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奢侈啊……”她喃喃讚歎,轉頭望向梵淵,“你們鹿冷族是不是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富可敵國了?”
“怎麼這樣說?”微弱的光線底下,梵淵的面容並不真切,可是顧竹寒還是看見他唇上泛起的笑容,一時之間只覺得心安。
“這麼多鴿子蛋大小的夜明珠鑲嵌在這裡,還要在這麼久之前,不是富可敵國那是什麼?”
梵淵聽是這樣的理由,不由笑出聲來:“鹿冷族由於世代都要逃亡,所以很多時候只能經商為生,奔走四方,積下來的錢財應該也不少。”
他想了想,繼續道:“這一處地方或許是鹿冷族早前想要在這裡休養生息的地方,但是很可能因為別的什麼原因而要將這裡廢棄掉,所以才儲存在這裡這麼久,沒有任何人可以履足。”
“那這裡可能會有一些什麼東西?”
“再走進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梵淵緊了緊她的手,繼續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往前走去,在走了一段路之後,石壁兩旁不再是奢侈得讓人心生嫉妒的夜明珠牆了,而是一幅又一幅簡單卻富有深意的巖畫,梵淵見洞穴中並沒有了危險,這才放開顧竹寒的手,讓她四處觀看。
而他直接越過了這些巖畫,在洞中察看了好幾遍之後,這才找到石板上特地醒目記錄的那處地方,他繞過了前面的一幅巖畫,往後面的另一處洞穴中走去,待走了一段路程的時候終於來到另一處僻靜的洞穴之中。
那空幽的洞穴上正有一面巨大的銅鏡,銅鏡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秘製過,居然在經過了這麼多年之後仍舊沒有褪色。
梵淵走上前去,用錦帕溼了一點巖洞中的清水擦了擦銅鏡鏡面上的灰塵,他的容貌一點點在銅鏡中映照清晰,眉宇間多出的明顯不屬於他的皺痕正在銅鏡中顯現出來。他驚詫一瞬,抬手撫上了自己的皺痕,難道他一直都是以這樣一副愁苦的姿態對著她?
這……怎教她不生疑?
他側了眸,看著銅鏡底下另外畫出的巨大法陣,心中不知道該作何他想,然而不等他整理好心中紛繁雜亂的思緒,便聽見顧竹寒在外面低叫了一聲,他以為她在外面遇到了什麼危險,立即扔掉錦帕往外而去。
卻聽洞穴之外除了顧竹寒之外,並無其他人。
“竹子,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還是第一時間來到她面前,問道。
“沒……沒有……”顧竹寒神不守舍,雙眸不再好奇地往巖壁上探視,她彷彿是害怕梵淵發現了什麼事情那般,扯著他就想離開那裡。
但是梵淵察覺出她神情有異,往她不想看見的方向看去,突然之間,巖壁上一幕幕顛鸞倒鳳尺度極大的情景映入眼前,梵淵稍稍移開了目光,數百年前的人類和氏族都是以繁衍生殖為己任也為驕傲的,此刻在這處如此重要的地方看見這些場景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可這個人啊,還是那麼害羞啊。
梵淵摟緊了她的腰,逼她和自己一同站在那幅巖壁前,顧竹寒心中十萬個不情願,不是她害羞造作,而是這巖壁上的畫畫得太逼真了,逼真到她耳根子都要紅起來了。
可偏偏梵淵彷彿是嫌棄她還不夠害羞那般,他也不逼迫她抬起頭來繼續看,而是對著那一幅幅壁畫煞有介事地說道:“竹子,還記得那一次你問過我為什麼我會懂那麼多麼?鹿冷族上的書其中有一部分的插圖應該是出自這裡,不過書裡面的比這裡的還要開放一點兒,我覺得我們是不是應該再來試一試……?嗯?”
他說至最後,熾熱的氣息已然噴灑至顧竹寒的脖頸側,顧竹寒想要避開他的氣息,然而梵淵偏不退讓,覷準她避開的位置,臉頰就等在她唇邊。
“你……”顧竹寒吻到他的臉頰上,一時之間又急又羞,“這裡不是你們族人祭祀占卜的地方嗎?做這種事情怎麼合適?”
“怎麼不合適?”梵淵輕笑著抬起她的下頷,逼著她那雙不安亂轉的眼睛看著自己,“竹子,莫要忘記我曾經說過,鹿冷族也是要傳宗接代的。男女之事本就是聖潔而美好的,你怎麼這麼抗拒?”
“我……我不是抗拒……”
顧竹寒看著他眼中濃濃的笑意,幾乎都要沉淪在他的蠱惑之中,她急急辯駁,“我就只是覺得……那樣的你和平時的你很不一樣而已。那樣的你令我覺得有點兒過於陌生,我都不知道該要怎樣對待才好。”
“竹子,你在異世身亡的時候多大了?”梵淵話鋒一轉,忽而問了一個不相關的問題。
“啊?”顧竹寒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