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想了,只怕命都留不下。
之前設計英國公的時候,不孝不悌,玉無憂已經在永興帝那裡掛了號。若非無憂商號的收益驚人,永興帝念在他才華驚人的份上,叫他年年交出收益充盈國庫,他的腦袋早就掉了。
他倒不怕死。設計英國公的時候,他便想過,有可能丟了命。然而大丈夫在世,瞻前顧後,實在不痛快。他就喜歡行走在邊緣,佈下驚世豪賭,或贏得名利,美人在懷,或一無所有,丟得性命。不溫不火,委實不是他的菜。
“你倒是猜得透我。”塗菲媛冷冷說道。掐著手心,心中委實惱極。
他做得出這種事,必然不露蛛絲馬跡,哪怕她告狀去,沒有證據也白搭。她才不信,玉無憂當真為了她,這般豁的出去。況且,哪怕當真有人告了狀,將他打入大獄,她心中未免不自在,畢竟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她。他當真好算計,叫她如此兩下難做。
“郡主實乃天真爛漫之人。若非看透郡主人品,我又怎會傾心至此?”玉無憂交代完一切,不再支著身子,鬆開手肘,緩緩伏了下去,不免又牽動了傷勢,口裡發出吸氣聲。
塗菲媛聽見了,臉色更不好看。誠然,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然而,畢竟兇險萬分,倘若侍衛救援不及,或者其中哪個步驟出了差錯,他便喪生狼爪之下。這般豪賭,饒是塗菲媛不贊同,也不禁敬佩萬分。
“你好好養傷。”塗菲媛捏了捏手心,同他實在無話可講,“方才之事,休要再提。”
只要他不再提以身相許,那麼她也不會將他做的事捅出去一絲半分。
“換做郡主,下了這般心血工夫,豈會甘心放手?”玉無憂屬於青年男子的磁性聲音輕輕響起,“郡主拒絕我,難道是因為肅王世子?恕我不解,肅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