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已婆娑。
正黃旗閱完,接著是鑲黃旗,依次正白旗、鑲白旗……當到鑲藍旗時,已是近黃昏之時。明月的腿都站酸了。當然也並不是她一人,與她同排的秀女亦是蹩腳。
太監扯動老松的臉皮,媚眼一笑,“讓姑娘們久等了。”
他又一一念起他們的名冊。看著同排的秀女有的留牌子,有的撂牌子,明月的心一上一下。
“兩廣總督之女,盧明月。”他方一念完,復而又想起前些日子,安親王來找他,命他在初選,撂盧明月牌子。那會他還質疑,為何要去撂一個普通官宦家的牌子?難道是有過節?今日見到這個盧明月,見她在豆蔻年華竟有鴉巢生鳳之姿,轉盼多情,眉目如畫,肌膚勝雪,是此次選秀的上等。要是沒事先打招呼,他肯是會留牌子的。
不過,既然王爺特別交代了,他就沒辦法了。他稍有些惋惜摞下牌子。
明月一瞬不瞬看著他摞下牌子,心忽地直衝雲霄,劃破天際,如遇到廣闊的草原,只想高亢的奔跑。抑制不住自己的興奮,緊緊抿著嘴,對太監大大鞠了個躬。見她急喘,呼吸不平穩退回隊伍中。太監一時內疚,可憐的姑娘,這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