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等我。”
“好。
☆、明知相思苦
馬車內空間十分的大,中間還擺放著茶几,紅紫色的車簾珠箔蓋住了外面的天地。
“娘娘對北辰真是好呢?就算是知遇之恩也不過如此。”
“你說什麼?”
谷泉夭訕笑著,並沒有說下去,她只是覺得皇后表現的太鎮定了,因為從頭至尾並沒有說一句話。
作為一個威嚴的人被人奪去了主角的地位怎麼說也得不高興的吧。
可是皇后沒有,如果不是那獄卒沒有注意到皇后,那麼也就無法引起她的注意,那麼更加無法發現在天牢還有這麼多事?
可是天牢這些事究竟是為什麼?
“娘娘覺得我今日的表現可以打幾分呢?”
“九分。”皇后誇讚谷泉夭,她笑容就像迷夢一樣,谷泉夭甚至不知道這位娘娘是誇讚還是諷刺。
“本宮還在想,是什麼樣的姑娘能讓北辰侯出馬來救你,而且可以粘著他不放,這一點本宮給你一分。能夠查到蛛絲馬跡,觀察入微,本宮給你兩分。你功夫不錯,不像平日裡的千金大小姐驕奢淫逸,本宮給你三分。最後一點?”
“哦?最後一點……”
“就是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就算出自將門,也該遵守三從四德,你實在是太有想法了,跟你姐姐完全是兩個樣的。”
“剩下一分是什麼?我想知道有哪一分讓娘娘不滿意呢?”
“也是最後一點,太容易感情誤事,像你這樣有主見的姑娘,也太重感情,這些是你的軟肋,因為迷惑人的就是感情。”
皇后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不自主的看著簾子外面,外面的房屋一排排的向後倒去,芸芸眾生也不過簾外一道風景。
“可是沒有這些美好的感情,人呀,就是空白而慘淡的,與一堆爛泥有什麼區別?”
“好天真,不過也對,本宮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還沒有你這麼多的見識,本宮那個時候連出去見客人都得父親的允許,甚至外出還需要暗衛保護。”
“娘娘千金之軀,豈是我這樣的野丫頭能夠比擬的。”
蘇皇后靜靜的看了谷泉夭一樣沒有說話。
“什麼人?”馬車被人攔了下來。
“我乃甘露殿顧常侍,娘娘要回宮,還不開門。”
“恕屬下怠慢之罪,自從太元年間陛下登基那年開始就實行夜禁,任何人不得出入宮廷。”
“不長眼的奴才,看看清楚你擋的是誰的車攆,看見鳳凰圖騰了嗎?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了。”顧常侍開始開口大罵。
那個侍衛依舊擋著不允許皇后入宮,這一定有人搞鬼。
谷泉夭鑽出馬車,對著皇后說了一聲:“娘娘,你坐好了。”
谷泉夭一抽馬鞭子,馬長嘶一聲,前蹄子越起一人多高,踏起塵埃往前越去。
皇后做事一向低調而內斂,這種狀況還是頭一遭,可是這也是最好的辦法。
谷泉夭站在車頭,使勁的揮舞著鞭子,那禁衛追了上來,可是因為是皇后的轎攆,不敢真的去射,都是空手上來搏鬥,可是人哪裡鬥得過馬呢?
谷泉夭揮舞著馬鞭,大聲笑道:“使勁的跑吧,跑到盡頭你就出名了?是不是關在馬廄裡久了,現在好了,你可以馳騁了,你是第一個在皇宮之中肆意踐踏的馬,千百年之後你就出名了。”
她的目的就是要見到皇帝,動靜越大那驚動皇帝的機率就越大,那幫禁軍不是真正的想要攔皇后的轎攆,他們只是想要拖延時間。
天牢現在一個人也沒有,誰也不敢保證之後不會出現,為什麼要把那個天牢給清空?
“踐踏吧,使勁的踐踏,你們這群瞎了眼睛了,鳳駕也敢攔嗎?”谷泉夭罵著就使勁揮舞著馬鞭,那是年少,怒馬鮮衣。
她站在車頭,風聲就在耳邊呼嘯,頭髮爭前恐後的向後湧去,皇后抓著門欄,臉色蒼白。
谷泉夭太年少了,年少得意忘形,既然忘記皇后已經到了半老徐娘的階段,皇后不比她,是一個真真切切的大家閨秀。
周邊的侍衛想要衝上去因為馬跑得太急而不敢往上衝,而她卻像個驕傲的女王一樣使勁的揮舞著馬鞭,使勁的奔跑。
不知何處來了一枚羽箭,直射馬頭,箭的速度比馬的速度要快得很多,蓄滿張力的箭積聚而下。
她立刻放棄馬繩奔騰而起,拉著皇后,一躍而下,在她躍下的時候,馬頭開了一朵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