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把歲數的人了,還會為感情吃不下飯?”
“要是王濤呢?要是現在站在何連成位置的是王濤,你怎麼辦?”我被她罵得一下子火起,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東西。
“你說的這種情況不可能發生。”史蘭看著我挑了挑眉說,“第一,我不會選擇何連成,這種男人身上揹負的東西太多,我駕馭不了;第二,萬一真的不小心和他愛上了,也絕對不會在婚前生孩子;第三,假如真的到了最差的地步,婚前和他生了孩子,我也會逼他結婚,不管他要放棄什麼,都必須和我結婚,不結婚我就帶著孩子走,我不會傻乎乎站在他身後,沒名沒分為他操勞的。選擇我,就必須選擇到底!特麼中途鬧出這麼多事兒,考驗我的真心呢?”
我被她說愣了,從來沒想過自己錯了這麼多。一遇到感情就昏頭,這特麼就是我嗎?
她看我不說話,繼續說:“真心經不起考驗的,兩次三次就沒了。別說是你在社何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的女人,就是初出校門的小女生,遇到這樣的事,也會放棄了。執著是你的優點也是缺點,這個性格要是放在男人身上,或許會成事,放女人身上,只有一個結果——悲劇。”
“我主要是怕他為難,他不想放棄我和孩子,也不想放棄……”
“你豬腦袋呀!”史蘭不等我說完,氣哼哼地打斷我的話,湊上前點著我的腦門說,“說句不中聽的,何連成就是捨不得孩子,還想套著狼。你承認不承認,你死心塌地選擇了他以後,他已經把其它的東西放在你之前了。男人就是這樣,知道你對他不離不棄,就放心了。這一放心,你的位置就往後排吧。”
我知道史蘭說得難聽,卻也正確。這個世界,所有的事情都是這樣,誰先亮出底牌,誰先輸。可是,感情又怎麼分得出輸贏?!
“樂怡,我最後再勸一句,至於你怎麼做我真管不到了。畢竟勸人這件事一直就是勸皮不勸心,你心裡要有主意,磨破嘴皮子你也聽不到心裡去。”史蘭頓了頓,認真地說,“我真不理解,你原來的氣勢哪兒去了,愛一個人就要陪著小心啊,別選最難走的路去走,除非你是苦行僧。”
她說完看著一桌子的菜說:“從現在開始只吃東西,不準再說這事兒,你擾了我的食慾,我掐死你。”
我看她的樣子,在這一刻忽然就釋然的,做決定並不難,實施一個計劃也不難,難的是做選擇和決定的過程。
忽然想起多年前,我爸對我的評價——多謀不善斷!
接下來,我們再也沒提這件事一句,她扯東扯西地說著王濤和小豆子,說王濤在醫院裡值夜班,有小護士真空穿護士服去誘惑,說小豆子剛會叫爸爸時,王濤興奮的一晚上沒睡……
生活就是這樣,由無數瑣碎的事組成了基石,所以這些基石才足夠堅固。而我與何連成基本不是這樣的,他的生活時不時就要來一場大地震,地震以後滿目的大石瓦礫,哪有細碎的基石來得穩固。
我覺得可能用不了多久,自己能做一個最終的決定。
送走史蘭,我一個在往衚衕外走去,想自己走一段路清淨清淨。
夜色有點黑,衚衕裡的路燈都帶著乳黃色的昏,懶散地照在地上,把人影拉成纖長的細條。
我才走了不到五百米,身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我站住回頭看到一個穿著無名居制服的人跑了過來,而且是個女人。我覺得有點奇怪,無名居所有的服務人員都是男性,這個女人是誰?
等到她跑到近了,我才認出來她是沈末的助手李靜容。
她看到我站住,笑著叫道:“林小姐,我們老闆讓我出來追你,說你一定沒走遠……”她來我的身邊喘了一口氣說,“……累死我了,一路小跑過來。”
“什麼事?他後悔給我免單了?要你來追吃霸王餐的人?”我問。
“不是不是……我也不知道……老闆的心思我怎麼猜得到,我還奇怪呢,他不是有電話麼?怎麼不給你打電話?”李靜容終於把氣喘平了,“林小姐,您跟我回去一趟吧。”
李靜容累成這樣追上來,我要是再直接走了,有點不近人情。想了一下點頭說:“好吧。”
她馬上喜笑顏開地說:“好好,總算不辱使命,不然回去不好向老闆交待了。”
我聽她的語氣,似乎沈末很不好伺候,不由好奇地問:“你們老闆性格很乖張嗎?還是很傲驕?”
李靜容聽了我的話一下笑了出來:“老闆性格還好,就是偶爾不太好捉磨。”
她不願意多說,我也不能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