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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讓她扶了歪在軟榻上,精疲力盡又頭痛萬分的揉了揉額角。

這到底是個什麼事啊。賀之洲被人算計,府裡那麼多女人他不去找,偏來找她,誰不知道彼此虛情假意的嘴臉,他倒真不怕她趁機將他怎麼樣了。

“公主,您的嘴……”小檀一聲驚呼,這才留意到明月被咬破的嘴角血肉模糊的已經高高腫了起來,立時將賀之洲拋到了腦後,疾步走過來,憂心忡忡的道:“您這傷口也要上藥,不然此處留了疤可怎麼得了?”

又忍不住嘟嚷著抱怨:“王爺到底是怎麼了?對著公主下這樣的狠手,委實太過分了!”

就算她家公主被賜給了王爺,就算是王爺的人了,但也該憐香惜玉些才好嘛。公主這樣的美貌才情,換了旁人,還不得將公主供起來啊?

明月沒有阻止小檀給她上藥,瞧著鏡子裡髮絲凌亂嘴角破腫的自己,忍不住再次嘆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小檀手腳麻利的處理好了明月的傷口,大夫還沒來,主僕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發起呆來。

“公主,您說王爺醒了,會不會……”忙碌過後,小檀忍不住又擔心後怕了起來。

明月也擔心啊,這人一向君子端方玉樹臨風的樣子,今日偏這狼狽模樣被她看見了,她還出手砸破了他的頭,還不知道他會惱怒成什麼模樣呢。“等他醒了又再說罷。我累的慌,歇會兒,大夫來了叫醒我。”

一邊說著,一邊當真闔上眼打算睡一覺。

小檀:“……”

公主您心還能更大一點嗎?這種時候公主您怎麼睡得著啊?還有,王爺就這樣擺在地上不用管了嗎?這雪白的長毛毯子很貴很難洗的,這不是糟蹋了好東西嗎?

做人不能這樣浪費啊喂!

……

賀之洲還沒有醒,鞏玉兒像個潑婦似的不知道從哪兒跑過來,非要嚷著見賀之洲跟明月一面。

明月正心煩賀之洲半天不醒,大夫又遲遲沒來,拖得越久越怕走漏了風聲,又怕賀之洲頭部受了重擊,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後遺症什麼的,愈發的心煩意亂。鞏玉兒還在這當頭不知死活的哭鬧,明月不耐煩理會她,直接讓人將她送回香玉閣關了起來。

她此時還並不知道,賀之洲的失常跟鞏玉兒有什麼關係。自然也不會知道,撿了一條性命的鞏玉兒萬分遺憾自己給明月做了嫁衣裳,她知道那藥物的猛烈性,尋思著明月怕是受不住,這才緊趕慢趕的跑過來想為明月“分憂”呢,哪知道明月連院子都不讓她進,她哭鬧撒潑也沒見明月露一面,愈發的肯定明月得了大便宜怕是連床都下不了了,心裡嫉恨的恨不能將明月撕成了碎片。

鞏玉兒潑婦似的混鬧,闔府的人都驚動了,也有那好奇的想要打聽蘅蕪苑到底出什麼事了,怎麼鬧成那樣王爺跟明月都沒有露面?卻也人人都知道賀之洲跟明月的脾氣,也只敢在院子附近溜達溜達,若能聽到些什麼也是好的。

大夫匆匆進了院子後,便有人大膽猜測,莫不是明月不舒服,王爺正在裡頭陪著?可什麼樣的不舒服能令王爺如此緊張,寸步不離的守著她呢?回想起這一個月來王爺一下朝就待在蘅蕪苑的種種,眾人頓時覺得自己真相了,公主莫不是有了身孕,才讓王爺如此的緊張?

不管外頭如何猜測,明珠此時正緊張的絞著雙手看著白鬍子老大夫翻看了賀之洲的眼皮,檢視過他的傷口,又診脈半天后,才搖頭晃腦的說道:“傷者雖沒有性命之憂,不過因是傷的要緊處,未醒過來前,小老兒也不敢斷定傷者有沒有事。”

老大夫自然不知道受傷的人是身份尊貴的攝政王。

這意思是要等賀之洲醒過來後才能知道到底有沒有後遺症了?這萬一她要是砸的太狠了,這人醒不過來了,那又當如何?明月想著,便將自己的擔心說了出來:“不知王爺何時才能醒過來?”

若是醒不了了,倒是可以知會小皇帝一聲,趁現在趕緊動手,她還能撈著個功勞呢。

這話才落,就聽見躺在床上的賀之洲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來。

明月心頭一陣亂跳,掐著手指頭緊張的看著他,口中小聲喚道:“王爺?王爺可是醒了?”

賀之洲那一雙濃密而黑長的睫毛輕顫數下,終是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首先映入他眼裡的,就是明月又緊張又心虛的模樣。

額頭處那尖銳的痛楚讓他忍不住皺緊了眉心,一瞬間就回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看明月的目光冷的嗖嗖直射眼刀子。

這狗膽包天的女人,竟對他下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