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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的狠手,他都不用伸手去摸,也知道她定然是打破了他的頭,被血糊過的面板依然緊繃繃的十分難受——這該死的女人竟連給他清理一下都不曾!

☆、031 睜眼說瞎話

明月見賀之洲醒了,雖然沒有回應她的話,但看起來既不傻也沒有失憶,顯見那一凳子是沒有將他打出什麼後遺症的。

若非要說有什麼後遺症,怕就是痛了。

明月見他痛的都皺起了眉頭,忙忙吩咐大夫道:“旁的倒也罷了,先開一劑止痛的藥來。”

大夫快手快腳的給賀之洲檢查了,確定的確除了傷口痛沒有別的症狀,便去開方子了。“夫人,傷者傷勢頗重,切記不要沾水,每日勤著換藥,飲食上也多以清淡為主,忌辛辣之物。”

老大夫雖不知道受傷的是什麼人,但王府裡的事,也不是他一個平頭百姓敢好奇的。開了方子又交代兩句,明月給了診金並打賞,微微笑道:“今日我身體不適請老大夫過府來瞧病,老大夫果然名不虛傳,藥到病除,日後若有機會,不拘是我也好,還是咱們府上的其他人,定會不遺餘力的關照老大夫的。”

老大夫哪裡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本就是藉口府上女眷不舒服請他來的,出了這個門,若有人打聽起來,只管回府上的女眷生病,是斷斷不能提有人受傷這類的話,“小老兒明白,多謝貴人打賞。”

多一眼也不敢看床上冷眉冷顏的賀之洲,抱著他的藥箱子跟豐厚的診金趕緊走了。生怕走慢了一步,就會被殺了滅口一般。

見明月還曉得遮掩,賀之洲陰冷的神色倒是緩了緩,正欲開口問罪,就見明月走了回來,一臉擔憂又喜極而泣的模樣,“王爺,您總算醒了。”

說著就嚶嚶的哭了起來。

賀之洲冷眼睨著她裝相的模樣,這會兒他便是眨一下眼睛,都覺得牽扯著傷口痛,愈發覺得怒火中燒,“你將本王打傷了,還有臉哭!”

倒是再裝不出平常那副情深意重的模樣了。

明月正掩了面嚶嚶嚶呢,聞言袖子底下的嘴角就微微一翹,他要是還跟之前一樣裝相,她說不得心裡還會更怕些,如今他不耐煩跟她裝模作樣了,她反倒不那麼害怕了,她自己也說不好這是個什麼心理。

忙忙裝出一副震驚的模樣來,“王爺說什麼?我將您打傷了?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王爺,便是再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打您,您這話可是怎麼說的?莫不是要冤死我嗎?”

賀之洲都忍不住睜大了眼睛,她這樣一副“我比竇娥還冤”的樣子做給他看?打量他當時真的神志不清什麼都不記得了,還敢睜眼說瞎話!

哼,他倒是要看看,她能說出什麼花來!

“那你倒是說說,本王這傷是打哪兒來的?”

他因失血過多,本就白皙的臉色顯出了病態的蒼白來,原本紅潤的嘴唇眼下亦跟脫了水一般,幹蔫蒼白的厲害,偏要冷厲的抿起來,看起來很是冷戾陰沉。然而他受傷的右邊腦袋因為流血而染紅了半邊臉,沒有清理過的血漬已經凝結成塊,又紫又紅的分外打眼,配上他此刻的神色,不但明月不怕他,反還覺得他這模樣狼狽可笑得很。

當然她這時候可不敢真的當著賀之洲笑出來,又不是真的想死。於是依然嚶嚶嚶的哭著道:“方才王爺那般進門來,將我嚇了好大一跳。想著王爺許是飲多了酒,正想哄著王爺歇會兒,哪想到那晚的刺客竟大白天的破窗進來,我甚至沒來得及看清楚他做了什麼動作,王爺忽然就倒下了,那刺客見得了手,又怕驚動人,飛快的從視窗逃走了。等我回過神來,哪還有那刺客的影子,又怕大喊大叫的讓人知道王爺受了傷,終歸於王爺的面子不好看,也不敢請太醫來,只得擔驚受怕的讓人去外頭請大夫……嗚嗚,幸而王爺醒過來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饒是賀之洲,看著明月唱作俱佳的模樣,也不得不對她那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豎起大拇指,她倒也有急智,三言兩語將事情推到根本就沒有的刺客身上。但他又怎麼可能讓她這般輕易過關,遂冷冷一笑,“怎麼本王卻恍惚記得,根本沒有什麼刺客,而是公主你拿了凳子砸了本王?”

他一笑,額頭就針扎似的痛起來,頓時讓那笑容變得分外扭曲與猙獰,更別提他還頂著半臉血痂呢。

明月眨眨眼,怎麼回事?她遞上梯子他不是就該下來了嗎?分明之前不想跟她撕破臉的,這會兒怎麼又不管不顧了?

她當然不知道,賀之洲這是被她打了之後,覺得面子跟自尊都過不去,這才揪著她不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