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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霞萬丈,美麗如畫。可迎著朝霞走來之人,卻瞬間讓畫卷變成墨染。
來人歪著頭,彷彿饒有興致的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雲清一番,然後斜著嘴角說道:“雲姑娘,你這大清早的站在房頂上,所為何故。難不成是早知小爺要來,如此耐不住,竟翹首以盼?”
雲清不是草木,如此輕浮,她怎能不怒?但多年養成的習慣,只是讓她抿了抿嘴角,眉頭微蹙,便又飛身跳下內院。
不多時,前院來報,說西越四皇子喬越前來拜訪。
雲清說王爺不在,讓他改日再來。
前院又來,喬四皇子說他一片赤誠,還特地帶了禮物前來,只要是個主事的,出來一見便可。
無奈,雲清將髮髻理了理,硬著頭皮走到了前院花廳。
喬越等人已然落坐,正品著下人遞上的新茶。
他左右看了看,好似十分不見外一般,對著剛進門的雲清說道:“雲姑娘,回頭和你們王爺說一下,堂堂北齊平南王,怎的出門連個女人也沒有,這前後左右,端茶送水掃地的,全是老爺們兒,好生無趣。”說著,他又斜著眼瞧了瞧雲清:“也不對,你不就是個女的?還是個很……”
“四爺,不知您此番前來所為何事,如果沒有什麼要緊事,現在王爺不在府中,可否請您改日再來?”言罷,即欲送客。
喬越也不急,慢慢的喝著茶,翹起一條二郎腿,眯縫著他那看不清底色的桃花眼:“雲清……誒?我記得北齊太子前不久剛納了一名小妾,也叫雲清,可是雲姑娘你?”
雲清很想發怒,她著實太討厭這西越小四兒,她努力的抑制了一下,不經意的閉了下眼,只一瞬間,就被喬越看在眼裡,於是便繼續嘻笑道:“看來是了。慕容兄弟好福氣,又好和氣,喬某好生豔羨啊!”
“兄弟”二字他故意說得很重。
雲清握著青花瓷的手,險些沒將杯子捏碎。
喬越見她沒再言語,也便收了笑:“西越與北齊素來交好,平南王來此,小四兒我豈有不來拜見之理?而且前不久你們剛剛嫁過去一位公主,論輩份,我是不是還得叫平南王一聲六舅舅?”
雲清眼睛一亮,立時回眸側望:“留香……公主她,怎麼樣了?”
喬越笑笑,不急於做答,抿了口茶,才道:“放心,我喬家男人,又怎會虧待她?”說著,露出了一抹極其浪蕩的笑。
雲清血氣上湧,那隻青花瓷杯還是沒能倖免於難,碎片撒了一塊,她前胸不停的起伏著,如果不是因為兩國關係,還有這個雜碎的皇子身份,她真想立刻上前給他一拳。
下人忙過來收拾,還關切的想要檢視雲清的傷勢。幾滴鮮血,順著她那白皙纖細的手指,不加掩飾的溢了出來。
喬越忙站起身來,假意關切的想要過來幫忙,雲清一個移步到他近前,將他按坐下去。眼睛直勾勾的望向他:“四爺,您剛才的話,雲某沒聽清楚。能否再給解釋一下。”
喬越瞥了一眼她那隻受傷的手,一股細小的血流,正歡快的向下滴著。落在地板之上,又迅速濺開,不多時,竟形成了一朵妖冶的小花。
他笑了,笑的很魅。配著他那紅口白牙,越發的妖冶。
他輕輕的拍了拍雲清放在他肩上的那隻手,道:“姑娘,你誤會了,小爺剛才說的是喬家男人,沒有‘們’,她現在是我父皇的貴妃,姑娘剛才想到哪裡去了?”
雲清尷尬的抽回手,正欲回身,喬越卻忽然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指著她的脖頸:“姑娘,你這裡,是怎麼回事?”
雲清下意識的摸了摸左頸的傷疤,經過了這些時日,已經好轉的差不多,加之上藥及時,現在只是剩下了一道淺淺的紅色疤痕。她瞥了他一眼,道:“小傷,無礙。”
喬越笑了,笑得更加放蕩,拖著長音道:“慕容兄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啊,怎得如此……哎,真是,真是。”
小金子得知前院來人,聽下人們形容樣貌,估計是昨夜遇到的那個殺神,便草草的給汗血寶馬添了草料,急步跑了進來。
一進來,正好撞見一個小廝收拾了一地的碎片,一看雲清的那隻手還在滴血,忙又轉身回去尋金創藥。再跑來時,正好瞧見雲清坐在椅子上,看向喬越,臉上的表情,說不出來的陰鬱。
小金子也不問她,忙過去給她包紮。一邊上著藥,一邊皺著眉,又順便瞪了喬越幾眼。
喬越喝了幾口茶,見雲清不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