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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部分

膽戰的日子膽寒。

“大家有緣再相逢,那就一笑泯恩仇吧。”瞽目老人舉起杯酒,衝席上眾人說。

“且慢,花爺爺,我想問一問憫郡王到底為什麼害我?”玉妙彤緊緊地盯著虞之洲,今日見了金蘭桂,少不得要因容貌被金蘭桂羞辱一番,但她想不通虞之洲得了冷氏什麼好處,竟是那樣害她。

虞之洲嘴角微微牽動,早料到玉妙彤會發難與他,於是不說自己得了冷氏許下的銀錢,只故作吃驚地說:“我何曾害過你?那一日,我正吃宴席,聽說有人想見我,這才去見。我還當玉姑娘對我芳心暗許呢。”

朱統領細品美酒,琢磨著要不要把這話告訴俟呂鄰雲。

“你胡說,你媳婦不是那樣說的。”同是王妃,但虞之洲的身份跟俟呂鄰雲有天壤之別,是以玉妙彤恐嚇了金蘭桂一番,到底從金蘭桂嘴裡挖出了真話。比之被人陷害更叫她難受的,是自己竟然遭了池魚之殃。

“她糊塗透頂的人,哪裡懂得什麼事?”虞之洲看朱統領一雙眼睛離不開他那七個姬妾,心想玉妙彤都不肯回柔然皇宮了,那自己送給俟呂鄰雲兩個女人,算不算得罪了玉破禪?“統領看上哪個,只管領回去吧。”

眾女神色一變,紛紛看向虞之洲。

朱統領卻是大喜過望,“憫郡王客氣了,憫郡王過來了,沒兩日,王上定也會過來跟你說話。”一時間挑花了眼,心說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這七個哪一個都好,到底挑哪一個呢?瞧見一人雖惶恐,但對他輕輕抿嘴兒一笑,就覺那女子有眼光,當即指著那女子,把那女子要來。

“秦叔祖父,您老……”虞之洲見朱統領被迷得七葷八素,就轉向秦王。

“不必了,說來,你小子也不安分,怎地你祖父還封你個郡王?”秦王也是知道虞之洲老底的人,開門見山地問虞之洲。

虞之洲忙笑道:“祖父大抵是看在我父親的面上放我一馬。”心嘆子規城裡果然臥虎藏龍,心知自己送女人給了朱統領,朱統領總會在俟呂鄰雲跟前替他說兩句好話——畢竟是柔然地頭上,跟俟呂鄰雲交好總不是壞事——再看眾人口中的鬱貴妃,見她頭髮灰白,眼角皺紋藏不住,但的一雙眼睛銳利非常,五官依稀可分辨出昔日的姣美,只覺得鬱觀音不俗,待要跟她親近,又看她市儈得很,只肯跟金折桂、月娘、阿五說染坊織坊的事,竟是不肯搭理他。

宴席上,比之男人間的暗潮洶湧,女人們和諧多了,就算是鬱觀音要在金折桂三人的染坊、織坊上插一手,金折桂三人也欣然答應了。

藉著洗手,鬱觀音緊緊地跟著金折桂從宴席上出來,走出了一些,就笑道:“好個孩子,你這是覺得你一直管著大事,定會跟破八起了爭執,才賢良淑德地要去管著那些雞毛蒜皮的瑣碎事嗎?”對於玉破禪沒從武,她很是失望。只覺得除了玉破禪,不管是誰領兵過來征討草原,都會把能帶走的都帶走,最後只給南山留下一些渣滓。

“又想挑撥離間呢。”金折桂解手出來,一邊洗手,一邊打量鬱觀音,“不過,你說對了,我就是不想管那些事了。”

鬱觀音鼻子裡輕輕一哼,“沒志氣,你原本的名望就比玉破八高,何必屈居在他之下?”

“挑撥我們對你有好處嗎?”金折桂問。

鬱觀音坦然道:“破八眼裡容不得沙子,你這丫頭卻是正邪不分,對本宮最是有利。”玉破禪的忠義是深入骨髓裡的,金折桂,卻多數都是為金家為他人考量,才會忠義。

“好好籌劃咱們的毛衣買賣吧,將來的事,誰知道呢。”指不定朝廷雄心萬丈,要一統天下呢。金折桂心疼南山,又把南山如何細細說給鬱觀音聽,回到宴席上,見玉妙彤已經退下,吃醉了的秦王正拉著虞之洲說先太子的事。

虞之洲還有些清醒,暗暗觀察,見梁松不大提起先太子的事了,不禁灰心地想人走茶涼,梁松應當已經忘了先太子對他的恩情了。

過了二更,宴席便散了,秦王、虞之洲二人還不盡興,二人出了山寨,去秦王府上說話。剩下的其他人也都散了。

玉破禪、金折桂送了瞽目老人回房睡覺,進了小樓,看半斤、八兩、初翠、初丹都還在,就叫這幾人各自回房去睡覺。

金折桂上樓把窗戶關了,對著鏡子拆掉頭上的簪子,拿著梳子慢慢把頭髮梳順,“破八?”喊了一聲,不見人答應,當即又推開窗戶去看,瞧見玉破禪提著水桶出去,便穿著一身利落的衣裙快步下樓跟上。

“破八,你哪裡去?”金折桂問。

“沒有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