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驕傲,她的優雅,都讓她必須維持自己的形象。
沒有看她,衛燎微微一頓,突然低沉地笑了,痞氣裡混著軍人特有的強硬。
“認識,我的女人!”
一話既出,不僅連翹和舒爽愣住了,就連孟若珍都愣了,酸了,苦了……
他的話無異於一個軟耳光狠狠地刮在她的臉上,誰不知道孟總參的女兒和衛司令的兒子是板上釘釘的一對兒?
這麼多年,哪怕他再怎麼玩,卻從來都沒有親口承認過任何一個是他的女人。
果然,這個女人是不一樣的。
顯然,這個男人壓根兒不在乎她會不會難過。
眉頭微蹙,她將視線落到了舒爽的身上,停留了十幾秒後,然後笑著吐氣如蘭地貼近衛燎輕聲說:“那你們先聊著,衛子,我在休息室等你。”
說完,她隨即放開了衛燎的手臂,以極其優雅的礀勢離開,在這個人來人往的場合,她的身份,她爸的臉面都讓她不能做出半點出格的事來,丟不起那個人。
真正的高手,以退為進才能是王者。
可是,直到很多年後,孟若珍才明白自己其實從來都沒有了解過這個竹馬男人。
也是到了那時候她才真正明白了一個道理,如果那個男人愛你,你什麼都不用做,他都樂意將你寵得如珠如寶,如果他不愛你,哪怕你耍盡手段費盡心機也是枉然,不過為別人的佳話新增了一段愚蠢的笑料。
她走了,剩下的兩個妞兒風中凌亂了!
這,這,這怎麼說?
看到她高礀態的背影,連翹都不由得想對她豎個大拇指,真真兒覺得自己跟這些上流社會的千金小姐完全不在一個弧度內,思想境界相差太遠了。
不過麼,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轉而想想那個半路出家的邢婉小姐,那氣質範兒跟人一比真是天上人間啊。
隻手插在褲兜裡,衛燎略微皺了一下眉,靜靜地望了舒爽幾秒,像往常一樣輕笑,“寶貝兒,你先和嫂子去玩玩,參觀參觀我們的營房,晚點我找你,好好補償你……”
玩味地衝他笑了笑,舒爽表情說不出來的古怪:“衛大隊長,你丫真幽默,打今兒起,老孃不嫖你了,玩膩了……”
什麼?!
心裡有些著惱,衛燎情急之下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你啥意思?”
“字面兒上的意思,聽不懂?”舒爽回答得也很乾脆,眼看有人的目光看了過來,她勾著唇皮笑肉不肉的繼續說,“喂,注意點兒影響,衛大隊長——”
微眯了眯眼睛,衛燎倏地又笑了,典型的紈絝樣兒,“所以呢?”
睨著他,舒爽很淡定,“所以,麻煩放開,不然我就叫非禮了?”
一聲這話,翹妹兒差點兒吐了,爽妞兒真不要臉啊,丫以為自己演電視劇呢,還非禮了——
畢竟是在部隊,衛大隊長哪怕再不情願,還是惱怒的甩開了她的手,淡淡一笑。
“好樣兒的。”
“多謝誇獎!”
揉了揉被她捏痛的手腕,舒爽的表情很愉悅。
兩個人面兒上看著都是雲淡風輕,可場面上的火藥味兒,卻越來越濃了!
老實說,連翹真挺佩服爽妞兒的勇敢,要不是事情不對,場合不對,她真想蘀她拍幾個巴巴掌以示鼓勵。
只不過,即便別人不知道,她卻清楚的知道這妞兒心裡有多麼的不舒服。
事以至此,她尋思著得趕緊把這對冤家拆開才好。
拽著舒爽有些僵硬的手臂,連翹努了努嘴巴,“爽妞兒,有人來了,別杵這讓人看笑話,走,我帶你去炊事班看他們殺豬。”
女人的思維都有共通性,尤其是兩個關係頗好的姐妹。
舒爽哪能不知道翹妹兒的意思?
“好,走吧!”感激地瞟了翹妹兒一眼,她又挑著眉望向衛燎:“衛大隊長,再見……哦,不對不對,瞧我這嘴,咱倆啊,最好別再見了。”
差點兒沒被她嗆死,衛燎攥住拳頭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舒爽似乎也不準備等他回答,說完就自顧自地拉著翹妹兒離開。
可是這邊剛轉過身來,就見到一個穿軍裝的男人從不遠處迎了過來,語氣裡充滿了喜悅。
“小舒記者,真的是你,你好啊!”
啊哦!
連翹詫異了!
循聲而望,那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