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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南琴?”張總管張著嘴想了半天,才想起那是在柳絮兒之前得寵了一年多的姑娘,後來她為媚惑慕容琰,在茶水裡下了媚藥,結果慕容琰卻急著要去永壽宮覲見太后,喝完茶就走了,這才引發了在北宮前的甬道上熱血沸騰,情急亂拉人的命人劫了林蕎。

“爺,南琴姑娘已被您貶去浣衣局了,”張總管有些狐疑的看著慕容琰。

“你去瞧瞧她是不是還活著?”慕容琰往椅背上靠了靠,“今天晚上,讓她來侍寢。”

“啊?”張總管瞬間就軟了腿,他扶著桌沿,就躍躍欲試的要往下跪,皇后已經明令若豫王妃兩個月內無有身孕,就打斷他的腿。他既怕閻王一般的王爺,更怕那無情的皇后娘娘,生生愁白了許多頭髮。

可是這會子王爺竟然又把穿膩的舊衣服撿回來穿,這不擺明了王妃有孕無望,他的腿難保嗎?

“起來,”慕容琰早見慣了張總管的把戲,頭也不抬的喝道,“快去。”

“是是是——”張總管只得顫著聲兒答應著,一步一挪的去了。

南琴被從浣衣局帶回來後,就連著侍寢了三夜,這下子,長留宮眾美人背地裡譁然不說,宏光殿更是一片摔東西聲。

琴兒跪在地上苦苦的勸,“王妃,您別跟那起子上不了檯面的東西生氣,王爺不過是貪個新鮮,哪裡會真喜歡她呢?若是真喜歡,去年裡也不會將她扔去浣衣局不是?”

孫琦珍都氣笑了,“你也說去年裡她就伺候王爺了,這還是新鮮嗎?他分明就是在打我的臉,你算算,我自嫁進長留宮,他在這宏光殿裡住了幾天?”

“王妃——”

孫琦珍踩著一地的碎瓷片,無力的跌坐在鋪了玉簟的竹榻上,眼裡滴下淚來,“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唉……”琴兒低低的嘆了口氣,手腳麻利的收拾著地上的碎片,邊安慰,“進宮前,奴婢就聽人說咱們王爺脾氣不好,平日裡就連皇后娘娘也是壓制不住的。大小姐在時,便是有太后娘娘撐著腰,也常在咱們王爺跟前碰釘子。”

說到這兒,她小心的看了眼孫琦珍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又道,“可依奴婢瞧著,王爺待王妃您卻一直很和氣,從不曾大聲對您說過話呢,偶爾您說句什麼,王爺就記下心上了。這不,中午時還叮囑人送了冰來,就為前兒個您說了聲熱得頭髮暈,派來的人說王爺怕王妃您中暑呢。”

孫琦珍的臉色稍稍緩解,卻還是一臉的委屈,“他既是肯對我好,又為什麼……”

琴兒想了想,就大著膽子道,“王妃,奴婢之前在府上時,曾聽做粗活計的婆子們說……說……”

“說什麼?”孫琦珍見琴兒吞吞吐吐,不耐煩的皺眉。“說是在男人的心思裡,正妻自然是最重要的,可雖然重要,在房中事上……卻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你放肆!”

孫琦珍騰的紅了臉。她“啪”一拍桌子,“你胡說的什麼?”

琴兒撲通又跪下了,惶恐道,“奴婢只是想著,這話糙……理卻未必糙,否則男人怎會出去狎妓呢?”

“你還說,”見琴兒越說越不像樣,孫琦珍又羞又氣,一張俏臉漲得通紅,“你再胡說,我撕爛你的嘴。”

琴兒便嚇得一聲也不敢出了,孫琦珍默默坐著想了半天,才恨恨道,“起來吧。”

待琴兒起了身。孫琦珍才深深的吐了口氣,吩咐,“去,給我將那個南琴叫來。”

西六宮的人她不能明著收拾,在長留宮裡,卻是她說了算。

琴兒一看孫琦珍陰鬱的臉,心中就一凜,她忙出去吩咐人傳南琴,一邊提心吊膽,怕孫琦珍氣急了沒個輕重,觸怒王爺。

進宮前,夫人向她叮囑又叮囑,道二小姐雖比大小姐沉穩些,卻更自我驕傲,而大皇子性情剛愎,絕不是肯看人臉色之人,所以命她平日裡一定要提點著二小姐,不可觸逆大皇子的須鱗。

這位叫南琴的若是大皇子極在意的,二小姐若冒失收拾了她,只怕慕容琰不會答應。

正忐忑不安的等著,就見去傳話的人喘吁吁的跑了回來,回道,“回琴兒姑娘,南琴姑娘正在倚蘭殿內伺候王爺,我……我進不去。”

“什麼?”琴兒忍不住抬頭看了看頭,才日下屋簷而已,這個時候,王爺不都是在御書房幫皇上看摺子嗎?

琴兒就急了。這話可怎麼回孫琦珍?

不想孫琦珍卻已聽見了,她陰著臉出來,命琴兒,“去,將我午間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