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這男人要幫我?慷慨地給他的電腦我用,甚至於還把他的多年的收穫共享?最重要的電腦也可能有他的秘密啊!
他過生日,真的給我好多驚喜啊!
先是一起跳舞、而後一起看電影、剛剛又和我聊莊青夏與他的過去、現在又給我用他的電腦!
不知道為什麼,內心一陣激動,連開啟電腦的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然而,當電腦開啟,回到桌面,我更是震呆當場手指也僵了。
桌面背景竟然是——我在紐約自由女神像前,仰高臉的悲傷的側影!
怎麼會?他為什麼會放我的照片上去?
他!我不敢往下想了。
我暗暗壓下自己驚起陣陣漣漪的內心,告訴自己,他只是很喜歡這張照片而已,那天他也是讚了一句“很美”,大概他只是覺得養眼,才放上去的吧?
不過不得不說,他拍的這張照片意境真的不錯,挺有水準的。連我也不敢相信照片上的女人是我,我沐浴在昏黃的黃昏下,竟有了幾分民國那時的背景色調,顯得有些古典的美感。
手指僵動了一下,我暗暗吐了幾口氣,才開啟分盤,搜尋他所說的資料。
在我靜下心,仔細看資料之時,我總感覺一道熾熱的視線落在我臉上。可是當我轉頭時,又見段焰閉著眼,均勻的呼吸,睡得很沉似的。
如此反覆,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度過。
段焰真的收集了很多資料,我看了幾百張各國文化大樓設計的效果圖,全是最經典的設計。其中還有很多著名設計師的設計理念,可以說,看了他的資料,我在大學的那幾年是白讀了。
應了古言一句話:聽君一言,勝讀十年書。只不過現在不是聽,是看而已。
我一直看,直到凌晨兩點,有些睏意,而且身子感到一絲涼意,我才轉頭去看身側的男人。
我可以很確定地認為,他真的睡著了,身子側起,臉孔已經轉向沙發內側,可能有些冷意,才微微卷縮成一團。真想不明白他,有床不去睡,睡沙發做什麼?
我起身,回到了臥室,拿了一件外套自己披上,還另拿了一條鵝絨毯子。
鵝絨毯子很輕,披在他的身上,他也毫無知覺。
在給他拉高毯子那刻,我的視線再也無法抽離。原因,他的耳釘吸走了我所有的視線。
以前我一直沒有注意過他的耳釘,但就在這刻,我很清楚地看見,耳釘上刻了一個夏字。他還是忽略了,縱然他把所有有關莊青夏的東西燒了,可是耳釘卻一直戴在耳朵上。
是啊,他怎麼可能一下子忘記莊青夏呢,沒愛哪有恨,他恨凌天都到了想挫骨揚灰的地步,又怎麼可能這麼快忘記莊青夏?
失神地望著眼前的男人,我不知道此時自己是什麼心境。其實我發現,自已和他在一起也並不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我甚至於慢慢習慣了這個“家”!
一想起,以後要離開這個“家”,要離開這個男人,心口不知為何,像被什麼狠狠揪在一起,微微的疼。
甩甩腦,我強迫自己拉離視線,強迫自己不去想他,強迫自己進入狀態,認認真真的看資料。明天是元旦節,也是淩氏與天涯集團公開招攬英才的日子,明日大賽段焰一定會上臺,而那時我一定也要報名的,再之後就要開始著手設計效果圖,讓天涯集團的所有評委評分。所以這刻,我必須得打起十二萬分之精彩,好好吸收這些資料。
我看得很用心,不過有點頭暈,大概已經深夜的緣故。我努力地睜睜眼,讓自己保持清醒,奇怪的是,頭越來越暈。堅持不到十幾分鍾,黑暗突然吞噬而來,我眼前一黑,忽地撲倒在廳桌上,不醒人事。
——
當我再次醒來時,已經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被子,身側躺著赤著上身的段焰,而他的大手正緊緊纏在我的腰上,臉孔緊貼著我的臉頰。以前是我睡姿不好,現在好像反過來了?
我很清楚,昨晚半夜,我又昏迷了,只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把我抱上床了?
陽光從窗外透射進入,落在我們二人的身上,揹著光的段焰,看似在做著美夢?不然為何嘴角輕勾?
我滿腹迷惑,但是迎接那刺眼的陽光,如是當頭一記。
伸手到床頭,拿了手機一看,嚇得一個尖叫:“段焰……我上班要遲到了!快醒來!”
我不顧身旁的男人醒了沒,大力地把他的身子一翻,然後迅速跳下地,火速衝入浴室。
迅速擠上牙膏,沒聽到那男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