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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此時有宮女進了內殿,說:“主子,敬嬪來了。”

安嬪起身,屏退了小太監,迎了出去。見敬嬪穿著月藍色大花袍子身後跟著兩名宮女,撐著傘已經到了滴雨簷下,忙笑道:“這毒日的天兒,難為妹妹還過來,快進屋坐。”又對隨身的宮女說:“去取沁好的果子來。”說完便攜了她的手進了屋中。

敬嬪到屋內坐下,說:“這暑熱的天兒再悶在自己宮裡,才真真兒的會悶出病來呢。”

安嬪嘆了口氣,說:“妹妹這話說的正是了;咱見天兒的在這宮裡悶著,恐怕萬歲爺早就把咱忘了罷。”

後宮眾妃嬪皆有心事,安嬪如此一說,兩人都不由一陣心酸,敬嬪深深吸了口氣,轉而笑了說:“姐姐可知道新近冊封了個答應?”

安嬪道:“怎麼不知道,封了有些天了,不就安置在儲秀宮惠嬪那了?”

敬嬪把身子往前挪了挪,說:“說是個御前的宮女,病了一場,就得了恩典。”

安嬪道:“萬歲爺素來愛重儲秀宮,挪到那的必也是萬歲爺看重的人。”

敬嬪一撇嘴:“依我看,不過是個奴才,既是得了恩典也脫不了包衣的坯子。”

安嬪笑著,拿起宮女端上來沁枇杷,說:“這枇杷味甘性平,最適宜暑熱天吃了,妹妹也進些?”

敬嬪也取了一隻枇杷,說:“萬歲爺也是一時的新鮮,過了新鮮勁也就撂下了。”

安嬪問:“妹妹怎麼知道是撂下了?”

敬嬪笑說:“自從得了恩典就再沒反過他的牌子,可不就是撂下了?”

安嬪只笑著點頭沒有說話。

敬嬪又道:“又是住在儲秀宮的屋簷下面,不得寵就罷了,若是得了寵,索爾和家那位還能饒了她不成?”

安嬪擺著手說:“妹妹這些話只在我這裡說也就罷了,若是在外面還不撈下口實?”

敬嬪笑了說:“我自然知道你這永和宮是最嚴實的地方,別說是一句話,就是根針也出不去的。”

安嬪笑著搖頭,說:“不說這些不相干的話了,我前兒得了兩支模一樣的絹花鏨子,那摸樣簡直像真花一樣,就想著給妹妹留一支。”說著轉身對身邊的宮女說:“去把那兩支鏨子取來。”

宮女應聲去了。

敬嬪見錦盒裡的絹花鏨子自是高興,兩人又說了會子話,直到天色擦黑才回去。

太陽漸漸西下,暑熱也退去了幾分,此時的陽光正斜斜的透過視窗映進來,好像在殿內金磚上印下重重的影子。

馬慶福轉著眼珠:這些日子康熙忙於政務,滿腦子都是三藩,安排完這個又安排那個,可不是什麼好現象,上次的事情搞砸了,自己應該將功贖罪。馬慶福不露神色的瞟了一眼御案後面的康熙。康熙撤藩的旨意已經下了,吳三桂必反無疑,這段時間最好讓康熙分點心,也好有機會動手腳。

因皇帝這幾日正差了人商議重修太宗實錄的事宜,謝長林託著銀盤子直在殿完等了半個時辰,也不見皇帝召喚,正著急著,見殿門開了,馬慶福從裡面出來,便趕忙上前躬身道:“喑達,我這兒等著皇上示下呢。”

馬慶福瞧了一眼銀盤,撂下臉說:“萬歲爺可近幾日可是不高興,你們都小心著點。”

謝長林一愣:“還請喑達明示啊。”

馬慶福看了看左右,謝長林很明白的湊的近了些,恭聽。馬慶福低聲說:“剛冊封的主子自然是最得聖寵的。”

謝長林猶豫了一下,說:“這……喑達也是知道的,後宮侍寢的主子都是有排次的,我們這些個奴才怎麼敢隨便調換。”

馬慶福看著銀盤輕笑道:“這個靈答應何時侍過寢?牌子都退了漆了,也不說回去刷了新漆?”

謝長林會意,忙低身笑著給馬慶福施禮道:“多謝喑達提點。”

又朝著身後的小太監道:“沒聽喑達說什麼嗎,這牌子都褪了色,還不拿去漆了再來?把儲

秀宮雲答應的牌子取來。”

馬慶福這才轉身回了殿中。

待皇帝交代完重修實錄的事宜,已過申時,馬慶福見他面露倦色,怕是今日又是叫去,想了想,上前道:“皇上,如今雲答應已受恩典,冊封為主子,這御前衣著用度只是就只有靜雲一人,還請萬歲爺示下。”

皇帝臉色如常:“既是這樣,另尋個來便是了。”

馬慶福躬身應道:“嗻。”又說:“敬事房的人來了。”

皇帝看了馬慶福一眼,馬慶福忙低下頭去,皇帝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