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部分

沉不住氣,就算成了鳳凰也是隻愛激惱的鳳凰。

無為,方能無不為,五丫一直覺得這句話很有道理,對於很多事情,不爭就是最有殺傷力的爭,只有不刻意去做人,心如明鏡,一塵不染,沒有任何雜念,才能不驕躁,好好的生活。

也許小時候上樹積極證明自己是鳳凰的五丫已經有了陰影,所以才會做一個有些消極,混吃混喝的庶女,她不要最好的,但她也不要最差的,她不爭不搶,她要做得就是裝傻充愣,裝點瘋,賣點傻,但是有一點,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我還一針;人還犯我,斬草除根。 所以有些人要小心了,老虎不發威,總是拿人當病貓呢?!

第十二章

西院的空氣是在酸氣過重,二丫發出的噪聲又不絕於耳,關上窗子都能聽見聲波的來襲,五丫只好選擇清靜清靜耳根子換換新鮮空氣。

她獨自一人在府裡遊蕩,走著走著便到了有些偏的抱廈,五丫停住腳,往院裡瞧了瞧,還是熟悉的槐樹,樹下是熟睡的大黃狗,再往裡是有些破舊的抱廈,不過梅姨娘復寵後就被姚老爺下令翻新了,裡面不會再有掉了漆的舊傢俱,吱嘎吱嘎響的老樓梯,還有認真教自己書的梅姨娘。

別人的日子都朝前看了,自個兒也不能老是回頭不是,五丫蹲下小身子,拔下牆根兒下的狗尾巴草站起身,拿在手裡把玩。

五丫往抱廈二樓看了看,然後離開,不打擾最好免得太太挑理,若是梅姨娘真有事會找自己的,五丫自顧自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回西院太吵,抱廈又去不得,敢情兒真沒有自己能呆地地方了?五丫想了半天,想出了一個安靜的地方。

西北土地貧瘠,不宜種些花草,但是姚太太偏偏愛花,便在府里弄了塊小花圃,時常派花農打理,那裡極少有人去,安靜壞境又好。

五丫剛走到花圃外,便瞧到花圃附近的木椅上坐著一個孤零零的人,單薄而消瘦的肩膀,“四姐?”

四丫沒有及時回頭,而是伸手在臉上抹了兩把,然後回頭笑著衝五丫道:“五妹。”可是紅通通的雙眼隱瞞不了她哭過的事實。

五丫小心翼翼坐到四丫身邊,一邊把玩手中的狗尾巴草,一邊問道“四姐也是閒西院太吵了麼?”五丫懂,很多事不要去刨根問底,興許別人根本不想說,若是非得問只能徒添煩惱,又揭人瘡疤,何必呢?

四丫一怔,有些感激,五丫給了自己一個臺階下,若是她真問起自己為什麼在這兒,恐怕真不知怎麼回答,四丫關心道“你不會覺得難受麼?二姐每天都說些挖苦的話。”

五丫滿不在乎,“二姐說什麼就由她去,她舒服快活便好了,我不放在心上自然不會生氣,有時別人怎麼說你沒什麼,但自己也認為自己那樣便沒得救了,什麼都在乎一番,思考一番,這日子要不要過了?人還要不要活了?”

四丫一怔,低頭想了很久,若是什麼人都值得在乎,那日子還真是會灰暗無比,她想伸手拉五丫的手安慰,卻始終沒勇氣伸出去,從小她便不習慣與人過於親近,“你想得開就好。”

倒是五丫的動作讓四丫吃驚,她把手中的狗尾巴草塞進四丫手中,“這麼醜的雜草都生得好好的,我們何必自尋煩惱呢?”

四丫看著手心中的狗尾巴草,心中一陣溫暖,原來這個府裡還有一個人願意主動來安慰自己,而不是嘲笑自己。

想想最初知道五丫被記到太太名下時心中的嫉妒與不甘,四丫忽然覺得自己太過可恥,她摸了摸手中毛茸茸的狗尾巴草,柔聲道“謝謝五妹。”

這時花圃外傳來姚太太身邊媽媽的聲音,“五小姐?”

“五小姐?”

五丫從木椅上站起身子,跑到花圃門口一探頭,“我在這兒,媽媽何事?”

那媽媽一拍大腿,臉上的焦急馬上轉為歡喜,她揩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笑著道“可下找到五小姐了,太太要見小姐,奴婢找不到人可是急壞了。”

“五丫真是麻煩媽媽了。”說完她抱歉的吐了吐舌頭,那媽媽客氣道“小姐你說這話就是客氣了。”

以前五丫這麼說話,下人們都是理所應當的,現在說這些話,倒成了下人們給自己拍馬屁的理由,這見紅頂白的能耐還真是一門學問。

“那媽媽帶路吧。”

“小姐跟奴婢走吧。”那媽媽滿臉堆笑,幾分真假實在是說不出來。

姚太太要見五丫是再不過正常的事,怎麼五丫現在已經是正房的人,身份不一樣了誰也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