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
相對無言,我在想,說服不了他我便殺了他好了,反正我身上的罪孽也贖不清了,不差這一條人命……
這是一週以內第二次進警局,外面依然陽光正好!
……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十二章:不堪破碎
在塗光宏的遺物中,我保留了一支手機,手機裡面只存了兩個號碼。
第一個號碼的標註是:“寶貝兒”。
我猜測這應該就是那個始終和他在一起的情人……那個對他而言有所不同的男孩子:小海。
於是我嘗試著撥了過去,在接通以後向電話對面的人說明了他“金主”的死亡。但是意外的卻是,那個小海並沒有表現出我所預想中的任何一種反應,而只是淡淡地道:“我很快就會回去,現在已經在國內了,還有一些事情要辦。”
而第二個號碼,卻並沒有標註。同樣的,我也嘗試著撥了過去,但是結果卻是這是一個空號,我突然之間產生了一種預感:這個號碼……就是我那些麻煩的答案!
或者說,塗光宏在死之前想要和我說的那些事情,與這個號碼就有著很大的關係!
儘管,這只是一個沒有任何證據可言,全憑個人直覺的擅自猜測。於是,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我都在等待著塗光宏的情人…小海回來S市。現在,他的身上正帶著一把“鑰匙”。
小海回來的很快,出乎意料的是,我沒有想到他會對於塗光宏的死有著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奇怪反應,不同於在電話裡冷淡鎮靜的反應,當我見到了本人以後,才發現了這兩個人之間原來始終都一直瀰漫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氛圍……
小海看起來有二十二三歲,和我正在用的殼子應該差不多年歲,但是卻更加的顯得清爽……那是一種已經成年的男人所不再具備的“清爽”。
同時,我發現我之前由於並不在意而以為的他的形象,竟然全盤的被打翻了。
沒有風塵氣,有的只是一股子嚴謹憂鬱的味道。這股子味道我先前只在趙博陽的身上感受到過,也就是那種一心一意只做一件事的那種人身上會有的味道,不復雜,單純至極。
小海並沒有表現出悲痛,和我約在一間茶室裡見面。
安靜,詭秘的安靜滲透進了整個包廂。我打量著對面坐著的人的一言一行,他身上的淺白西裝和袖上彆著的黑紗形成了強烈的色彩對比,眼神也只是淡淡地,對於任何事物都表現的過於冷淡,以至於教人尷尬。
首先開口的,竟然是小海。
“我先要替我義父謝謝您。為他籌辦葬禮。”他冷淡的開口道,神情中完全沒有被我得知“秘密”的不自然,而是坦然的面對。這是一個恭敬而又嚴謹的人,從他使用尊稱對待同齡的我的態度上就可以看出……
“塗光宏是收養了我的人。”他做出瞭解釋,並且還繼續娓娓道來:“我十一歲那年家鄉泥石流,父母和妹妹都死了,是塗光宏收養了我,供我念書……”
“十五歲那年我就跟了他。”說到這裡,他頓了頓,不是由於尷尬,反而更像是回憶似的。我發覺出來他的傾訴慾望,於是也不急於打斷,只是任由著這個失去了“義父”的年輕人繼續。
“然後,我們就始終生活在一起……從來沒有分開過。”我注意到,這句話前後,他那雙沒有情感色彩的眼睛有些溼潤了,卻並不足夠流出淚來。
“義父有過很多的情人,我也是。”他說著,笑了笑,有些諷刺的抬起眼來直視著我,道:“您可能無法想象,像我這種石頭一樣的人,居然也會產生一種這輩子都一定要陪在另一個人身邊的念頭……”
“你不恨塗光宏?”我突然的問了這麼一句。
按理來說,經歷過了這些事情,這個小海該是恨不得塗光宏早些死的,現在這些話反倒是弄得我有些糊塗了。畢竟,我認識塗光宏的時日也不怎麼久,是以對他的瞭解僅限於貪財和好色上面……
“當然不。”他淡淡地笑笑,以一種好像接近死亡時的平靜說:“他給我吃的、穿的,供我住、供我上學,他從來沒有打罵過我,甚至是縱容我,他說我就像是他親生的兒子一樣……”
如果是親生兒子,那就不會發生性關係。這一句話,我並沒有說出口,但是他看著我的眼睛,卻說了出來……
“是的,如果我們真的是親生父子,那就不會發生關係了……但是,誰又說的準呢?”他說完這話,甚至是表現出了一絲驕傲感,我也明白了,這個小海和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