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蕩,彷彿又回到微服出宮的那夜,屋內亦只有他們兩人,她也是這樣默默的掛著他的袍子,只是那時烏黑的辮子這會兒已經挽成蝴型的髮髻。
紗罩裡的蠟燭熄了,寢殿裡一下子黑了下來,只有一抹輕柔的月光從裱糊了綃紗的硃色窗欞間照了進來,朦朦朧朧。
墨婉聞到那極熟悉的龍涎香的香氣,在皎潔的月光下沉思起來。他,江山之主,萬乘之尊,脫去不可直視的龍袍,便少了幾分威嚴,多了幾分儒雅,進門時他眼底的冷色讓她的心縮的很緊。
她靜靜的躺著,聽見悉索的織物摩擦發出的聲響,那熟悉的味道近在咫尺,側頭看,他正坐在御床上,柔和的月光照著他輪廓分明的側臉。
墨婉不明白他為什麼坐在那,停了半晌,自己也裹了絲被緩緩坐起身來。皇帝聽到聲響,轉過頭來,見紗織的幔帳上攢花的影子印照在她淨白如雪的臉上,汪汪的明眸望著自己,裹在胸前的明黃色絲錦分外柔滑,似乎時刻都會滑落,打散了的長髮還帶著梳髮髻時留下的微微的彎弧。
因是侍寢,她只穿了件月白色的江綢小衣,寬大的衣領鬆鬆的搭在肩頭,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