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再好的律師恐怕也比不上楚天出了名的強盜律師團。
“那怎麼可能呢?我聽別人說,那天晚上,他就只跟你發生了矛盾,除了你還會有誰呢?聞小姐,求求你行行好,可憐可憐我們母子吧,沒有老鄭,我們活不下去的。”
絃歌原本準備彎下的身子,忽地,就挺直了。
“沒有什麼活不下去的,只要你自己夠堅強,離了誰,都一樣能活得很好。”她說。
這是發自良心的經驗之談,是絃歌辛辛苦苦生活了小半輩子才悟出來的道理。
可惜,並非每個人都能領悟。
也許是徹底明白了絃歌這條路子走不通,鄭偉業老婆突然站起身,掛滿淚珠的眼睛陡然陰鷙,“我家老鄭不過是言語上冒犯了你兩句,你何苦非要趕盡殺絕?”
既然把話說到這份上,絃歌也不想再多費唇舌了。
如果她來之前,就已經把自己定義為一個陰險歹毒的女子,那麼這會兒,就算她把話說爛說透,這位女士恐怕也只會認為自己是在砌詞狡辯…所以,老爺子常說,跟不在同一戰線的人講道理,純屬浪費時間。
真是一點沒錯。
“帶著你的孩子趕緊離開這裡,這是我對你最後的忠告。”絃歌神色淡淡地說完,轉身。
誰知道這個看上去一直柔柔弱弱地女人,卻忽地一把撲向前,意圖撲倒絃歌。
不過,即便她再敏捷也不可能是小穗的對手。小穗伸腿一絆,轉身,反手迅速地鉗住女人伸向絃歌的手,死死地扣在了背後。女人吃疼,應聲倒地,被小穗壓得動彈不得,嘴裡不斷髮出哀嚎。
一邊的小朋友被嚇得哇哇大哭,哭得聲嘶力竭。
小穗不忍地看了那小孩幾眼。
絃歌微微皺眉,語氣卻依舊平淡得嚇人。
“報警。”
警察比酒店的安保人員辦事效率要快得多。
在經理趕來道歉時,那對母子就已經被警察帶去了公安局,小穗一起去錄的口供。
套房內,酒店經理已經在絃歌面前點頭哈腰了半小時,然無卵用,除了不停道歉,他沒能提供任何解決方案。
可絃歌要道歉有什麼用呢?
她所在的樓層用的是專用電梯,出入必須有住戶專屬授權,否則,就算是酒店內部員工都無法透過。
而這個女人不但堂而皇之地進來了,還沒有驚動任何一個安保人員。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有樓層授權。
鄭偉業尚且沒有資本入住,他這個衣裳過時老舊的夫人,就更加不可能了。
那麼,她用的是誰的授權?這個問題在絃歌看來著實簡單,只需要查一下她當時用的專用電梯密碼鎖,便一目瞭然。
然而,經理有經理的顧慮,他說,他必須保證酒店每一個客人的*。
絃歌單手撐住下巴,慵懶隨意,“那麼,使用者的*跟安全,到底哪個更重要?”
經理還是沉默著不出聲。
一旁的蟲子火了,“都鬧到警察那兒了,你這是想包庇誰呢,我看,估計就是你自己收了那女人的錢,放她進來的。現在事兒鬧大了,不敢承認,就推到別人身上,是吧!”
“小姐,這是不可能的事,康路斯酒店絕不會洩漏任何一位客人任何資訊。”
經理一臉義正言辭,倒好像是受了蟲子多大的侮辱似的。
蟲子還要再理論,絃歌卻擺了擺手。
隨後,經理跟蟲子一同出了房間。
方才蟲子無意間一句話倒是提醒了絃歌。
酒店方面如此滴水不漏,或許,並不是為了推諉責任,而是純粹地想要替某人隱瞞。
再想想剛剛鄭偉業他老婆說的那些話…
這個某人,其實也不那麼難猜。
那天晚上同在酒宴,目睹了整個事件的經過,跟鄭家人有一定交情,同時,還能拿到這家酒店vip授權的人…想來想去,也只有一個她。
絃歌只是沒有想到,裴謙居然會把自己的授權,交給她。
果然,前女友什麼的,都是用來坑害的…
本以為將那女人送去了公安局,這出鬧劇就會告一段落,沒曾想,這還只是個開始。
傍晚時分,蟲子接到了小穗電話,說那個女人在公安局裡裝瘋賣傻,非說絃歌在推搡中動手打了她,她這會兒吵著鬧著要去醫院驗傷。
公安局那邊要求絃歌去協助錄口供。
絃歌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