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拘起一汪水朝身後潑去。
“哎呀。”聽到一人慘叫。明月當即轉身,看見眼前竟是個男子。宮中出現男子不奇怪,可奇怪的是,後宮中出現男子就很特別。看他年齡,還尚小;看他著裝,錦衣佩玉;看他身手,武功尚淺,她都能察覺到。明月多加分析,此人定是哪個小王爺,好奇來此偷窺來著。
常寧見眼前這個典型的“潑婦”,指著她,氣打不出,“你……”
明月從容欠身,“剛才民女失禮,還望王爺海涵。”
常寧一下失了銳氣,手也放了下來,“你怎麼知道我是王爺?”
“王爺的氣度啊,剛才民女如此不敬,王爺就這麼原諒了民女。”她偷樂,就這麼將了他一軍,他不原諒也得原諒吧。果真,常寧憋了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話反駁,當是吃了啞巴虧。
見到效果,明月復而再一欠身,“要是沒民女的事,民女告辭了。”
“等等。”常寧連忙阻擋她的去路,咧著嘴笑了起來,“你叫什麼名字?”
明月愣怔看著他,心想,也不知他出於什麼目的,宮中諸多是故多,父親也說過,最好默默無聞。但他是王爺,不告知總是不好。她巧笑對著常寧,“鏡花水月,怎能看得通透?”
她說完,側身逃之夭夭。常寧愣在原地,回味她方才說得那句話,略有些疑問朝向她離去的身影,只見她已經與另一秀女會合,那秀女還喚她了是……什麼月?
冰月見遲遲而來的明月,不禁問起,“剛才你去哪了?”
明月搖頭,遞給她溼的帕子,“敷敷眼吧。”她以後還是乖乖呆在靜怡軒不再出來了,要是出什麼端倪可就不好了。
常寧樂呵呵到了南書房,神秘兮兮匍匐在玄燁御案的對面,亮晶晶的眼眨巴眨巴看向玄燁。玄燁在御案上檢視奏章,被常寧這德行弄得無法集中精力,只好問:“可遇到什麼好事?”
“猜猜我遇見了誰?”
“誰?”
“上次在廣源寺求願安然歸家的姑娘。”
玄燁一怔,“她來了?”
“是啊,還被她潑了一身水呢,還真是個野蠻女,我只是躲在草叢中確認下是不是她而已。”常寧又開始抱怨了。玄燁輕輕一笑,“在哪遇到她的?”
“御花園的清池那。”
玄燁沉思一下,隨即冷笑,“那是供少許正黃旗妃嬪家屬秀女的地方。”
常寧恍然,“難怪這麼野,原來是官宦之家。”
玄燁點頭,復而又認真批奏章。常寧見玄燁這樣,扁扁嘴,“鏡花水月,怎能看得透徹?那野蠻女的名字,好似是什麼月的。”
玄燁頓了頓,遲疑一下,“你下去吧。”
常寧作揖,怏怏然走了。玄燁開始執政以後,他們交流得愈是少了,屈指可數。常寧嘆息一聲,望著宮中的驕陽,還是宮外的通亮些。再過幾年,他一成年就該有自己的府邸了。他腦海忽然浮現驚鴻一睹到那倩影時歡愉,他高興,到底是為了三哥還是為了自己?為何此時的自己後悔告訴三哥,關於她的訊息呢?
夢裡不知身是客;怪人間厚福。多年後的明月總是感慨,那次的清池邂逅,誤了太多太多。
作者有話要說:實在抱歉,我卡文了。555我認錯。我認為此文太慢熱了,所以我決定加快點~~不知道銜接的會不會有點奇怪。
另,清朝選秀的初選是當天的進行的,並不用留宿,再者竹子寫的留宿地點也是瞎編的,並無依據。考據的讀者不要去深究。
何當同心人
索瑟宮門,來來去去的秀女每日穿梭在儲秀宮與御花園之間,總是顧盼著能與聖恩交集邂逅。明月乖乖呆在房內,不曾出去。冰月似乎亦是如此,只是偶爾與同旗的女子逛逛,行徑極其小心。兩人就這樣悠閒自得度過了一個來月,安安靜靜,平平淡淡。
直到前幾個月剛出生的小皇子又夭折了。這皇子是皇后所生,康熙甚是疼愛,悲慟不已。昭告整座紫禁城同喪。皇宮大辦道場,招來喇叭操辦法事。
儲秀宮的秀女亦在那日穿上素衣,頭戴白花,默哀去太廟。儲秀宮一下子從鶯聲繚繞到鴉雀無聲,死寂一般。各個都老老實實深閨淺出等待太監的傳喚去太廟。他們是同悲嗎?不其然,只是誰皆知,要是不得體,將在宮廷生涯上是不歸路。有的甚至暗地喜悅,因為可見到皇上。
明月已然著好素衣白花,恬靜喝著茶。冰月惴惴不安道,“我們還沒訓練宮中禮儀,就去參加宮廷喪事,要是做的不得體,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