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小姐在盈香的攙扶下來到北帝前,盈盈下拜,兩名中年道士立刻把祭品奉上,然後都退下了,只留下兩名老道士在一旁唸經。
武松也是識相的後退幾步,張家小姐纖手在髮髻上輕輕一摘,盈香立刻雙手接過那面紗,她拜神自然不能蒙面了,可是武松已經到了身後,仍舊是看不到她的真容。
“嘿,這就叫緣慳一面,估計我跟這張家小姐是註定無緣相識,今日見面,大概是誠心感動了北帝,他令這張家小姐來解老太君之困。”
“信女張玉蘭求真君保佑父母身體健康。。。。”
“原來她叫張玉蘭,這女子十分孝順,來這裡第一個事情便是求父母身體健康,估計第二個應當是求姻緣了。”武松心中想道。
“保佑孟州府老百姓繼續安居樂業。。。。”
“嗯,果然是俠義心腸,第二個事情是保佑老百姓,那第三個怎麼說也是姻緣了。”
“真君,信女一向都是隻有兩個願望,這次加多一個,請不要見怪,請保佑葉家那老太君早日康復。”
武松一聽,心中讚歎,“這張家小姐真是。。。。”
“小姐!你好狠心吶!”突然從殿外闖進來一名青年道士,他指著張玉蘭,滿臉幽怨罵道:“你還記得我們的三生約嗎?你為何如此薄情!”
第四百一十八章三生約
武松輕輕的搖著頭,往後退了一步,他要出去了。
穿越前的武松做慣了男閨蜜的角色,對於這種狀況是司空見慣了,也懂得了一個道理。
但凡男女朋友吵架的,被傾訴物件,是不宜言語的,不然一旦他們複合,自己立刻成為被炮轟物件,沒有好下場。
老人家有云,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又云,寧教人打子,莫教人分妻,這等男女哀怨纏綿的糾纏,明智的人是最好置之事外。
武松自詡深諳國學,諸葛孔明說過,疏不間親,自己跟張家小姐毫無關係,跟眼前的道士更加是不認識,他們卻是情侶,武松第一時間,便想離開。
“玄清,你休要傷人!”
一名老道士大聲喝道,武松心中一凜,立刻停住腳步,張家小姐跟玄清怎麼個糾纏法,他不想管,可是玄清若要傷人,他是必定要管。
“師父,玄清是一介書生,讀聖賢書,怎麼會傷人?”
玄清對著道士深深作揖,武松在燭光下看清楚這玄清的樣子,只見他約莫三十歲年紀,長得十分清秀,舉止大方,看來出家前是個風流才子。
此刻看他的舉動十分有禮,而且老道士是他師父,也看不出有什麼傷人的舉動,武松並沒有上前,可也沒有半點後退的跡象,畢竟老道士說過的一句話令他有了提防的心。
“不傷人便好,那你退出紫霄宮,不可在此驚擾了北帝真君。”老道士舒了口氣,語調變得平緩。
“師父明鑑。”玄清躬身道:“師父常說,執念成魔,玄清之所以出家,是耐不住俗世的煎熬,想在三清前懺悔,覓得餘生的清靜,可便是跟隨了師父,每日誦讀道經寶藏,心中那點執念沒有消退,反而增加,此刻能遇到小姐,便想親口問一聲,起碼來個了結。”
武松大概明白了玄清跟張家小姐的事情,估計是玄清跟她曾經有一段情,或者郎有情妾無意那種,玄清受了情愛的煎熬,得不到張玉蘭的心,以為出家了就可以解脫。
可是出家後更加的思念,此刻遇到張玉蘭,想來個了斷,便是當面被拒絕也好,起碼可以死心,武松倒是十分贊同他的這個想法,男女之情,砍不斷,理還亂,往往是直接了當比拖拉的要好。
“玄清,何苦執著呢?”老道士長嘆一聲,另外一名老道士慢慢走出紫霄宮。
“師叔,你要去哪?難道不想看到師侄解脫嗎?”
玄清冷冷的說道,那出去的老道士立刻收住了腳步,搖搖頭,走了回來,一臉的無奈。
“玄清,你這是何苦呢?難道道家的寶典都不能洗滌你那紊亂的心麼?”
武松向前走了一步,他覺得十分奇怪,這兩名老道士雖然是玄清的師父師叔,可神色慌張,似乎對玄清有所忌憚,武松雖不知道實情,可仍舊是站在那江河交匯處。
何為江河交匯處,便是無論玄清要傷害張玉蘭主僕還是兩名老道士,武松自信自己都能夠及時救援。
“師叔,你尋常長教導我們出家不出世的道理,說有的出家人出家了便把世事都忘卻,只圖一個安心,有的出家人,出家了便是希望令天下百姓