求。”
說得頭頭是道,可邢爺哪是那麼容易糊弄的主兒?
冷哼一聲,他目光危險地眯了眯,直接一句話就封了口:“孟叔,來不及了,今天上午九點,軍事法庭以武器裝備肇事罪判下來了,不過區區四年,常部長應該等得起吧。”
孟總參似是一驚,張了張唇,到底還是沒有再開口說下去。
起身招呼了自己的警衛員過來,他又笑著氣地寒暄了兩句,就邁著穩鍵的步伐出去了。
辦公室裡,只剩下連翹他們兩個人了,那個大大的吊鐘走得嘀噠嘀噠的,略一猶豫,她勾著唇角笑著問:“火哥,你還真打算自己駕機啊?那種天氣條件——”
聞言,邢爺伸手就將她拉過來扣緊了腰兒,冷著臉揉了揉她的腦袋,又將指尖在頭髮上摩挲了好一會,才慢悠悠地說:“你就這麼信不著我?去年c市大地震的時候,老子開著運輸機第一個抵達震中……”
咳,連翹哪有信不著他,只不過極端天氣條件那就是玩命啊,至於麼,又不是真的戰爭,不過是演練罷了?
不過,這些話她卻沒敢說出來,而是拉下他毛蹭蹭的大手,討巧地笑:“哪能啊,首長英明神武,蓋世無雙,氣宇軒昂,腳踏八方……”
摟近了些,邢烈火狠狠捏了捏她的腰,“行啦,別他媽拍馬屁了!”
“如果你是馬?那我拍的才是馬屁。”
目光一閃,邢烈火猛地將腦袋湊了過去,掰過她的小臉來,接著小心翼翼地將吻印在她唇上,聲音有些膩乎:“我不是馬……不過我喜歡騎馬……你就是我的小馬兒……”
靠之……
連翹直接臊了個大紅臉。
這色胚還真是越說越離譜,她真是憋屈死了,臉紅脖子粗的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能吃虧,必須要掰回這一局,要不然以後還真是隨便讓他騎在頭上。
含情脈脈,如水柔腸地反環上他的脖子,她流氓似的嗤笑,“哥,我也騎過你。”
哈哈!
實在忍不住了,邢爺這笑憋得太辛苦,終於毫無形象的大笑出聲,半眯著眼將她下巴抬起來,色眯眯地貼近她的唇邊,輕聲說:“乖,先去吃飯,晚上咱倆再研究誰騎誰的問題?”
嘿嘿乾笑了兩聲,連翹咬著下唇,任由心情頗好的男人牽著出了辦公室。
心裡卻在琢磨著,她究竟是虧了沒有呢?
誒誰讓他是男人呢,在嘴皮子上男人總是吃不了虧,尋思一陣兒,她突然想起另一個問題來,急急地拽住他胳膊就嚷,“火哥,聯合軍演我能參加吧?我說的是上戰場啊,而不是呆在辦公室裡譯檔案……”
邢烈火正愁這事兒呢,不用腦袋猜就知道這小妮子會有這種想法,她本來就不是一個能安生的女人,不提這個要求才奇怪呢。
可是,雖然他養兵千日,之前也為了用在一時,可現在怎麼都不想讓她去參加這種演習了。苦和累不說,幾乎每一次這種演習都會有犧牲的……
於是,冷著臉喝斥,擺足了首長的架子。
“胡鬧,你是機要參謀!”
這一下,連翹急了,不悅地低聲反駁,“機要參謀怎麼不行?難道我的軍事素質不如別人?”
微皺起眉頭,邢烈火很強硬:“我說不行就不行,各司其職,幹好你本職工作!”
“那講問首長,你是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