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也知道她只是說說而已,婚後的史蘭性子轉變了很多。
“好啊好啊,反正王濤今天晚上值班不回來,咱們等一會兒就動手?”史蘭攀上了我脖子,親密地耳語著。
“不怕他把你吃得渣渣都不剩,只管去上,我給你搖旗吶喊。不過,勸你一句,別看他長得柔弱就是小白花了。”我把沒骨頭的史蘭從肩膀上拆了下來。
“我這麼說不過為了讓你先放鬆一下再說正事。咱好歹也是一路被男人睡過來,這男人是什麼秉性我還看不出來麼。我哪有膽子招惹這種變種食人花啊!說吧,你家豪門又特麼鬧什麼妖蛾子了。”史蘭坐直身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認真地看著我說。
“何連成的老爸在年輕的時候欠了風流債,平白多了一個便宜兒子出來,叫何蕭。我原來和你提過的,那個做資本運作的天才。現在傳出來的訊息是,他老爸要認這個兒子,正式承認他是何家的人。”我在史蘭的刻意緩解下,心裡已經沒什麼壓力了,至少在這一會兒是沒什麼壓力的。
“然後呢?何連成不爽了,要暴走?”史蘭問。
我點了點頭,這個死女人每次都能一語中的,簡直無語。她看著我奇怪地眨了一下眼睛問:“這有什麼奇怪的,人老了心就會變得柔軟,何況本來就是自己兒子,認回來也是理所當然。”
“可現在的問題是,涉及到繼承權了。”我苦笑著說。
史蘭自顧自地品罷茶才說:“家大業大的人,多出來一個繼承人多好,省得自己那麼累,他一個人打理得過來嗎?”
“史蘭,我和你說正經的呢,別用這樣看熱鬧的語氣好吧。”我無奈地上前去擰她的臉。
她往後一閃身子躲開說:“我說的也是正經的,要我是那個婚外情生的兒子,我也會想盡辦法擠進何家的,畢竟大樹底下好乘涼,他們指頭縫兒裡漏的都夠自己一輩子花天酒地了。這種戰爭本來就是你死我活的,你們提前沒準備,事到跟前才又做暴躁狀,好像於事無補吧。”
“好,你說得對,確實是這樣,何連成雖然一直防,卻防不勝防。你想一下親愛的,何連成走到今天這一步,大部分還都是因為我。我想問的是,我該怎麼辦?”我嘆了一口氣,滿臉無奈看著她問。
“說你傻,你總不承認。表面看著眉清目秀,挺機靈的,其實傻得要死;當初說不讓你生下這孩子,你非生,非婚生子耶?”她盯著我,認真的繼續說,“一開始你就錯了,我不反對你與何連成激情一段時間,談戀愛啊滾床單啊,這些都無所謂。但你不該把心都給他,又一次為一個男人要死要活。不值,也不必。”
我明白她的意思,好閨蜜就是這樣在關鍵時候點醒你,可惜她當年點了,我沒醒。
“我和你說過多少次,跟何連成在一起要特麼用tt,你裝聾作啞,媽的,最後把自己擱進去了,為一孩子再次套牢。”史蘭說到這兒聲音放柔和,伸過手拍拍我的臉說,“別傻了,放手吧。”
“我再想想。”我低頭,不甘心的說。
“你還想個屁呀,跟這種男人不會有結果的,他要是真心覺得和你在一起比什麼都重要,早特麼和你結婚了,不會在財產和你之間搖擺。”史蘭恨鐵不成鋼。
房間裡燈光柔和,我正待開口外著傳來了敲門聲,應了一聲後服務生推開門說來上菜,史蘭笑吟吟地看過去說:“你們上菜的速度太慢了啊,讓老闆過來道歉吧,都快餓死了,好麼?”
進來的服務生微微笑著解釋說:“對不起,請您們慢用,我會把姐姐的話轉告給老闆的。”
史蘭笑看著服務生出去,才收起那些笑意,拿起筷子遞給我說:“如果我和你換個位置,現在面臨這種情況的是我,長痛不如短痛,我會馬上找個理由與何連成分手。要實在他放不開,我就製造一個能讓他捉姦在床的機會。男人嘛,反正最受不了的就是這件事。分手以後,各過各的,小寬寬跟著你也好,跟著他也好,都不錯。不過,我認為你把寬寬留給他,你一人帶三個孩子太吃力了。諾,這就是我給你的辦法!”
她說的這些,我從來沒想過。我只是想著能夠與何連成在一起,想盡辦法的去解決他遇到的問題,史蘭的想法完全跳出我的理解範疇,不想離開,也不願離開。
“吃飽了再想我說得對不對。”她敲了一下桌子,把我從恍神里拉出來。
“我不餓。”我搖頭。
史蘭拿起我放到桌子上的筷子塞到我手裡說:“操,林樂怡,你別裝林妹妹行嗎?這麼多愁善感為毛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