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見周幫忙
計軟面上冷笑了下,也沒歇著,馬氏前腳走,計軟咬了咬牙,鎖上了門,後腳去尋魯見周。你待我不仁,別怪我對你不義。
從家附近的糕點鋪子裡買了兩盒果餡餅兒,路上路過燒鵝鋪的時候又買了兩隻燒鵝。拎著,按著記的地址走出了東大街。
走了一段距離,在一棵桂花樹旁進去王家巷,路過一個破石橋兒,往西小衚衕上坡,挑著個豆腐牌兒,門首隻見一個媽媽曬馬糞。
計軟打量了下四周,思量著該就是這個地兒了,她上次跟趙大賴來過這裡吃桌,可她是個路痴,就上次來那一回,這次再來看著像又看著不像,只好問那個媽媽:“老媽媽,這裡有沒有一個叫魯見周的?”
那媽媽停了翻馬糞的動作,打量了計軟兩眼:“你說魯潑皮呀!”
話剛落,就見鄰首的一個簾子挑開,一個光著膀子的人一邊拿了支牙籤杖投牙,一邊站在門首喝道:“誰找我來?”
計軟聽見聲音,便扭回頭,待定目一瞧,可不正是魯見周?
魯見周已是先看到計軟的臉了,不待她說話,眼一亮,停了投牙的動作,遠遠的就道:“親嫂嫂,你怎麼有空來了?自哥去了江南,我倒好有段時間沒見你了,你此來定是有事找我,這般,你先去王婆家吃茶,我穿件衣裳來見你!”
說著,又幹脆的對那曬馬糞的老媽媽道:“王婆,這是我嫂子,你先替我招呼著點,到日頭落山了我給你收馬糞!”
那媽媽聽魯見周要給她收馬糞,二話不說爽快應了,喜滋滋的一張臉,就丟了木耙子,請計軟進屋吃茶。
計軟客氣的笑了笑,跟著她進屋來。
但見那屋裡只有一口小窗,窗子裡透過來的光線不是大片湧進來的,但幸好臨近正午,屋子裡有什麼擺設都看的一清二楚。屋子裡很簡陋,傢俱就那麼幾件,一張桌子幾張椅子,牆角還堆著一堆馬糞,夾雜著別的不知名氣味,這混合氣味難以講述。有些竄鼻。
王婆一臉笑容的拿抹布子在桌子椅子上抹了兩下,一邊熱情的請她坐又給她殷勤的燒茶,計軟也不拘什麼,氣定神閒的坐了下來,看了看手裡提著的禮物,就拿出來一盒果餡餅兒遞給王婆兒:“也不曾帶什麼東西來,這是東大街雪獅子旁那家糕點鋪裡買來的點心,王婆留著就茶吃吧。”
那王婆一怔,臉笑成了炸開的栗子殼:“哎呦呦,東大街那家糕點鋪的點心可不便宜,進去沒有一兩銀子出不來!似咱們這第一回見面,不過進來請你吃盞茶,我老婆子就收你的東西,這怎麼好意思哩?!”
話雖如此,卻也沒有把東西往回推。
計軟笑回說:“正是第一次見面,才要送見面禮的,以顯親近,若你不收難道是嫌禮薄了?或是不願意讓我們麻煩你了?”
王婆聽言,喜滋滋的收了:“你這般說,我再不收就見外了,那我就收了。”
一邊收放了一邊燒著茶跟計軟說話,態度卻是好的很:“小娘子生的怪美麗,倒不知是哪家的?這魯潑皮我跟他作鄰這麼多年,還不曾聽說他有一個哥哥。”
計軟抬了抬眉:“東獅子街趙家的。”
“趙家?這姓趙的人家可多了!不過要論上跟魯潑皮好的,啊,莫不是……?”王婆子突然想到一個,又有些不敢信,拿眼再瞅了瞅計軟。
正說至此處,魯見周撩了簾子進來,換了一套短打的衣裳,打斷了兩人:“說什麼哩?”
那王婆兒一邊拎了煮好的茶回來一邊道:“俺們早就聽說趙潑皮娶了個一表人才的標誌人兒,你也跟我說過,原來我還不信,今日一見,可不跟個仙兒一般,倒不知他哪兒修來的好福氣?”
魯見周笑嘻嘻的睨了王婆兒一眼,吊兒郎當的:“王媽媽要是羨慕倒給你兒子也娶一個來?上次在柳樹莊相看的那位姑娘不是好個美人麼?你怎的不要?”
“你沒得在那兒放屁!要那麼一個狗才,把和尚拉進來暖被窩子,她倒有臉出來糊弄俺們這正經人家!真是個肉眼賊,要進了家門那一家子還不被她攪得地覆天翻,不知道他爹媽怎生了那一個不知廉恥的業障,專汙俺們這清白人家……”
王婆兒還要再罵,猛的瞧見計軟紅著臉呢,不大好意思的止了口,添了兩杯的茶水給兩人:“瞧我這嘴,一說話來就忘形了,讓娘子見笑了。”
計軟笑著搖了搖頭:“無礙。”
王婆放下茶壺又道:“看看我這,外邊的馬糞還沒翻好哩,再不翻,那一面就曬不幹了,你兩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