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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部分

掉祁雄,“徵北大將軍一職由祁……”

“臣有本奏。”錢忠英看準時機,“徵北軍的軍餉是鎮西軍和定勝軍的總和,這些年來兵部也沒有呈上徵北軍歷來的兵冊糧冊銀冊,和戶部核算。如今換帥,也要有個了結。臣請與兵部御史臺共同稽核徵北軍五年總賬,稽核期間,祁家子弟解除軍中職務,待查實無誤後再行復職。”

“你……”今上被錢忠英截下話頭,無處發作。

沈禮京清楚這是他的機會,悍然出列:“臣有一子在徵北軍多年,乃是祁老將軍的帳前先鋒,可暫代徵北軍統帥一職。舉閒不避親,我兒沈軻能征善戰,是不可多得的良將。”

“可是曾在居庸關與匈奴苦戰五日的沈軻沈將軍?”錢忠英說出沈軻的戰績,得到沈禮京的確定後,又道:“沒想到竟是沈家子弟,確是悍將,可堪大任。”

臣下複議聲此起彼伏,今上騎虎難下,只得草草退朝。

裴江不敢多留,在錢忠英曖昧的笑意麵前,低著頭走開。沈禮京第一次與錢忠英站在同一陣線,難得的默契。

“還是沒有厲王的訊息嗎?”錢忠英漸漸走到他身側,“沈家這次怎麼走?”

“沈家是世家,並非只是太后的孃家。”沈禮京表明他的立場,“老夫聽說厲王可能已經死在南境了,你可有繼任者的人選?”

。。。

☆、第216章:祁家的覆滅

錢忠英幽幽輕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聽說而已,不做得數。沈家依附著今上這棵大樹,還愁門楣不興嗎?想要繼任者,皇后還在,今上還年輕。”

沈禮京嗤之以鼻,“設計陷害幼弟,這豈是仁者所為。”

今上一味獨寵祁豔,已讓沈家對他感到徹底的失望。對於這樣一個不利於沈家的皇帝來說,他的存在已經讓沈家感受不到做為今上外家的榮耀。祁豔獨寵於今上,今上對祁家多方偏袒,以致沈家子弟在徵北軍中被欺凌,沒有出頭之日。要說才能平平,也就罷了,偏生沈禮京這個幼子自幼便愛武成痴,一身武藝承襲名家,排兵佈陣也是個中好手,領兵出征未嘗敗績,是杜恪辰第二。

沈禮京曾多次為幼子之事向齊國公示好,可祁雄油米不進,傲然不羈,徵北軍中所有高階將領都給了祁家的子弟,儼然一副舉閒不避親的模樣。可祁家那些子弟要是比沈軻厲害也就罷了,偏生都是些酒囊飯袋。衝鋒陷陣有沈軻的份,可論功行賞卻給了祁家自己人。

沈家說到底與齊國公也是沾親帶故,不看僧面看佛面,世家之間禮尚往來,相互照應,也是無可厚非的。沈家又是今上一系,與祁家息息相關,榮辱與共。齊國公這般做派,算是徹底惹怒了沈家。

錢忠英見他的怒意不像是做假,“沈家有何打算?”

“錢大人也是知道的,別無選擇。”沈禮京沒有把話說明白,也不需要說得太明白,都是官場的老狐狸,話不能說得太滿,也不能說得太直白,點到即止。

錢忠英輕輕哀嘆,“但願厲王殿下能活著回來。”

“只要他能回來。”沈禮京說,“可就算不能回來,錢大人也沒有損失。”

沈禮京說得輕巧,於他而言,誰坐天下對他都沒能區別。只要捧一人上位,他沈家依然是立朝功臣。可錢忠英卻不同,他要顧及錢若水,要顧及夏家,不能像沈禮京如此輕易地下決定。

可萬事的決定權在於杜恪辰。

只要他能回來,一切都好辦。

杜恪辰生死未卜,音訊全無。不僅是今上這邊收不到軍報,夏家的關係網也沒有半點資訊傳來,整個南境就像是從大魏的領土上消失。沒有人知道發生這幾日發生過什麼,沒有人知道如今是何境況。

等待是漫長的煎熬,沒有訊息可能意味著好訊息。可對錢若水來說,她更希望能得到確切的訊息,不再迷茫地等待著。

肚子漸漸大了起來,她卻日漸消瘦,茶飯不思,夜不能寐。肚子裡的孩子倒也安靜,沒有厲害的胎動,她吃得少的時候,他只敢在肚子裡微小地挪動以示抗議,可能是知道錢若水心情不佳的緣故。

齊國公被卸了軍權,卻遲遲不願回京。戶部徹查徵北軍五年內的賬冊,發現諸多的疑點,經錢忠英反覆核查,與御史臺聯名上疏今上,彈刻齊國公貪汙軍餉。

齊國公今年已是年過八旬,垂垂老兮。沒想到,晚節不保,祁家因此被查封。然而,齊國公連同他的長子次子已離開幽州大營,下落不明。

祁豔被幽禁在含元殿,請求廢后的摺子堆滿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