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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麼。從一個大漢手上接過肉乾,又看他們有酒,就抱著小羯鼓求道:“幾位大爺,我爺爺病了,我給你們唱曲子,你們叫他喝幾口酒暖暖身子吧。”

少年一愣,一個大漢唸叨著“這老的不成樣子,小的倒孝順。”因瞽目老人、金折桂這樣的祖孫太尋常,就也不提防他們,將腰上的一個小水袋丟給金折桂,金折桂趕緊拿給瞽目老人喝。

瞽目老人覺得這幾個人古怪,道了謝後,拔開水袋塞子,喝了一口,嘖了一聲,又遞給金折桂“丫頭,暖暖身子。”

“哎。”金折桂喝了一口,咳嗽了半天,又覺這酒勁太大,暈暈乎乎的,就想睡覺,於是靠在瞽目老人身上迷迷糊糊地閉上眼睛。

閉上眼睛後,只聽見那幾人一個低聲說“老九胡鬧,也不知他如今帶著人去了哪。”

“八少爺放心,九少爺雖意氣用事慣了,可身邊跟著五六個人呢。”

“今時不同往日,在揚州官學裡讀書的時候他雖鬧事,但大家讓著他。如今誰肯讓著他?”

“……”

八、九,金折桂心想好個人丁興旺的人家,既然在揚州官學裡讀書,當是跟他們姐弟一樣,來不及逃回京城,就在寧王勢力下四處逃竄。看雨小了一些,推了推瞽目老人,二人穿上木屐、斗笠向外去。

那八少爺一行也歇夠了,將松枝熄滅,用油紙包好,也邁入雨水中。他們一行人腿腳靈便,步伐比金折桂、瞽目老人大。因此,這次等八少爺一行人在城外廢棄的農舍裡歇腳後,金折桂、瞽目老人才被雨水逼著躲進來。

農舍只有一間屋子,屋頂坍塌了一半,屋子裡的桌椅破爛腐朽,再坐不得人。

八少爺一行依舊給了他們一些肉乾、烈酒,隨後兩個家丁給八少爺使眼色。

那位八少爺想起路上家丁說瞽目老人帶著羯鼓,大抵是江湖賣藝的,這種人懂得的江湖下三濫手段多,便思量一番,果斷地湊到瞽目老人身邊,等瞽目老人將酒水嚥下去,才謙遜地問:“老人家,有件事想跟你請教。”

“官人請說。”瞽目老人投桃報李地客氣道。

八少爺道:“晚輩一時頑劣跟人打了個賭。我一個朋友有個小口大肚子的花瓶,他跟我賭看我兩日內能不能將花瓶偷了。他將花瓶放在書房裡,白日裡有人看守著,晚上他又歇在書房裡,書房外依舊有人把守。我有個能飛簷走壁的朋友能幫我上了那書房屋頂上,也能掀開屋頂的瓦看見花瓶,可惜那花瓶滑不留手,用鉤子鉤不上來。請問老人家,我用什麼法子,才能將花瓶拿出來。”

瞽目老人沉吟道:這世道,誰還有閒心打賭?怕是這少年要偷人傢什麼東西,只是不知道他是敵是友。

“花瓶在樂水縣衙嗎?”

八少爺一行人猶如驚弓之鳥,警惕地望向瞽目老人:“老人家怎知道?”

瞽目老人道:“幾位深夜趕路,又有意在此等待城門開啟,顯然不是耿成儒的人,不然直接叫人開門就是。日夜有人把守的書房,且那書房裡又有花瓶做裝飾,不是縣衙裡耿成儒的書房,又是哪裡?”

八少爺一行聽瞽目老人直呼耿將軍為耿成儒,心中大喜,但依舊不放下戒備,忙問:“老人家是什麼人?”

瞽目老人道:“老朽就是個給人算命的老瞎子。”

八少爺並家丁們彼此交換眼色,隨後八少爺問:“那老人家可有偷東西的法子?這花瓶要緊得很,就算賠上我們幾個的性命,也要將花瓶偷出來。”

瞽目老人搖了搖頭,金折桂握著瞽目老人的手,暗道管這八少爺是誰的人,眼下給耿成儒添亂要緊,亂中才能渾水摸魚救了樓家村,“我有個法子……既然官人的人能上房頂,就請那人弄一個豬尿泡來,將豬尿泡與腸子連在一起,吊入花瓶裡頭,再向豬尿泡裡吹氣,吹足了氣,將腸子口堵上,再向上一拉,豬尿泡在花瓶裡漲得滿滿的。花瓶自然就釣上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啥,男女主誰都不會對誰一見鍾情,文案裡的四十無子方可納妾的規矩,也不是女主追男主的決定條件

☆、知識面要廣

“什麼是,豬尿泡?”八少爺教養良好,雖眼下金折桂是個灰頭土臉的小丫頭,但讓他對她說出屎、尿等腌臢字眼也是一樁艱難的事。

金折桂微微蹙眉,暗道自己離淑女越發遠了,“小官人只管顧名思義。”見瞽目老人微微側目“看”她,暗歎就這樣瞽目老人就驚詫了,豬尿泡的另一樣用途說出來,還不得叫他“驚為天人”,但說他們兩個知道了八少爺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