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看看羽苒,心裡暗叫完了,這門婚事準泡湯。
我說小姐呀,你最起碼在喜歡的人面前收斂一點呀,人家想要的是個聖潔的白蓮花,你這活生生的狗尾巴草……
“那個,小侯爺,我家小姐人不壞的,就是偶爾這樣那樣……”小魚越說越不知道自己說什麼,她看著谷泉夭氣得紅彤彤的臉,立馬改口笑道:“小姐本性善良,性格耿直,這樣才是真正的白蓮花,絕對不是狗尾巴草。”
“我就留下陪你呀?很多事我幫你搞定,什麼獄卒通通不叫事。”
“你們把天牢當做什麼?孩子玩過家家嗎?”
誰也沒想到關鍵的時候那個皇后跑來湊熱鬧,她依舊很高貴冷豔。
對襟牡丹花琉姝群,拖尾之上的鳳凰宛如騰飛一般,兩個宮女在身後提著長裙低著頭。
羽苒坐在桌子旁一動不動,谷泉夭看著他不動,自己也不動。
“羽小侯爺過得還不錯吧?”皇后聲音說不出的倦怠慵懶。
“勞娘娘掛心,還不錯,有的吃有的玩。”
“你的意思是這裡面比你的侯爺府還舒服嗎?”
“是,這裡比那裡舒服太多,因為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再也不用因為一言不當而招之殺身之禍。”
皇后的話被咽在喉嚨裡,她明顯一致,驕傲的看了一眼谷泉夭,此刻她的目光轉移到了谷泉夭的身上。
“你離家出走了?”
看來皇后的耳目也很多,這麼快就知道自己的訊息了。
“回娘娘,是的。”
“你明知道脫離你的父親,很多東西你得不到,很多事情辦不成,或許將來嫁入侯府因為沒有你父親的權勢,你會有很多碰壁,就算是這樣,你還打算要跟你父親決裂嗎?”
“不會的,我以後如果嫁給小侯爺,絕對會讓著羽燭夫人的,保證不跟她鬧矛盾的。”
“看來你還是個小孩子。”皇后微微的一笑,她笑起來很慈祥,並不像平日看的那樣冷眼。
“誰說的,再過一年,我就十六歲了。”
“那你想過沒有沒了你父親,你的婚事是不作數的,並且如今這樣孑然一身的你又憑什麼配得上北辰侯?”
谷泉夭一愣,後來轉而一笑:“娘娘認為權勢很重要嗎?是的,很重要,沒有所謂的權勢我無法遇到這麼好的一個人,可是更加重要的是人心,而且用心換心,因為我足夠的努力,而且我覺得我的努力配得起我想要的結果。”
“真是一群愚不可及的孩子痴人說夢。”皇后嘆道。
轉過身,她看了一眼裡面的兩個孩子,丟下一個惡狠狠的笑:“永遠不要放棄對自己有利的一切,因為到了你遇到災難的時候,你會發現這是□□,不要愚昧不可及的去相信什麼諾言,因為諾言聽起來就像冰上的雪蓮花一般美妙,其實當你一腳踏上去,你才發現那下面都是冰刃,會將你戳得體無完膚。”
☆、人命這樣算
那種笑一如當年落英繽紛,在那後院的落花之中,她看了他,誰都有年少的時候,誰都有青春風華的時候,也正如燦爛的生命也有凋謝的時候。
夢醒了,風散了,一切都不在了,該走的全都走了,該來的都沒有來。
可笑這生命這麼荒唐,荒唐得不留餘地。
皇后就在唯一一處燈光下痴痴的笑著,從那個側影看過去,她笑得是那麼的桀驁,可是谷泉夭總是感覺皇后笑得好悲傷呀。
那是怎樣的一種悲傷呢?宛若秭歸啼血之後的悽惶,可是她在笑,甚至在羽苒面前擺出了她那種得天獨厚的優勢,這樣的女人,為什麼將悲傷展現給別人看呢?
她揉揉眼睛:難道是我看錯了嗎?可是不可能,皇后臉上確實是一種悲傷的表情,因為黑暗的關係,讓她整個人掩飾在黑暗之中。
“明日是三司會審,江潼主審,江潼是二皇子的人,所以……”
“娘娘是想讓我拉人下水?可是這件事本來子虛烏有,拉誰呢?”羽苒笑了,他那種不明就裡的表情讓人忍俊不禁,但是卻提出問題的嚴肅。
“這個案子就像壬序那個一樣,本來矛頭就是你,你現在能做的就是轉移注意力,本宮說的話,北辰侯可曾明白?”
“明白,太明白,可是娘娘拿我當□□使,替您不費吹灰之力的解決了對手,未免太高看苒了,□□也有射不出去的時候,刀劍也有割傷自己的時候。”
谷泉夭心想這皇后這招真是毒呀,明著是幫北辰侯,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