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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毫的抵抗。所以,在我登上天梯追林羽時,他會不顧一切來陪我一起登上去,因為他沒有把握憑著恢復過來的一點點法術擊潰下面幾十個族人,只好在天梯上再作打算。然後,以防萬一,他不得已叫來紫陌。

一個個場面貫穿在我腦海,讓我一時無法應對。

☆、姐妹

閻君掩口輕輕一笑,“所以,我說明懸在鬼族待了千年,妹妹你還覺得奇怪麼?七日一次的箭雨,沒有誰能忍得過去。可在鬼族,這個期限便是七年。各種差別,可不是一點兒。因著這個緣故,也沒有人能說一句他的不是。要不然,這些年可該怎麼忍過去呢?”

她的話一句句珠落玉盤般蹦出來,我只覺得心底像被倒進一盆豬油一樣噁心。“住嘴。我不是你妹妹。”

閻君抖了抖手腕,嵌寶的響珠鐲子響個不住,口吻極是親暱,“怎麼,我看著就那麼顯老?若說你是我妹妹,比著年歲差得遠些,比著相貌倒也差不離了。”

我厭惡地看著她,她擺擺手,像是要揮走什麼東西,“罷了罷了,和妹妹你投緣,自然就說得多了些。方才你不是問我,是不是有什麼明懸不知道的鬼蜮伎倆麼。我只告訴你,明懸那樣的人,別說在我這裡待了千年,就是頭一天來,憑著他在九天上經歷的那些東西,又有什麼逃得過他的眼睛?”

她半是得意地眯起眼睛,細聲細氣地回憶,“按你們凡人的時間來算,也有將近十八年了。明懸被天帝欽點了九天謫仙的差事,沒過幾天,就來到我這裡。云溪的徒弟,九天的尊神,我自然沒有理由拒絕。每一代謫仙的代價都不盡相同,天帝定下的刑罰也分輕重。開始,我先時也還不知道,只是留他住在我這裡。幾年之後,我是第一次看到那個代價……”

她的眼神霧濛濛的,彷彿在追憶一件久遠的事。她一字字地講,我就一字字地聽。“我雖然一直不曾離開冥界,對凡間的事情不甚熟悉,可和九天謫仙確實代代都有些交道。他的代價是我見過最重的,當時我就在想,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才會讓天帝動用這麼殘忍的手段。”

“後來我知道了,他奪走了天帝的一件愛物,觸怒了天帝,天帝便以他的師傅和師弟為質子,讓他永受箭雨之苦。我收留他在鬼族躲了了一千年,卻越來越發現,我離不得他,他也離不得我。原本只是可憐他給他一個庇護,卻最終用上了真心。”

我被她的一番話激得渾身滾燙——奪走了天帝的一個愛物,被貶為謫仙?躲在鬼族一千年和閻君廝守?不會,絕對不會。

如果真是那樣,明懸何必回到凡間,繼續留在鬼族過他的逍遙日子豈不更好?

她見我將信將疑的樣子,笑著過來牽我的手,“妹妹你見的人還少,怎麼會知道這些背後的厲害?我為什麼要騙你?你再想想,紫陌和明懸同為云溪的弟子,為什麼單單明懸對鬼族知道的那麼多,事無鉅細?妹妹你也知道,三生石上沒有他的名字,他沒有轉世一說,到鬼族來還能是為了什麼?”

明懸怎麼會——

我被她激得忍無可忍,卻又不好拿明懸的事情發火,對她怒目而視,“誰是你妹妹?你有什麼資格和姐姐相提並論!”

除了黑衣人仍舊無知無覺一般立在那裡,我和閻君一時都僵住沒有說話。自她見到我,臉色一直都帶著一種萬事盡在掌握笑容,如今卻第一次顯得有些意外。片刻,她嘴角的笑意毫不掩飾地擴大,像是挖到了什麼稀奇的寶藏,繼而笑得花枝亂顫,“姐姐——你原來一直以為那是你姐姐!”

☆、自己

這句話透著十足的古怪。以為那是我姐姐?難道不是?這麼些年來,族人們口耳相傳,林宣是二十年前大祭的祭司,林旭的女兒,我的姐姐,九天帝尊欽定的神仙。一門三祭司,縱然旁人有心懷疑,帝尊冊封的天旨卻不可能作假,至今每年小祭還受著三柱香火,這是我親眼見到的。

閻君幾乎是喘息著止住臉上的笑意,帶著一種奇貨可居的神情盯著我,“明懸他竟然一句話都沒有告訴你,你這些年,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我強壓住心底的顫抖,揚聲問道,“我該知道什麼?明懸該知道什麼?”

她似乎很滿意調動起了我的情緒,不緊不慢地道,“知道你和林宣不會同時存在。”

我不懂她的意思。什麼叫不會同時存在?林宣是帝尊親自降旨加封的神仙,在我出生之前已經飛昇九天。我曉得她是我姐姐,於我或許僅僅是一個空虛的概念,於父母卻是一個養在身邊二十年的女兒。

而我不過是一介凡人,水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