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毫無瑕疵的,一個從未被觸碰過的嚮導的喉嚨,有著令人痴迷的熱度,面板細膩而光滑。金軒貪婪地親吻他的喉結,用嘴唇摩擦,用舌頭舔,讓自己的唾液滲入他的毛孔。巫承赫的身體神經質地顫抖著,因為緊張間或咽一口口水,喉結因此微微滑動,像試圖逃走的小耗子。
金軒咬住他的喉結,用牙齒齧咬玩弄,因為太過激動,控制不住咬破了他的面板。細小的血滴從傷口滲了出來,吸進嘴裡,有一股帶著腥味的甜,令人更加悸動,恨不得將他整個人都吞下去,永遠佔有,不讓任何人看到。
巫承赫感覺熾熱的電流從頸部散開,直擊心臟,導致渾身都酥麻起來,下腹抽搐,竟然有種自瀆的快感,又羞恥又愉悅。他猜測標記已經建立,不想再深入下去,便抓住金軒的頭髮將他推開,一邊喘氣,一邊用手背擦拭脖子上殘留的血絲與唾液。
稀薄的氧氣中氤氳著腥羶的氣味,曖昧而危險,巫承赫不知道這麼短的時間內標記是否能夠奏效,但他沒有時間了,在金軒回過神來之前,他控制自己的思維觸手輕輕靠近金軒的意識雲,然後戳了進去。
和上次不同,這次金軒異常安靜,也沒有痛苦的表情,只是迷戀地看著他,高大的身軀覆在他上方,修長的手指撫摸他的額頭,他的眼睛,停留在他的嘴唇上,輕輕摩挲。
當金軒再次吻他的時候,一股極為柔軟的情緒忽然在心底漫開,巫承赫想要扭頭躲開,但只是想想而已,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只能被動承受他的吻,張開嘴讓他的舌頭滑進來,舔舐自己的牙齒、上顎,以及最為敏感的舌根。
口水不由自主地溢位嘴角,巫承赫下頜痠麻,完全沒有覺察。他閉著眼睛承受金軒兇猛的溼吻,無法拒絕,無法反抗。他知道那是臨時標記發揮了作用,他在放縱標記了他的異能者,在臣服於他。
這種感覺並不難受,但也不見得多麼美好,尤其對一個男人來說,巫承赫一邊沉溺於被索取的歡愉之中,一邊警告自己這只是治療,只是一個醫者應盡的責任,只是報恩。
他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侵入金軒的意識雲,與他融合,感受他熾熱的大腦,他的喜怒哀樂,他心底的陰影,他偷偷藏起來的小秘密。
標記狀態的異能者在嚮導面前毫無保留,連最私密的記憶都不可能隱藏,金軒整個大腦變成了透明的,巫承赫的觸手徜徉在他的意識雲裡,精確地撲滅那些躁動的火星,順便也看到了他的思想:他對哥哥的崇拜,對老師的尊敬,對自己的愛,對漢尼拔的討厭……還有他那些莫名其妙的信仰,民主思潮、宇宙和平、聯邦統一……
巫承赫到後來都崇敬起他來,萬萬沒想到他情操如此高尚,以前那些奇形怪狀的表演竟然蘊含著如此高大上的思想性。
當然,那些關於養蘑菇種田打獵,以及生孩子建立政權之類的念頭,就不用提了。
到最後巫承赫只有無力地感嘆:神啊,這貨腦子裡到底都裝了些什麼啊!
金軒的狂躁症正在緩解,但他整個人並沒有清醒過來,而是從狂躁直接跌入慾望的狂潮。他吻了半天,終於依依不捨地鬆開了巫承赫的嘴唇,然後決定進行下一步的侵略。他開始扒巫承赫的衣服,扯開他襯衫胸口的紐扣,撫摸他清瘦的胸膛,搓揉他的小豆子,並在它挺立起來以後試圖含進自己嘴裡。
“你夠了!”巫承赫雖然年紀小,但身體很正常,被他這樣又親又搓,都有點硬起來了,收回思維觸手,努力撥開他的髒手,“滾去睡覺,你已經好了!”
金軒眼中紅霧漸褪,只留下薄薄一層,理智正在迴歸,卻並未完全醒來,被他打斷,迷茫地抬起頭來,頓了頓,又來親他的嘴。
“啪!”的一聲,巫承赫無奈糊了他一個巴掌,將他從身上掀下去,掩住衣襟,喘息道:“去睡覺!”同時一個思維暗示丟了過去。
金軒有點茫然,在“終身標記”和“聽老婆話”之間糾結了一下,選擇了後者。
“嗷嗚!”巴巴里獅子發出了一聲恨鐵不成鋼的哀嚎。
狂躁症徹底消失,筋疲力盡的金軒躺在一株大蘑菇下靜靜睡去。巫承赫爬到河邊洗了把臉,用清水搓洗自己的脖子,但始終覺得喉嚨上殘留著金軒的唾液。
被標記過的部位熱熱的,摸上去有點發麻,巫承赫撫摸頸部,發現鎖骨中間出現了一粒小小的凸起,癢酥酥的像被蚊子叮了。開啟智腦用全息鏡面觀察,看到那裡長出了一個突起的小紅點,有點像硃砂痣。
那是被標記的徵兆,什麼時候這個硃砂痣消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